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说的什么,奴家听不懂,奴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知道什么银针。”月荷呡了两口清茶,淡然地说道。
“是啊,袁大人,你这纯属冤枉好人啊,我们月荷姑娘平日里连杀只鸡都不忍心看,更别提什么杀人了。”凤姐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本官记得,凤老板当日跟我说,月荷姑娘是三年前你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可有此事?”袁方淡然一笑,心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着急。
“对啊,这事没错呀,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凤姐一脸不情愿。
“呵呵,袁捕头多虑了,这个本官可以作证。”坐在上首的赵琦插话道。
“月荷姑娘进红尘阁后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月姑娘进红尘阁之前呢?赵大人可知道?凤姐又知道的一清二楚啦?”袁方轻笑一声。
“这……”赵琦倒被反将了一军,毕竟他来洛阳时间尚短,虽然耳目遍布全城,但赵琦并不敢打包票说事事皆知,为官已久,自然也知道谨言慎行。
“我们家月荷姑娘清清白白,袁大人,你可别乱说啊。”凤姐却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别瞎说了,听袁大人说。”周云正声色俱厉,倒把凤姐吓了一跳,缩到一旁不敢说话了。
袁方朝周云正摇摇头,却没有阻止,“月荷姑娘来红尘阁之前的事情咱们暂时放在一旁,再说今日之事,白捕头来红尘阁,便是仰慕月荷姑娘,特意来阁里,却不料片刻之后,便被杀了,这短短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并不清楚,但白捕头死在月荷姑娘房内却是没有疑问的,而片刻之后几个捕快和华老先生便到了房间内,以华老先生和周捕快的功力,相信月荷姑娘房间里肯定是藏不住人的,而中间时间又短,那凶手也跑不了,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凶手从外面发射银针杀了白捕头。”袁方说得累了,旁边韩武已经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下。
袁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而如果银针是从外面射进来的,那也就只能是从华老先生房里射出来的,那又如何解释华老先生房中那多出来的一个针孔呢?”袁方轻笑一声,朝向月荷问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唯一的解释是什么呢?月荷小姐。”
“袁大人怎么又问起奴家来了,您这不说得正高兴么?”月荷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一旁的周云正气愤不已,哗啦一声,周云正拔出佩刀道:“月荷,袁大人问你话呢?”
身边的韩武拉了一下白斌,“白斌,你拔刀干什么?”
袁方摆摆手,周云正才愤愤不已地收起刀来。
“袁大人问话,奴家知道的自然会回答,但不知道的,奴家总不能说谎吧,现在阁内这么多贵客,指不定就冤枉了谁,难道袁大人希望奴家这么干么?”听了月荷这话,周围的看客一起附和道:“你们六扇门是想冤枉好人么。”
“诶,月荷小姐说笑了,本官自然不是让你说谎,不过这事本官心中早有定计。”说完转身向周云正道:“周捕头,你先带人到阁外值守,把守好各个出口。”
一旁的韩武也跟着道:“大人,我也去吧,我去检查一下楼顶。”
“嗯好。”袁方打发走了周云正和韩武,接着说道:“月荷小姐说不知道,那也没有关系,本官继续说说,看月荷小姐能不能知道什么。”
说完缓了口气道:“这么说来的话,那就剩下唯一的可能了,凶手就在月荷姑娘房内,或许白捕头就是进房撞见了什么,而以仙云剑死在月荷姑娘房内的事情来看,这凶手八九不离十就是在月荷姑娘房内吧。”
“袁大人又在说笑了,大人刚才还说,白捕头从被杀到华老先生进房,也就瞬息之间,有人在我房中,华老先生他们怎么会察觉不出来,袁大人这可是自相矛盾啊。”月荷轻笑一声,瞬间抓住了袁方话中的矛盾之意。
“哈哈,月荷小姐太着急了吧,本官还没有说完。”
又接着说道:“小姐可忘了本官刚才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啦?”这话一出,袁方余光一扫,果然见月荷和凤姐脸上一滞。
“或者月荷小姐,也忘了自己房间床上的暗门了吗?”
袁方话刚说完,周围一群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诶,袁大人,这事情我们可不知道,我们这也……”开始的那个胖富商赶紧解释道,但看到赵琦神色不对,赶紧闭口不言。
“袁捕头,什么暗门?”赵琦见情况有变,神色也紧张起来,赶紧问道。
“月荷小姐房中床下有一个暗门,直通一楼纱帘后的暗室里,我想,凶手便是从这里进入月荷小姐房内,又从这里潜逃出去的吧。”
“哎哟,袁大人,有暗门也不代表什么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凤姐连忙出声道。
袁方并不理睬凤姐,转头问月荷道:“月荷小姐,你可否为本官解释一下,为何这么多巧合都发生在你房中呢,那个暗门又是怎么回事呢?”
却不想月荷只是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袁方挥挥手,两个捕快便走了过来。
“把月荷姑娘先带回洛阳当看管起来,注意伺候好月荷小姐。”
“是。”说完便走到月荷身边道:“小姐,请吧。”
月荷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衫理顺,也不看周围一脸惊愕的众人,便朝门外走去。
袁方轻笑一声,到洛阳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些突破,而且抓住了月荷,有白斌带来的刑讯司的人,袁方有信心能从月荷这个弱女子口中撬出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两声闷响,袁方刚转过身,便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脚尖在廊柱上一点,借势朝二楼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