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越陌深吸一口气,忍了!气闷的躺下去睡觉了。毕竟现在自己还太小连走都走不了,就算认出了展慎他也做不了什么。而玩着拨浪鼓的司城度阡偷偷看着司城越陌吃瘪的脸,闷在心里不停地笑。
这一夜,司城度阡像是玩累了一样早早就睡去了,而司城越陌在习惯了婴孩的生活之后每天都是早早的睡觉。
两个刚满十个月的小小婴孩靠在一起,盖着被子,静静的睡着。
入夜睡去不久,两个人房间有人进来了,虽然脚步尽量的轻盈可还是逃不过两个人的耳朵,在那个人进来的一瞬间两个人几乎同时醒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但眼神的交流已经让对方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此刻不是两个人聊天叙旧的时候,要知道他们从生下来,这院里照顾他们的丫鬟就没有在晚上进来过,只怕白天的照看也只是因为奉命而为的吧。那么此刻进来的是谁?两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以及那个人的脚步声。那个人走到床边,两个人都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等了片刻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被子下的司城越陌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司城度阡。
一咬牙,司城越陌睁开了眼睛,借着昏昏暗暗的月光,司城越陌吃了一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两个人的娘。
莫寇静似乎也没想到正在熟睡的孩子会突然醒来,看着司城越陌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然后狠狠心一把把盖在两个孩子身上的被子掀开了,“阡儿,你不要怪为娘。为娘也是没有办法了。”
猛地失去了温暖的被子,让两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是暮春的时候,可是这还是凌晨的天气还是冷的厉害。司城越陌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莫寇静。
看着冷的发抖,却也不哭不闹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莫寇静忍不住红了眼眶。眨了眨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感觉到人已经离开,睡在司城越陌身边的司城度阡睁开了眼。两个人都还小哪怕已经可以乱爬了,却是没什么力气把被子抱起来盖在自己身上的。
醒着的两个人并肩躺着,看着头顶的红木,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适应了有些凉的空气之后,司城度阡先开口了,“喂,还醒着呢?”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等了一会见旁边的人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司城度阡用手肘撞了撞他。
司城越陌自然是醒着的,当然也有听见司城度阡的话,他一开口他便确定这个弟弟的身份了。只是一想到自己这几个月被他逗着玩心里就来气,扭着一口气不愿意回话。
“喂,哥哥,你也太小气了倒真像个小孩子了。”司城度阡扑哧的笑了起来。这世间若说有谁最了解这两人,当对方莫属。于是这司城度阡自己明白司城越陌不说话的愿因了。而此时他不再是杀手。他不再是特工,不是敌对的身份,让司城度阡可以更肆意的开玩笑了。
司城越陌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有些懒散的说道,“我现在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
被对方噎了回来的司城度阡顿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嘻笑的说,“说起来,我倒想起来咱们俩个死的样子了。我记得可是我抱着你摔下去的哦。你说发现我们的人会不会以为我们跳楼殉情啊?哈哈。”司城度阡一想起自己这个想法就觉得好笑。
躺着的司城越陌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司城度阡,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反而也笑着说,“他们只会以为你求爱不得,想要同归于尽。”
也只有这两个人才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谈论起自己的死亡了吧?
一听司城越陌的话,司城度阡一翻身趴在了司城越陌的身上,调笑地说,“那我现在再求次爱吧?”突然闯进视野模模糊糊的面孔让两个人都是一愣。这才想起,此时两个都还只是十个月的孩子。
司城越陌看着眼前这个还没张开的脸做出调戏的表情,真是怪异的不行,于是伸手把人推了下去,眼睛微眯,用自己一贯慵懒的语调说,“可以啊,十八年后,你再求次爱吧,到时候我再考虑考虑。”两个只当玩笑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只是这以后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可以先知呢。
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哪怕里面住着两个强悍的灵魂,此时也抵不住身体的羸弱,渐渐的说话的声音下了下去,直至只剩下了浅浅地平缓地呼吸声。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缩成一团,犹如在母亲腹中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