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属下将陆坤带下去修养,虽然失了一臂,但陆坤剽悍,并不想就此休息,但却也不敢违抗袁方的命令。
陆坤养伤,韩武还没有回来,袁方顿觉身边人手紧缺。
环视四周,虽然下属众多,但都是韩武陆坤的属下,并没有自己信得过的属下。
“来人。”案情并没有什么进展,自己身边的人手却开始紧缺,袁方的心情很坏。
“属下在。”正是今日来向袁方报信的那个捕快。
“你叫什么名字?”袁方冷声问。
“属下申通,是洛阳府的捕头,现在听大人调令,在陆捕头属下听调。”
“原来洛阳府的捕头么。”袁方轻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陆坤现在养伤,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了,你就暂时接替陆坤的职务,任红旗捕快吧。”
申通大喜,忙行礼道:“谢大人,卑职定当服从大人之命,为大人肝脑涂地。”
袁方轻笑,这申通见机倒也快,是个人才。
“起来吧,以后你就接手陆坤的下属,尽快准备一下,带人先去峨眉一趟,查清楚金燕子与峨眉的关系,看他们和这件事有没有牵连。”
“属下遵命。”
申通很高兴,虽然洛阳府捕头职务不低,品级上仅比红旗捕快的级别低一级,按照六扇门的品级排行,自己差不多在六扇门属于黑衣捕快一级,是红旗捕快的下属,但自己与黑旗捕快同级,却并不意味着自己的地位与黑旗捕快是一样的,按照以前的惯例,地方捕快调入六扇门,往往会降级使用,也就是申通虽然品级与黑旗捕快一样,但调入六扇门只能是门内普通的白旗捕快,而一行路的总捕调入门内也只能担任黑旗捕快,总门出来的捕快却不同,见官大三级,出来都是一方总捕。
而此刻申通直接被任命为红衣捕快,相当于直升两级,地位已经与一路总捕相当,虽然此刻还是暂代,但有袁方的首肯,申通仿佛已经看到了开封总捕的位置在向自己招手了,更坚定了抱紧袁方这条大腿的打算。
袁方并不关心申通此刻的想法,在他心中,只要是个可用的人,那就可以了。
申通已经下去着手开始准备了,袁方并没有给他太多人,加上他也只有五个,但去峨眉探听消息,却也足够了。
袁方也没有闲着,陆坤所说有军队参加的消息一直让他很不安。
直觉告诉他,这次居无盐和他的盐船在荥阳渡失踪的事情,也可能有军队的身影。
即使荥阳渡已经成了民港,但仅靠一个地下组织,即使它实力在强大,也无法在这里如此胆大妄为,毕竟荥阳是郑州重镇,而郑州则是开封的门户,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足够的理由,绝对会引起开封的重视。
“来人。”
“属下在。”一个捕快上前,袁方扫了一眼,其底衣黑色,看来是陆坤从总门带来的黑旗捕快。
“带人去荥阳里问一下,看他们近来有没有收到什么命令,有消息再去县里核实一下,最后到郑州来找我。”
“是。”
两边安排好,已经是申时末。
袁方上马,带着剩下的人直往郑州去了。
郑州,正是禁军一营的驻扎之地。
“大人,前面就是郑州营了。”
袁方眼中精光一闪,道:“你带我的名帖,送给营中虞侯,邀他今晚在亥时在州内怡红院一聚。”
“遵大人令。”
“来人。”身后的捕快策马向前听命。
“带人在军营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得令。”
袁方吩咐完毕,带着一队人到路旁的林中等着结果。
片刻之后,去送名帖的捕快已经出来。
“大人。”
“怎么样?”
“虞侯大人已经答应,亥时会准时赴宴。”
“好。”
说话间,出去查探的捕快也已经回来了。
“大人,有发现。”
“哦,什么?”
“小的们在营中西门外发现了一些车辙,断断续续,都是在有沟泥的地方,车辙痕很深,看来重量不清。”
“哼,看来果然没错,这些人果然和军队有所勾结。”袁方心中冷哼,却也不会说出口,毕竟这个消息不是这些普通捕快可以知情的。
“大人,下面我们怎么做?”那捕快恭声问。
“留两个人在这里监视,其他人跟我去州里。”
“大人,他们运的可能就是那批银子,我们是不是该?”
还不待他说完,袁方眼中冷光暴涨,扫了一眼那说话的捕快,待看清那捕快的面容,正是之前跟着陆坤跟踪居无盐的一个黑旗捕快。
袁方也就不再追究,冷哼一声,掉转马头,拍马先走了。
那捕快被袁方看了一眼,顿觉背后冷汗连连,只得带着两个兄弟留在这里监视。
夜,怡红院是郑州最大的青楼,袁方却非常不喜欢这里,相比于红尘阁,这地方太粗鄙,楼下的军士大声吵闹着,划拳喝酒的声音,和**的浪笑一阵阵传到房中。
袁方心中不快,但也不会表现出来,这个地方靠近禁军营,州中青楼大多是迎合这些军士,自然是粗俗不堪。
此刻,袁方正在等一个人。
就在片刻之间,楼下的喧闹突然停了,袁方轻轻一笑,自然知道是自己的客人来了。
禁军一营虞侯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