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马融落下一句话，跟人扶着古德白出去了。
这时，那副字也忙被一群秃瓢给围住了。
“好字！好字！真是好字啊！”
这些秃瓢，都是痴迷的书法爱好者，练字都把自己练到秃瓢的境界了，每天都抓自己头发，想把书法练好，所以抓成秃瓢了。
可见，见底颇高，而古德白也陷入那种书法高境界的迷踪，但又含恨，妒忌，不禁气急攻心，仰面倒下，便是一种艳羡，妒才。
而其他一些书法爱好者，也有能看懂的，但大多数是二把刀子看不懂。
这些二把刀子基本上都是市委的一些领导，都是当官的，当官了，也想文人墨客一把，加入了书法协会，作协之类的，没事儿把自己的一把糟字写一写，被手下捧臭脚拍马屁的表框展览。
当然，他们这些字只能在本市挂一挂，再高一层在省里就不行了，省里得挂省委领导那些二把刀子的字画了。
当然，在正经的大城市，例如莫之秋这样全国书法协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要脸的，你的书法不行，官再大也不能挂，挂上去真是丢人现眼了。
不懂书法的此时也得装懂说好。
欧阳娜娟也围观看了一会儿，她不禁微微摇头，自己练习书法这么久了，别人都夸她写的好，但今天不由得被楚男震撼了。
她真的看不懂，这是龙飞凤舞四个字，她再见楚男，发现楚男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欧阳娜娟脸上一红。
低头说：“你看啥？”
她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胸衣扣儿开了。
气得瞪了一眼楚男：“你……你小子……”
“呃，娟姐，其实，你真的好漂亮。”
“嗯？”欧阳娜娟蹙眉起来，这小子，刚见了两面，再就说这样的话？
“楚男，你啥意思？”
“呃，没事儿，娟姐，我就是想问问，既然娟姐也喜欢书法，喜欢艺术，不如，明天咱俩交流交流？”
“你……”刚才欧阳娜娟对楚男印象极好，但这一下又没了。
“楚男，我不是小姑娘，让你说骗就骗，我不跟你交流。”
“呷？娟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交流艺术，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可以拒绝艺术啊，艺术无处不在……”
“噗……”欧阳娜娟不禁笑了：“臭小子，滚滚滚，你去骗林晓雪吧，那丫头清纯，不过……你这种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真能写出那么好的字？算有点小才……”
正说着，那边有个秃瓢大声道了一句：“一百万！这幅字我收藏了！”
轰……
内围的秃瓢们一阵咂舌。
外面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书法爱好者不禁一阵唏嘘。
那样子，都恨不得收藏这幅字，而又囊中羞涩，痛心疾首似的。
有的急的激动的，跺脚捶胸，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百二十万！”另外一个秃瓢咬牙咧嘴的喊了一句。
轰……
人群又像是炸开一样，众人唏嘘，叹气，哀怨。
龙妃妃呼出口气，拉了拉莫之秋：“叔叔，他……那个养猪的……字真那么值钱？”
“呵呵，丫头，别叫人养猪的了，我觉得他隐藏的很深，能写出这样境界的字，对人性看的恨透了，是个高人。”
“切！他算啥高人啊，就是个养猪的，敲猪的，兽医。不，他就是个兽，是个禽兽。”
龙妃妃嘟着小嘴儿嘀咕嘀咕的。
莫之秋只是淡淡微笑，看着局面。
林晓雪跟董芳芳傻了半天，这事情发展的太突如其来了，一个养猪的兵，而且一天吊儿郎当的，还总打架斗殴，怎么一下子就成书法家了？而且墨宝还一百多万也有人要？
“傻子，快去领钱吧！”欧阳娜娟推了推楚男。
“哦。”楚男笑嘻嘻的走近人群，人群一下子分开。
那个秃瓢期许的看着楚男：“先生，把您的字转让于我吧。”
楚男唉的叹了口气。
当初练书法的时候，自己被那个老头子逼的不要不要的，没想到如今还真可以用这玩意儿装逼泡妞儿，师傅那老头子还真是有远见。
楚男拿起那副字，心想：何不将装逼进行的更彻底？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幅字撕碎扔掉。
“啊？”众人惊的下巴都掉了。
就连欧阳娜娟，龙妃妃都惊的长着红彤彤的小嘴儿，惊骇的都能塞进去俩鸡蛋了。
欧阳娜娟：这养猪疯了吗？
龙妃妃：这小子不一直喜欢钱吗？还卖菜多骗了自己二十万，这可是一百二十万啊？他是不是哪根筋兴奋的搭错弦了？
董芳芳：好多钱啊，够你养多少头猪了？
林晓雪：傻乎乎的看着，太帅了……
……
楚男拍了拍手。
对面喊出一百二十万价格的秃瓢眼睛瞪得滚圆：“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撕？”
楚男唉了一声，一身正气浩然道：“能卖的，绝对不是艺术，我楚男虽然是个养猪的，但是视自己的作品为己出，只可以看，不可以卖。”
楚男说完，转身离去。
走出人群的时候，把一个盘子装的五只小月饼全部顺走了。
欧阳娜娟一捂脑袋：“这小子，临走了还留下了丢人的一瞥……”
楚男走了，众人一阵唏嘘，看着满地的碎纸屑，还以为刚才是一回梦境。
看到了楚男的‘龙飞凤舞’，再看看墙上表框的那什么‘无字’，根本就是天上地下，云壤之别了。
整个书法作品，也都显得没有刚才那么光鲜了。
莫之秋跟龙妃妃也闪了。
莫之秋平时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与人多交流和纠缠，有着文人墨客的那种孤傲越孤单。
走出协会，莫之秋又忽然道：“我明白了。”
“叔叔，你明白了……什么？”龙妃妃问。
“侄女，楚男这人写的龙飞凤舞是两个人，龙飞肯定就是你了，在京城，龙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而凤家是龙家的死敌，而凤家听说有个厉害的女儿，叫做凤九，龙飞凤舞，说的就应该是你和凤九两个绝代女儿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