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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幼年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抽挤睡眠的时间了,磨面、煮食、喂猪、喂牛、整理屋子、洗衣缝补全将时间占得了了日子一天天渡过,母亲总是那样坚强地坚持着,从不对生活马虎松懈。菜地里的瓜藤总是比别人家的早结瓜,玉米棒儿及蔬菜总是比人家的早成熟长大。这些都源于母亲加倍胜于他人的辛劳与耕耘。可这样的成果往往会引来有些旁人的眼红与嫉妒,母亲管不了这么多,一个劲地往生活里钻。有谁明白她的苦心,为了孩子、为了生存、为了家庭,也为了他人。

母亲的辛劳是目目在望的,对生活的推动是可观的,为人的表态是值得人敬佩的,尽管自己带着女儿们总是勤俭节约,但对待家的任何宾客总是尽情款待,要饭的、讨口的、过路的、留宿的、亲朋好友、亲戚姐妹、下至同命、上至官员都一一对待。总是把平日尽力省吃俭用省下的最好的吃食用来款待他们,那天周叔带着断绝烟火的荣三来到家里借食,母亲煮上家里最好的吃食让他们吃过,借出省下的粮食让他们担回家中,他们前脚刚踏出家门,下村来视察工作的干部缺乏伙食赶来家中,母亲绞尽脑汁忙前忙后。“哪怕能从地缝里掏出一点好吃的吃食也好。”总是想方设法款待他们,当他们走后,剩下的油盐菜也得留用下来。勉强下次来人急用,这样款诚待人,母亲是欣慰而无怨的,可严纪律几的她竟忘了自己的身体需求。

时光如流水般飞逝,母亲在生人道路上不断前行,艰辛与付出,搓磨与消耗,女儿们也在这样的旅途中不断长大。眼看大姐已长大成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那天,锣鼓敲响在家门简陋的屋檐下,母亲饱含眼泪忙里忙外,摆置好好宴席款待着来往的宾客,将大姐买置齐全嫁妆,她强制住撕心裂肺的心痛,告诫女儿为人媳妇的真理。让她别担心自己和妹妹们,大家照样会好好过下去的,祝愿女儿的未来幸福。但在锣鼓急动敲响,嫁妆抬出,女儿将被亲友送走的那一刻,母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不断落泪了。她的心痛、她的不舍、她的爱以及对女儿未来幸福的憧憬都凝聚在泪水里。夏雪哭泣拉着嫁妆不愿大姐离去。母亲将哭泣的夏雪抱回怀里落泪,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心如刀绞,心在流血。

大姐走了,母亲的担子更重了。坚强好胜的母亲绝不因失去一份力量而松懈半点,反而更加勤奋操劳,仍有二姐这样渐渐成熟老实憨厚的帮手,况且三姐微微变得能帮上母亲,母亲信心十足,越干越有劲,不分白昼黑夜地忙里忙外,从不愿休息片刻,白天忙于集体组里干活,从不挑轻怕重,总是干着男人们挑抬的重活,尽心尽力,多得多挣。早晚起早贪黑将菜地种植到更好,获得更好的收获,家无几,休息就更谈不上了,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围绕着她,这个家庭。

家在艰难中推进,女儿们在岁月中成长,母亲在岁月消耗。好不容易又是一个春夏。春天里孕育着新的事物,到了秋天里成了收获的季节,母亲的身体仿佛也是如此,腹部渐渐鼓了起来,到了秋末冬初,果实成熟了,那是一个如愿以偿的果实,让人开心的果实,满心欢喜的果实,期盼已久到来的硕果啊!经过母亲再次苦痛危险的闯关,硕果到家了,大弟出生了!

大弟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新的气氛,新的憧憬、新的希望、新的力量、全家人为之兴奋不已,家里终于有一位男丁了,父亲如释重负有所期盼。新的希望终于播钟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舒心呢?全家人都被幸福包围着。被这刚出生的大弟包围着。母亲再不忧虑困惑,父亲再不烦躁不安。父亲将买下的布料为大弟做尿布,这样的奢侈在这个节俭的家中还是第一次出现,不过,父母是开心如愿的,姐妹们是高兴快乐的,这样的幸福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家也因希望而更加崛起,父母的操劳奋进也更加历历在目,父亲回单位申请出更加严峻的工作,还好那也为希望而获得更好的待遇。母亲更加拼命的玩命了,人为希望活,为目标奋斗。为了心中的爱,为那持成的前景奋斗到底也在所不惜。人总是活在希望的欲望里。仅忘了自身的要求自身的价值

家在转变中充满着希望,但父母仅忘了自身的损失。母亲有过度操劳转向更加过度,由节俭变为节制仅晒上红薯干送去给父亲充饥,父亲生活中节约下的大米返归回家中,儿女们就如此吃着父母的心血不断长大、长大、长大。

家人仍就是负重合作的,大姐走后,二姐随母亲肩负着重担,三姐只好尽心尽力照看好大弟,不能有半点损失。夏雪应急在家里急所能急。全家人同远在单位的父亲齐心奋战。推动着家的进程,不过领头的母亲太累了,她视乎竟忘了自己的存在,两眼只望前景奔跑。仅忘却脚的感受,身的呼吸。人呀!千万不能忘却自身的本质。累了,当你翻过那座山,见到了彩虹又何妨: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对农村夫妇为了修建自家的房屋,不分白昼黑夜的地操劳,两夫妻自抬石头奠基自扛砖瓦堆集,他们的新屋终于在他们的辛劳下建成了。可在新屋建成的同时,他俩也因为过度的劳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们的梦实现了,但理想的梦只对于那些有生命的人。不是消极于那些奋斗的人“事业诚可贵,生命价更高”,适度才是最重要的,慎记!

幸福往往会冲昏人的头脑,麻木身体的需求与侵害,当苦恼的痛楚来临时他才感受得到。母亲又何尝不是,家在幸福增添的同时同时增加着负重。那个冬寒的夜晚,夏雪与大弟忽然生病发着高烧,这可把母亲吓得惊慌失措。在这夜深寒冷的冬夜,人们都熟睡着,况且近处根本没有医生,这样偏僻的丘陵地带,交通根本不存在,去社区也得是遥远而崎岖的山路,母亲着急着在屋里转来转去。抱抱大弟看看夏雪,她饱含着泪水叫唤:“儿啊!你们千万得挺住,妈妈急忙想办法送他们到医院。”她摸摸大弟的额头惊吓不已。“天呀!怎么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再看看绵绵无力的夏雪,母亲犹如火烧一般再也无法冷静停歇,她赶紧叫上二姐、三姐看好大弟夏雪,飞一般扑向寒冷的黑夜去敲门求人。她上气不接下气“咚、咚、咚”急敲着周叔家的大门,周叔卷缩着身子感到寒冷吼道:“谁啊?这么冷的天气半夜三更敲什么门。”周叔有些厌烦朦胧着又钻进被窝。母亲急急叫道:“周哥,是我。求你了,我家儿子和夏雪病的很厉害,急需送去医院抢救。要不~~~”母亲快哭出声来,“我一个女人家真没别的办法,求求你帮我背一个孩子送去医院好吗?”“原来如此呀!我这就起来。”周叔答道。“谢谢、谢谢!那太谢谢你了。”母亲急促叫道:“你赶快到我家来,孩子们再拖就不行了,我还得赶紧叫谭家二哥帮忙背送一个。”“去吧、去吧!我马上就到。”母亲转身朝谭家冲去,急急叫上谭家二哥同周叔背上大弟夏雪急冲冲朝社区医院赶去。一路上他们借着手电筒微弱的亮光走在山间穿行。母亲魂飞魄散追随在后面,她脚踩到高低不平的石板时突然滑倒,但是她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知道走进医院的那一刻她都有些支持不住了,但一路上她只着急着孩子们急忙叫道:“周叔二哥快点,孩子们耽误不得呀!”又不停地叫唤:“孩子们,挺住、挺住呀!”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和痛,当医生给孩子们抢救医治时,母亲伤痛着感激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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