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了的?”
费豁亮一眼抽了过去,“你把家底都亮了,拿什么跟他们斗?放人,赶紧的。”
缓和下来,是江之秋的意思。
退一步,柯冉觉得这一步很有必要退一退,要有战略的目光看大面。
张德雄显然做了坏事情,顺手牵羊把柳家堡推上风口浪尖,把费豁亮推上风口浪尖,使用光剑的青年男女显然身份尊贵,为了一个远大海景分支的社长孔独秀应该不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饭前,费豁亮穿戴整洁走出了木房子,在江之秋和张德雄的陪同下去了地下室,看望那对使用光剑的青年男女。
青年男女被大铁连锁着,人剑分离,遭受的创伤也没得到好的医疗,遭受虐待,困虎只能这样了。
一个是铁脸,一个是燕儿。
燕儿依偎着铁脸,饿得有气无神,目光呆滞。
铁脸的脸色泛青,受伤的脚包裹着草约,警觉地看着进来的费豁亮,想说什么,见到后面的张德雄和江之秋便忍了忍,傲慢起来。
这是一对情侣,了不得,能把内力凝聚于武士刀柄并催发出光剑,怎么做到的?
费豁亮握着武士刀柄试了两次,不得要领,于是说:“看来这是一门技术活。”随后又说:“对不起,他们不懂技术。”
什么意思怎么想都行。
费豁亮动手开了锁链,回头交待张德雄,“善待他们。”
叫燕儿的少女看着费豁亮,直接了当的请求,“放了我们。”
铁脸有些恼火,“燕儿不要这样。”
“那你想怎样?”
费豁亮站了起来,“不要以为很了不得,输了就是输了。”跟着口风一转,问:“你们希望谁来接你们回去?”
他居然同意了,燕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眼看向费豁亮尽管有些猥琐,目光却是清澈无比,让人无法质疑他的态度。
“这是真的。”
燕儿把惊喜转向铁脸,铁脸运动着手臂,活动着可以活动的筋骨,放话说:“就让铁头来吧!”
没人注意到费豁亮狡猾的意图,当铁脸说出铁头,柯冉意识到费豁亮大概存在某种想法,大概与光剑存在关联。
江之秋默笑,对费豁亮的狡猾尤为喜欢,讲道理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什么东西?
道理不能乱讲,不然会有大麻烦。
究竟是怎么的一桩大事情?
为什么高德把他们定性为:战犯?
高德的用心,以及用意是在强调这是一场战争。
——这应该是政府的事情。
。。。。。。
陶生津来了,江尚葵派出马队气势咄咄,监护着陶生津的三辆车上了场院,场院开阔用来给他摆放车辆。
陶生津默默看着,观察着,整个柳家堡像是发生了一起大事情,来晚了,看到的是振奋的喜悦。
江尚葵用凉茶招待陶生津,在石雕楼的门前摆下座椅和茶具,支起凉伞,不冷不热地看着陶生津,高德也是不冷不热地看着陶生津,陶生津被不冷不热地看着,表现出同样不冷不热的样子,看了看茶水里的茶叶,流露出不想动手的样子。
场面尴尬。
不一刻,费豁亮出现在阳光下,远远地走了过来。
陶生津远远地看见了费豁亮,远远地站了起来,远远地迎了上去,陶生津率先把自己的态度亮了出来,抛弃前嫌,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合作。
高德察觉的事情,陶生津怎么可能全然无知,外来渗透属国安部的事情,现在陶生津准备插手这件事。
“看来那个闫冠新要躲起来了。”
陶生津看着费豁亮,硬朗地笑着,说道:“民族利益高过一切。”
真是会说,说得不卑不亢,甚至条理分明。
费豁亮很有耐心地看着陶生津,这话说得令人难以质疑,其凶残同样令人难以质疑,其手段更是令人难以假想。
费豁亮继续看着,目光渐渐地变得淡漠起来,甚至变得有些不屑一顾的味道,陶生津白净的脸依然白净,汗渍冒了出来。
费豁亮困难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知道了。”
陶生津难以表达地回了一句:“谢了。”
目的已然达到,陶生津转身朝严三掌挥手,几个英勇无比地走了,三辆车一旦装上机关炮,相信他们一定会更加的英勇无比。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正规军。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责任大于他们。
不管怎么说,陶生津的目的值得肯定。
江尚葵仍然派出马队护送,高德立起拇指点赞,之后问:“我们是不是去看望一下远大海景分支的社长孔独秀?”
。。。。。。
整个下午,柳家堡沉静在一种悠然的气息中,久久不肯淡尽。
整个下午,保立健这哥们窝在住处搞拆建,八台飞行器被摔得稀巴烂,八挺机关炮被摔得没了造型,四百发炮弹完好,弹链完好,这么好的弹药油光闪亮,不用真是可惜,关键是柳家堡需要重火力,以后的战斗会越演越烈。
柳俍这哥们积极帮衬,八挺能不能凑一挺。
一直尾随费豁亮的张德雄一路找来,舔着脸说:“三十毫米机关炮,这东西我用过。”说着,细细地看了两遍,“可以组装,两挺应该没问题。”
。。。。。。
整个下午,费豁亮别有用心地注意着柯冉,眼下柳家堡需要一位联系双方的人物,眼下得把铁脸和燕儿的要求传递出去,把那个叫铁头的家伙招呼到柳家堡,费豁亮注意到柯冉。
柯冉换了衣裙,整个焕然一新,不仅仅只是靓丽那么简单,显然隐藏另外一种意思,就好像一只好看的雀鸟制造出响动。
柯冉也在注意费豁亮,有些羞怯的样子。
江之秋的木房子有阳光倾斜,费豁亮让江之秋把他的想法说给柯冉,请柯冉的父亲柯柯坎来当这个中间人,联系双方。
俩人说话。
费豁亮穿着灰色休闲衣,握着白色保温杯出了木房子,向场院走去,舒心散瘀,内伤痊愈,不见得心情会怎么的好,向陶生津做出妥协,情非得已,张德雄把步子迈大了。
场院周边的大树这个时候可以用来乘荫纳凉。
江尚葵也在场院散步,和着高德,俩个人谈笑着白脸生津,看见费豁亮只当没看见,显然是要费豁亮尽礼数。
场院的风拂动着大西山的气息,气息磅薄,非常浩瀚。
费豁亮做着扩胸运动走向一个老鬼,一个老妖,向俩位问好。
“做事,也不知道和我们商量。”
江尚葵自诩老鬼,压了几天的不高兴被吐了出来,“你要习惯用电话。”说着把一部手机丢了过去。
自诩老妖的高德跟着说:“做过加密,你就放心用,没事我们不找你。”
江尚葵眯起半眼,“凡事弃重就轻,不要硬挺。”
高德跟着说:“擦屁股的事,我们是可以做得。”
俩人说着,不回头地走了。
俩人看见江之秋来了场院,于是走掉的好。
费豁亮看着江之秋走来,着重看的是江之秋的腰身,看不该看的部位,当江之秋问他看什么?
费豁亮反问:什么事?
“避重就轻,你成熟得太快了。”
“基础好,起点高。”
费豁亮厚颜无耻地说:“天天向上,我是不是很了不起?”
江之秋欲笑又止地朝东边看了一眼,说:“吴了时来了,已经通过了河边的木房子。”江之秋矜持地说着,用手遮阳仍然有话要说,应该是柯冉的事情,应该不是正事,应该是想说某人倚姣作媚。
费豁亮拿起保温杯喝茶,看着江之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