坐落在培训班,整个人仿佛一尊石雕,手指机械似地敲打键盘,脑袋木木的,外界的一切也与本人无关,仿似,我不再是地球人,只有,打饭的时候,才蓦然想起,世界还有太阳,眼睛痛痛的,是被那一束光射得。
写作成了我工作以外的唯一的活动,以前写作是为了爱好,现在写,是为了逃避现实,其次是爱好。
突然间好疲惫,人活着若只为了赚钱和吃饭那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那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多么可怜的可怜虫啊,多么可悲的事情啊!人卑微得如同一只小小的蚂蚁,成天忙忙碌碌,为饭锅,为后代,就那么一直不停息地忙啊忙,直至寿命走向尽头,终极黄土。
貌似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都有过同样的想法,就这个问题,我却想了不止一遍,至少犹未找到答案,也许,它就在彼岸,而我则处在八个方向的最中央,迷茫,还有些失落。
现实中的人,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因为我也跟着乞丐一起颓废,那些疾苦,我有尝过,流落街头的日子,我用来数天上的星星,城市有霓虹而我却感觉只有星星会发出最美丽最永恒的光焰!那么——我也甘于做一颗小小的星星,即使没有人欣赏但依然散发着热量点缀夜空。闭目,那一瞬间,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因为它早已被风干在了不知哪一年。
沉醉在书中,为书中人物即喜即忧,情绪跟着一起大起大落,终为落得精神恍惚,不由得想起一首陈年老歌,里面有句很经典的词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如是,风吹云散,一切看淡,只是,天空整日忧心忡忡,使人心神不得安宁,天津的天气同北京的天气不差分毫,又要下雨了,离落声声慢,当心,请走好,出门要记得带伞。
一个老妈子手提一个大麻袋在垃圾堆里淘宝,车辆来来往往,雨水冲刷着车身,亮亮的,似出水的泥鳅,滑滑的,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蜷缩着身子在楼房角落里瑟瑟发抖,上帝安排着这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
心好疲惫,想得太多,注定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每天上下班都会听到急救中心的车发出的声音,然后,看到的是一辆急驶的白车,穿过街道,闯过红灯,疾驰而行,原来,人生来时伧促走时也伧促,纵使医院也无力回天,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却不能总是听天由命,但凡仍有一息尚存。
那岂不是很矛盾吗?
是啊,人本来就处在矛盾之中生存。
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孙老师是个事业上的成功人士,三年之内从小小职员爬到了官职,凭借天生的聪明和后天的不懈努力,但是,从他那头顶的白我晓得成功这两个字的压力,走路,坐姿,背总是佝偻着,不曾挺直,是累的,压力否?应该都有罢,然后,脾气暴躁肤色暗黄略带黑眼圈,这些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好些疲惫,心情压抑着,压抑着,不敢闭眼怕睡去,不晓得天外光彩,怕。
惦量着,曾经失去的和现中今拥有的,不知下一步将该做什么,迷茫,雾朦胧,倦倦的,生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啊?到底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几度绝望,几度挣扎,最终只有小小疲惫,不管怎样挣扎,伤的还是支离破碎的心。
头重重地压在床头,该睡觉了,晚安……
窗外,是夜,又下起了绵绵细雨,不知那些流浪的人们是否找到了一个能够安心栖息的地方度过这清冷的夜晚,半夜常常哭醒,然后,雨下着,静静地洒落人间的每个角落,我的泪和雨天竟有着很深的渊源,每逢心情不畅时我总会不作声息流泪却也正恰逢下雨天,妈妈说,我出生那年那月那日就下了滂沱大雨,像这样,悄无声息,洒下来,我的泪,畅快淋漓之后,又将会是一个艳阳天!聆听心脏的跳动,跟着青春的步子一起呼吸,踏着芬芳的节奏舞出悠扬的旋律,还有,一首漫妙的音乐,哦,我知道了,我还活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快乐。
“人总是贱皮的!”
这话不假,总是需求太多才总感觉到空虚,所以会更加疲惫。
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不知何故兮,使我大脑不转,反应很迟钝,像个傀儡娃娃,麻木了,真是有些麻木了,以往旧时同窗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偶尔回忆起当时那一美好片断,也许,回忆是对过往的一种病态依恋,但,当我孤独寂寞无助的时候,它们就会一直暖着我的心,那一张张微笑的脸恰似一支在黑夜点燃的蜡烛,使我重新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