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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说服自己赚芳心 灵蛇成就血灵剑

第7回说服自己赚芳心灵蛇成就血灵剑

“客来居”客栈

锦毛虎、段红玉二人来到客栈楼顶之上,锦毛虎小声的对红玉说:

“姐姐,丑时已过,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办,别误今霄帐中眠,祝姐姐好梦,晚安!”

段红玉抿嘴一乐,刚想说什么还未开口,白光一闪锦毛虎已飘身下楼。

段红玉扫兴的飘身下楼,到了锦毛虎房门一看,门已关闭房内俏然无声。

无奈之下,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关门安歇一夜无话,只说锦毛虎。

锦毛虎进入自己房内推开后窗又往镖局看了一眼,镖局内鸦雀无声。

他关上后窗解下弯剑压在枕头底下,宽去外衣挂在衣架之上,转身坐在床沿慢慢的躺在床上,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半椅半卧着显得很舒服。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回想着刚刚过去的事情,心道: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三年多了,三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自己要办的两件事无着无落,尽管别人的闲事了,又杀了那么多人,是对还是错呢?

锦毛虎望着黑乎乎的房内,陷入了沉思……心道:杀人故然不好,杀人也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些人不杀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可他们,他们也太不像话,xx邪道无所不为,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得到相应的惩处。

我杀他们是一时兴起还是替天行道?哼,管他呢?杀都杀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爷的事该不该管,三爷该不该杀?该管!该杀!

为三爷办事的人该不该杀?该杀!

三爷为其办事的人该不该杀?更该杀!

老狗吴义你才是元凶,你才是罪魁祸首。

锦毛虎想到吴义,心里合计:吴义虽是飞扬跋扈,密谋血雨江湖确实该杀,可他吴义与自己真的毫无瓜葛,连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怨仇我为什么要与他为敌,我为什么要杀他?

是替天行道吗?他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被人杀害的情景,想到了全家老小的灭门之灾。

锦毛虎想到了董文阁的不幸遭遇,咬牙切齿恨灭他满门的喋血帮帮主盖天立,心道:当年我爹是怎么回事,他是正义还是向吴义那样?

他若是兴的正义,我要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若是像吴义的行为一样,这仇报不报还有什么意义呢?

天造孽犹可违,人造孽不可活。

我爹要像吴义那样的话就是他的报应,这仇绝不能去报。

不对吧,我爹若是十恶不赦之人,我师傅应该知道的,他老人家明断事非,决不能让我逆天而为的……,对!

爹是正义的!盖天立是该杀的!我要设法找到盖天立问明真相,决不能稀哩楜涂,更不能让盖天立不说明真相前死去,他说的有理我不杀他,他若是无理持强我必须将其手刃分尸……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情异常的不平静,心道:盖天立哪里去了,我是不是他的对手,南海的消息准不准,到了找不到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他,现在就去,吴义的事怎么办,不去管他。

锦毛虎的思想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吴义的事对他来说就像六指挠痒,可管可不管。

就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锦毛虎他没这么想,他想道:像吴义这样的枭雄一旦得势,会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样无家可归,有家难归之人,为此他下了决心,先灭吴义再报家仇。

这就是侠义之举,非常人而能为的人。

锦毛虎想到盖天立,吴义,生身的父母,养育的恩师,心潮澎湃的在心里想道:师傅,你教弟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弟子不会负你所望,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做,即使技不如人被他人杀死,弟子也是无怨无悔。

爹,你虽是去了,儿子想,您肯定也是无怨无悔的,你斗的是盖天立,盖天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斗他,说明您有胆识,您敢为天下的弱者出头,是好样的,您给孩儿做了榜样,孩儿为您点赞!

我也要杀吴义,为苍生洒尽最后一滴血。

爹,您放心,盖天立我一定要杀的,我要将盖天立手刃分尸为您报仇,为全家雪恨!

爹,您说孩儿能办得到吗?请爹放心,孩儿办的到,一定的。”

锦毛虎的自语像是在宣誓,不!他这是在打一场心理战争,以独到的思绪鼓舞自己,强化自己,促使自己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强者。

强者也有弱的一面,弱的一面强化之后,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强者。

锦毛虎心里想到一定要做的事,但他心里又想到自身身单力孤,虽有表姐段红玉作陪,那也是形影只寒。

这时,他灵感一动的想到:结交朋友,广募人才。

是啊!有人就有力量,有力量才能担起重任。

他想到这一点,心道:拉帮结伙结党营私,这于吴义,盖天立等人有何区别,不行,我不可以这么做,我要以自身之力战胜一切。

他反过来又一想,一人只可挡一面,八面四方怎么办,要靠多人来完成。

对,自己用人是为了自己不错,但自己与吴义截然不同,吴义搞什么明堂,哼,不是明堂,是个大阴谋,是伤天害理的阴谋。

对,不能让阴谋得逞,否则,天下将无宁日。

自己怎么办?马上去与吴义拼命。

不妥,他吴义虽在密谋血雨江湖,谁信呢,是了,这要让大家相信,那就必须进一步揭开他阴险的面纱,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一齐攻之,一齐灭之!对!就是这个注意,太好啦!

锦毛虎的苦思有了结论:借鸡下蛋。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欣喜的点了点头,自语道:群起攻之,是啊,群起……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坚信自己能够办到。

不错,他不是自负,更不是自傲,这是他的信念,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谁也别来否认,谁也无法给予抵毁。

他有了这个信念,心里充实多了,感到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成熟了,前面的路也宽广了,眼前也亮堂了。

是亮堂了,启明星退去,晨曦扯去了夜幕,将它那柔和的光明送给了大地,照亮了大千万物。

锦毛虎睁开遐思的眼睛,望着从门缝中挤进来的阳光,心道: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计划也要实施。

老狗吴义,我非将你的尾巴抓住,抓牢,从你那固若金汤的狗窝里将你拖出来,茹你血,食你肉,砸碎狗骨换酒钱,不管你有多少三爷,五爷,我逐个的剥皮抽筋。

锦毛虎想到这里,下地到了窗前,推开后窗往外一望,大地红装艳裏,清早的气息盈鼻入腹,不由的赞道:

“好美,好舒服啊!”

锦毛虎在赞美声中没忘了观察顺广镖局的动向,镖局内依然如故,负责清扫的人员拿着大扫帚有规律的扫着。

冒饮烟的地方,冼菜的切菜的紧张的忙碌着。

端茶送水的丫环婆子们,穿屋过堂都是那么井而有序的进行着。

他忽地又一想:不对,他三爷岂是贪睡虫,无床卧地不嫌凉,莫非他金蝉脱壳逃了去,害我空守心内慌。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道:是了,三爷溜了!

他转身到了床前蹬上靴子,伸手在枕头下抽出弯剑悬在腰间,操起外衣住身上一披,挎歩到了水盆前洗了几把手脸,随意用毛巾擦了几下,将毛巾住水盆内一扔,到门前拉开房门走出房间。

他站在门前听到红玉房內也有动静,没去叫门站在门前等候。

他望着院内的房客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修长的身影投在西墙上遮住了那诱人的红光。

红光照在人身上是温暖的,是欣慰的,可自己剑上的红光是冷酷的,前者的红光是温暖的,是感化之光,剑上的红光是冷酷的是惩恶之光……

“弟弟早!”

锦毛虎正在感受阳光的温暖,一句“弟弟早”打断了他的遐思,转身望见表姐段红玉佩带整齐的出现在房门口,忙笑着回答:

“姐姐早!”

段红玉笑如春风的点了点头,款歩走到锦毛虎近前,笑问:

“弟弟,哪里差遣?”

锦毛虎一乐说道:

“差遣不敢,只是想请姐姐楼下吃饭,随便再向姐姐讨教一事。”

段红玉俊脸一红,燕声细语的说道:

“不会吧,弟弟是不是轻重倒置了?请教问题是姐姐我的专长呀。”

锦毛虎哈哈一笑,洁白的牙齿配着鲜红的嘴唇,真乃貌似潘安不让宋玉,眉宇间英气四射更显得威风八面。

段红玉听锦毛虎朗朗的笑声,不觉抬头观看,看着眼前的锦毛虎,她心中的小兔子砰然跳动起来,跳得自己不知所以。心道:自己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美男子小鲜肉,哪一个能与他相比,他简直就是人中之龙天降的仙童。

锦毛虎看着两眼发直的红玉说道:

“诶诶!姐姐你怎么啦?这么看我干嘛,我今天可是洗了脸的,难道我脸上有鼻涕嘎巴?眼上有吃马虎?”

看得发呆的段红玉闻听此言羞的粉面着赤,忙低头语吃的说:“不是的,是因为……因为……”

此时的锦毛虎也觉着脸有些发烫,看着红玉红着脸将头低下,说出话又那样的不完整,忙问:

“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用不用看看医生?”

红玉听得锦毛虎关切的话语,芳心一喜抬头笑说:“傻瓜,你看姐姐是有病的样子吗?”段红玉岔开话题说道:“诶呀弟弟,你不是说要请姐姐吃饭吗,快走吧!”

锦毛虎淡淡的一笑,诡异的说:

“是说请姐姐吃饭不错,可姐姐你确忘了还有一句话。”

段红玉认为锦毛虎调理自己,嫣然一笑说:

“那一句不算啦。”

锦毛虎有些惊诧的说道:

“不算?为什么不算,这么重要的问题怎么能不算呢?”

段红玉看到锦毛虎认真的样子,咯咯的笑着说:

“重要的问题?弟弟,这一大早有什么重要问题,不是昨晚梦到大美女了吧?”

锦毛虎未加思索的答道:

“是啊!”

段红玉惊呼:

“什么?这也叫问题?我不管!”

锦毛虎看着段红玉着急的样子,调皮的顺水推舟说:

“这怎么不叫问题,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什么终身大事?言喧语默皆相同,梦中何需说梦……”

“梦中有时终须有吗?”

“去你的吧!什么梦中,命中好不好?”

“命中好命中好!走吧,我们到楼下找个座位坐下,我再给你说说美女的详细经过。”

段红玉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是美女还是妖女!”

段红玉说完绕过锦毛虎,头也不回地迈步向楼下走去,锦毛虎幸灾乐祸的紧随其后。

姐弟二人到了楼下伙计迎上来问候。

锦毛虎选定了临街靠窗的桌子,伙计忙上前擦桌子抹板凳,笑容满面的问道: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锦毛虎收回向外看的目光,看着伙计笑说:

“早点两份。”

“好嘞客官,您少等片刻。”

伙计对锦毛虎说完冲厨房高喊:“六号桌早点两份。”喊过之后又去招待另外的客人。

锦毛虎示意红玉坐下,二人对面坐定,锦毛虎问:

“姐姐,看样子怎么不高兴呢?”

段红玉使着小性子,气呼呼的说道:

“让人气着了!”

锦毛虎哈哈笑说:

“姐姐,有时候自己设个圈套,又被自己的套套住,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段红玉自知理亏,舒缓了一下不痛快的心情,气馁的说道:

“知道了,你不说有重大问题吗,什么问题?”

锦毛虎正了正嗓音一本正经的说道:

“姐姐,小弟是想问问姐姐,三爷昨晚睡的好吗?”

段红玉被锦毛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愣,心道:坏小子,我哪里知道三爷睡得好不好。又一想:不对,是自己想错了。她想到这里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我想他一定睡的很香,但不是睡在床上。”

锦毛虎闻听欣慰的一乐,说道:

”姐姐真的是这么想的?“

段红玉听锦毛虎一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这么想的!”

“姐姐就是姐姐,姐姐你说的太对了,小弟我也这么想,他三爷昨晚大概是野营露宿了。”

锦毛虎看着段红玉认真的听着,他向段红玉探了探身小声说道:

“三爷他昨晚:地作铺天当被,被窝搂着星星睡,蝼蚁小蛟随身飘,咬起一身大紫包。”

段红玉听锦毛虎如此一说“咯咯”的大笑起来,这笑声犹如银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嘘!嘘!”锦毛虎连忙示意低调一点,低调一点。

段红玉刹住笑声,看到锦毛虎说的不像玩笑话,自己又没什么凭据不相信,因而问道:

“弟弟,你的意思是?”

锦毛虎笑哈哈的说道:

“姐,你快说,我的意思是什么?

段红玉经锦毛虎这么一问,思绪飞转已猜透了八分,笑说:

“弟弟的意思是三爷移驾苍郁之地,溜之乎也了?”

锦毛虎点头笑说:

“姐姐你想想看,堂堂的一位三爷,叱诧风云呼来喝去的人物,半夜三更让人涮了一通都不知是谁,没逮住黄鼠狼自己闹了一身臊,叫我,我是无脸受人笑炳。”

段红玉听的俊脸一红,笑说:

“你不可以拿自己大比喻,你是不会干出他那种不是人的事来。向他三爷这号人,也必须你那种法制他,制的他无处存身,灰溜溜的像条伤家之犬。”

“哈,哈哈……说的好!恶人总是有恶人制!若有一天小弟要变成恶人……”

“弟弟,姐姐不许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诚心气姐姐?你不是恶人,你也不会变成恶人的!”

“姐姐,此话怎讲?”

“恶人不是由好人变坏的,而是由恶念变成了坏人。”

“唷,这么肯定,善恶只是一念,说不定将来我错了念头也会变成大魔头的。”

“别胡说八道!你……”

“来啦,早点两份!”

红玉的话还没说完,送早点的伙计将她的话挡了回来,两位伙计端着两份早点到了桌前,依次放好笑而退去。

“吃饭吧我的姐姐。”

锦毛虎说着端起面前的八宝粥“吱溜”就是一大口,赞道:

“呵!好香的粥!”

段红玉好像没有食欲,拿起筷子夹起一条葛根丝,粉面着羞的望着锦毛虎问:

“弟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锦毛虎一边吃饭,不以为然的说: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想,一会便知道分晓。吃饭,吃饭!”

段红玉看着吃的香甜的锦毛虎,自言自语的说:“噢!我明白了,你是说……”

“不用我说了,这不是证明了吗。”

观望着镖局门口吃饭的锦毛虎,听着红玉的言语,突然看到镖局门内冲出三匹鞍韂齐备的战马,其中一匹马背上端坐一条大汉,只见他:

岁数小个头大,四方脸大环眼,蒜头鼻红又鲜。

大嘴叉黑獠牙,络鬓胡连着发,辫子粗有一掐。

宝兰衣上体裹,灯笼裤蹬战靴,马鞭挥宝驹愕。

段红玉顺着锦毛虎的指示探头一望,只见那大汉心急火燎的打马如飞,顺着大街直往东去,她心中一惊,心道:三爷果真是逃之夭夭了……

这正是:人前显贵鳌里夺尊,授人以柄无言江东。

镖局内冲出三匹高头大马,段红玉见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头脑有些发懵。

锦毛虎望着懵头懵脑的段红玉,心平如水的说道:

“姐姐,你发什么呆,这事很正常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吃饭、吃饭。”

段红玉不无担心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忐忑不安的说道:

“弟弟,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吃饭了,若不然我们就……”

“没关系的,一切包在小弟身上。吃饭,你若不吃饭小弟我可生气了。”

那段红玉一听‘小弟可生气了’,连忙拿起刚放下的筷子,迅速地端起饭碗突突的吃了起来。

吃的是那么认真又是那么的香甜,仿佛她不将眼下的早餐吃光吃净,她的小弟真的会生气的。

锦毛虎望着段红玉猛吃快咽心里直想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乐,他压制着自己心中的快乐,陪红玉吃了个风卷残云一无所剩,算清了房钱饭费,携带好随身物品出了客栈,沿大街向东快步走去。

城内大街

城内大街上人多了起来,做买卖的开门撩窗做起了生意,挑挑担担的小商小贩抢占着自己的地盘,卖柴卖米的吆着五、喝着六不停的叫喊。

只有那些讨饭的叫花子,轻闲无事顺墙躺,比手画脚的猜着拳,口水直流叫着‘香!香……香!’

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穿行在吵嚷的人群之中,也不买货更不问价只顾向东而行,行了多时望见了东城、城门楼子。

姐弟二人愈行愈近,到了近前只见城门开一扇关着一扇,进出的人也不讲个次序,城内的往外挤,城外的往里挤,你推我拥乱七八糟。

红玉见此皱了皱眉头转身问锦毛虎:

“弟弟,城门口挤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打开另一扇大门呢?”

东张西望的锦毛虎笑说:“这事你不问我还真不知道原因,你这么一问我还真知道端倪,原来还不到开城门的时间。”

“噢!你瞧哪里知道的?”段红玉东瞅西望的问锦毛虎。

“姐姐你往那里看,那不是在城门口写着吗。”锦毛虎用手一指说道。

“噢!卯时开城,卯时……”红玉心有所悟的惊道:“我知道了,这一扇城门是为那人打开的!”

“我想也是。这不是城门全打开了吗。”

“噫!真的很巧,我们到了门也开了。”

“是啊,但愿巧事都让咱姐弟遇上,那才让人开心呢!”

“不错弟弟,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谢谢!”

城外丛林

姐弟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东城门,从守门的军兵口中得知,那骑马之人确是出的东门,为此,姐弟二人才放心大胆的沿路追赶。

他们追到了无人之处就听锦毛虎说道:“姐姐,你等一下。”

段红玉不便多问停住了脚步,只见锦毛虎伏下身趴在地上细细的听了一会,站起身子对段红玉说:

“姐,骑马之人顺着这条道跑出六、七十里地了,依我之见,我们不去追骑马之人,我们应该直接的去追三爷。”

段红玉不解的说:“追三爷正对,你知道三爷现在何处?”

“在我们前面。”锦毛虎不以为然的笑说。

段红玉俊脸一红,话语刻薄的气道:

“这话还用你说,他若是在我们后面我们还追他干嘛,搬把椅子坐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嘛……”

锦毛虎闻听红玉的话语玩皮的一乐,笑说:唷,美女姐姐怎么生气了?小气包,小弟说错了吗?三爷的的确确在我们前面,不过是小弟的话笼统了一些,请美女姐姐原谅!”

锦毛虎嘴上说着抱拳施礼,段红玉也认识到自己的小性子,语气一转嫣然一笑说:

“是姐姐多心了,姐姐不对。”

锦毛虎摆了摆手笑说:“我推测到他三爷不可能走大路多半是落荒而逃了。”

“说说你的理由。”

“其一,他怕有人追上他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他情何以堪。其二,走大道要多走很多路程因为他三爷没有骑马。所以,他三爷目下之意是离此地越远越好,逃的越快越好,他不想在这王八钻灶坑——蹩气窝火的地方多一刻的停留,这……这就是三爷落荒而逃的真原因,为此,他三爷应该朝着这个方向逃窜而去。”

段红玉听锦毛虎说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望去,前面山接山岭挨岭连绵起伏,树木茂密参差不齐遮天蔽日,哪里有三爷的影子,故而笑说:“玄奥,这个方向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济南府的方向。”

“不错,是的!”锦毛虎肯定的说。

“你是说三爷直接去济南了?”

“不错,是的!”

“那……,那他不去传吴义的命令啦?”

“曾记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他岂不是对吴义不忠了?”

“不全是,三爷走此方向他是想避开不良的传闻。”

“他想到后面有人追他吗?”

“肯定会想到。”

“他会想到我们姐俩追他吗?”

“这恐怕他始料未及。”

“你这么肯定三爷会这么走,我们也只好步他之后尘了?”

“很对。我估计他三爷也不会走出太远,我们验证一下我的估计是不是正确。”

“我也很想验证一下你的估计,既然不是太远我们还不快行动!”

“协议达成,我们动身吧!”

“没说的,走起!”

“走起!”

姐弟二人甩开双腿漫山遍野的追了下去,一边追锦毛虎一边寻视,他没有放过每一个细节。

大约追出一个多时辰,锦毛虎惊奇的“噫”了一声猛然煞住了脚步。

段红玉不明就里的也停下脚步,惊讶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弟弟?”

锦毛虎一边回答红玉的问话,一边仔细的观察辨认地上的疑点,高兴的笑说:

“智者千虑必有失,愚者千虑总有得。狐过留骚,麝过留香。他三爷过后也留下了让人难以发现的足迹。”

段红玉看到锦毛虎喜形于色,气喘吁吁高兴的问道:“发现什么宝贝了?”

锦毛虎依然兴奋的说:“姐姐快来看看,三爷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段红玉跑过来看了又看,然后摆摆头说:“线索!在哪里?”

锦毛虎用手一指地上稍有歪斜的小草:“姐姐你来看,这就是线索。”

段红玉郑重其事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些泄气的说:“恕小女子眼浊,没看出来。”

锦毛虎没在意红玉的表情,兴致不减的说:“向他三爷这样的功夫能够留下这样的痕迹,就真的难能可贵了。事实胜于雄辩,姐,你随我来。”

锦毛虎说完,踏着似乎歪斜的杂草,一步、两步、三步之后对红玉说:“姐,你可以接着我的步骤朝前走,看看有什么发现。”

精明的段红玉已看出了端倪,按着锦毛虎的要求走出几步之后,眉笑颜开的停住脚步,转身对锦毛虎抱拳笑说:“果真如此!弟弟,你真的神呀!”

锦毛虎还之以礼:“过奖、过奖了,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不!姐一开始不认为你的估计是正确的,现在姐服了。”段红玉说到这里挑大拇指赞道:

“你伏地能辩声,荒山能追踪。凌空能飞渡,落地能无声。神人!奇人也!”

锦毛虎听段红玉如此推崇自己心里暗暗高兴,但他不动声色的笑说:

“啧啧,姐姐你怎么了?多咱学会的夸人还一套套的。”

段红玉玩皮的笑说:“我很正常,一点毛病也没有。”

“没毛病,没毛病就好,说的小弟都不好意思了。好吧,好吧,你在此等我,我到高处看看三爷在哪里凉快呢。”

“你去吧,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但愿如此。”锦毛虎说完摸了一把腰上悬挂的弯剑,默运功力飘然离地,像是一缕炊烟轻飘飘的扶摇直上,在离开地面五丈之时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像离弦的箭射进苍芎……

红玉站在齐膝深的杂草丛中,更加惊奇的望着升入空中的锦毛虎。耶!锦毛虎哪里去了,只看到麻雀似的影子。

此时的锦毛虎悬浮在空中,旋转着身躯扫视着每一可疑之处。

“啊!……”站在草丛里的段红玉突然发出一连串瘆人的叫声。

这正是:莫道行计窍,自有他人晓。躲得雷鸣闪电,梦魇随身难逃。

段红玉失魂落魄的一声惨叫,惨叫之后她没顾及往地上看,因为也没有看的时间。

她意识中告诉她,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

她来不及多想,更不敢多想,惊叫之际借力弹起三丈多高,惊慌之下奇快的抽出肋下宝剑的同时往下观看,不看则可,刚一目及,她又是“咿呀!”一声怪叫。

她咿呀的一声怪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庆幸自己反应机警。

芳心突突乱跳的同时看着草丛中探头缩脑的黑花灵蛇,心道:孽畜,今天该你倒霉,姑奶奶今天杀了你,也长长姑奶奶以后的威风!

段红玉想到这里,空中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双手捧剑向下坠落。

再看那草丛中的黑花灵蛇,望见红玉居高临下捧着明晃晃、亮堂堂的宝剑向自己刺来。

只见梁坨粗黑花灵蛇的身体,一式“乌龙绞柱”,矫健凌厉的窜出草丛,硕大的脑袋上张开着簸箕似的血盆大口,口中吐着五尺有余的蛇信直扑段红玉。

凌空下落的段红玉,万万没想到此条大蛇会有这套功夫,更没想到的是,此条大蛇会蹿起来与自己拼命,她——吓傻了!

蛇蹿起来离红玉不到三尺了,吓的红玉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

抱定以死相拼的段红玉裂肺般的大叫一声:“你死去吧!”

就在蛇信吐出的一瞬间,就在段红玉生命重危的千钧一发之际,段红玉的眼前“唰”的闪过一道红光,红玉疑为蛇信吐来,挥剑相搏,宝剑走空。

忙乱之中的段红玉看着那条黑花灵蛇,直起的长身卷了下去,血盆大口紧紧的闭住,它就像突地睡着了,又像似被烈性香醇灌醉了,一点一点的向草丛中倒去。

惊呆了的段红玉,看到黑花蛇倒在了草丛之中才想起自己。

想起自己之时,头离地面己不到一丈。

连吓带惊的段红玉,在这紧急关头再想提气转身已是力不从心了,心道:完啦!

生命垂危之时她想到了锦毛虎,想到了锦毛虎她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这就是人的本能,危难之中没忘了自救,只听她穷尽全力高叫一声:”

“弟弟救我!”

声还没落,红玉忽地感到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她又是一惊,心道:是被什么缠住了?

在这一惊之下,吓的她发凉的身躯出了身透汗,透汗出来啦,她感悟出脚脖子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住,而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

她放心了,因为抓她脚脖子的手是让她倾心的对像——锦毛虎的手。

她虽是受到了惊吓,虽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可她认为自己是值的,她认为,只要有他锦毛虎在,自己就是死去了也会活过来的。

这就是依托。

这就是信赖。

这就是人生中最最难得的——精神支柱。

红玉由惊转喜,突突乱跳的芳心换成了那种少有的砰然而动。

她没有不砰然而动的道理,因为她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杀死黑花蛇,更不用担心自己的脑袋会撞在草丛下坚硬的岩石上,因为她看到自己离地面愈来愈高,能吓死人的黑花蛇伏地不动了,所以,她心花怒放了,神情也安逸了。

调皮的锦毛虎将段红玉提至离地三丈高时突地松开了手,正在窃窃自喜无有防患的段红玉,猛地感到身子往下一沉,惊的她“妈呀”一声,提气收腹调正身躯,头上脚下横剑抬头观望,上边哪有锦毛虎的身影,他哪里去了?

红玉惊问着自己,低头往下一看,锦毛虎站在草丛中的黑花蛇旁,两眼端视着伏地不动的灵蛇。

“怎么回事”红玉心里想着,怕锦毛虎有危险,口中高喊一声:

“弟弟闪开了!”

声到人到,双手握剑的红玉直坠下来,一剑刺去,正刺在黑花蛇的七寸处,剑入进三寸再也刺不进去了,红玉感到自己的剑尖刺在了坚如铁硬如钢的物件上,惊愕之际再看那黑花蛇一动不动,立时想到:“它死啦。”

想到这里,甩目望向锦毛虎,锦毛虎正望着她乐呢,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拔出剑在蛇身上蹭了蹭还剑入鞘,面红耳赤的问锦毛虎:

“弟弟,这蛇是你杀死的?”

锦毛虎一笑说:,

“是弯剑杀死了它,不是我杀死的。”

锦毛虎说着走向蛇头,哈腰搬起蛇头掰开蛇嘴,一道珠光从蛇嘴中射出,段红玉望见,急问:

“弟弟,蛇嘴里是什么,怎么还有光芒。”

锦毛虎笑着一指腰间的鳄鱼皮剑鞘,笑说。

“你没看到我少了什么吗?”

红玉脸一红说。

“你的剑在它嘴里?”

锦毛虎点点头,挽起袖子,一手托住蛇头,另一只手伸进令人发呕的蛇嘴里,握着了剑把,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心爱的宝剑。

剑上没有一点血迹,弯弯曲曲的剑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蛇血,放着尺许红红的光。

锦毛虎惊奇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弯剑,心道:怪啦,此剑杀人不见血,为什么蛇血能沾满了剑身呢?

他不解的在囊中掏出雪白的帕巾,裹在剑上擦去,不擦则可,这一擦他更是吃惊,擦不掉,雪白的帕巾还是雪白,血红的剑还是血红,就如蛇血浸透了剑身,与剑合为一体。

锦毛虎望着血红的剑,翻腕舞出了一剑,只见剑花朵朵,红光暴长,与阳光辉映现出万道霞光,生出缕缕瑞气。

这个意外可喜坏了锦毛虎。

锦毛虎收住剑势,两眼露出喜悦之情,心中暗道:天意,天助我成功矣!想到这里,恋恋不舍的还剑入鞘。

“弟弟!”

看得发了愣的段红玉,望锦毛虎还剑入鞘时叫了一声,锦毛虎闻听一愣。

“姐姐何事?”

红玉红着脸说。,

“弟弟,我想……我想看看你的剑。”

锦毛虎一笑说:

“我心思什么事,看看剑还用费这么大劲吗,给!”

锦毛虎说着,将没送进去的弯剑递到了段红玉面前。

万分激动的段红玉双手在大红斗蓬上蹭了蹭,心情异样的双手接过,惊喜的“啧啧”连声,口中不住的赞道:

“宝物,至上的宝物,诶呀弟弟,此剑出自何处?它叫什么名子?”

锦毛虎望着双眼放出贪婪目光的段红玉,不置可否的笑说:

“蛇形弯剑。”

“蛇形弯剑?”红玉重复了一句,接着说。:

“剑如其名,名副其实,诶呀弟弟,此剑是何人所造?弯剑是它真正的名字吗?”

锦毛虎摇摇头说:

“不知道,我师付没对我提过此时,我也没有问过。”

“哦呀呀!”

段红玉赞不绝口,爱不释手的将剑还给了锦毛虎。

锦毛虎接宝剑还剑入鞘内,笑对段红玉说。

“姐姐,我已看到三爷了。”

“噢!他在那里?”

“在这个方向的五十里处。”

红玉顺着锦毛虎手指的方向踮脚望去,山连山巅挨巅连绵起伏,古树参天杂草横生人迹罕至,叹了口气说道:

“姐姐的道行浅什么也看不到,你说在哪就往哪追呗。”

锦毛虎忽地眉心一拧对红玉说。

“姐姐,我改变了跟踪的计划。”

“噢,一定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快说与我听听。”

“我是这么想,我们跟踪他太辛苦啦。他走我们走,他停我们停,还要打探他的行踪,不如将其捉住,问点于我们有用的口供,比跟踪捷便的多。”

“说的对,我们与他周旋下去也会耽误我们很多事情,他三爷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二流货色,跟踪他没什么意思。”

“那好,我们就这么办,前方正是无人区,也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诶呦弟弟!我们杀他灭口,不是成全了他三爷的忠心了吗,他一定会死的瞑目的。”

“唷,姐姐菩萨心肠,像他三爷这种人已是死有余辜了,你怎么还给他料理后路呢。”

“看你说的,又把我捧起来了,其实我是恨他不死。”

“也好,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姐姐有恨,只好拿他三爷开刀了,走。”

锦毛虎说完,伸给红玉一只手,红玉忙不迭的握着,二人相似一笑,踮歩拧身向前飞奔而去,越奔越快,快似风驰电掣。

段红玉觉得两耳生风,往脚下看,离地不到五尺,心道:怎么不飞高一点,这样不好玩的。

段红玉正在心里埋怨,就听锦毛虎用不大的声音说:

“姐姐你看前面。”

段红玉抬头一看,果然看到落荒奔命的三爷。

这正是:

狗急跳墙为活命,兔死狗烹使命终。

田园墨守子孙多,长命百岁牙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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