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欧阳娜娟暗叫了一声不好。
这个老头子怎么来了？
他可是艺术圈里的老顽固，而且心胸极为狭隘，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错话。
她想去拉楚男，但楚男挠挠头道：“我一直在这啊？你看不见吗？”
“你……小子，就你说我写的字不好对不对？”
“呃，好与不好是大家看的，不是谁说的。”
“行！好小子！既然你说我写的不好，你给我写一看看？”
这时，马融凑近说：“老师，这小子是个养猪的。”
“哈哈，养猪的？”古德白冷笑：“一个养猪的也敢到这里放肆？这是文人墨客来的地方，你个养猪的配来这么？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楚男？你怎么在这里？”一声清纯脆脆的悦耳声音响起。
“哦？妃妃……咳咳，你也在这？”楚男想说妃妃老总，但在这场合，还是把后面两个字省略了。
“哦，我陪我老师来的。”龙妃妃笑了笑，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头发往后背的老者。
“莫之秋？”
在场人一阵唏嘘，有人开始拍照。
显然，这人的风头亦然盖住了古德白。
“莫老，您，您也在这？”有人开始过来拍马屁了。
欧阳娜娟脑袋也嗡了一声，莫之秋是书法大家，而且是全国书法协会的副会长，笔墨曾经拍卖出百万高价，古德白的作品虽然也有人估价格十万，二十万，但是至今还没人买，有价无市的尴尬局面。
而莫之秋的却是有市无价，但莫之秋很少卖自己的作品，他视作品为己出。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斗书法？”莫之秋笑了笑，显然来了兴趣。
“呃……”楚男摸了摸鼻子笑嘻嘻道：“我平时都参加一些慈善事业，练书法的时间比较少，所以这不是我的强项啊！”
马融冷笑道：“呸，你个养猪的，参加什么慈善事业？再说了，给你毛笔，你当然不会握，要是给你个喂猪的泔水瓢，你肯定马上接着！”
众人一阵哄笑。
“呵呵，马融我学生说的不错，这位小兄弟，年轻人就应该谦虚，你不是说我的字不好么？你写一个，要是写的有点水平，我们也不说什么，要是你写的还不如我，那就请你出去。”
唉……莫之秋有点芥蒂。
暗想：古德白你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跟个年轻人较劲干什么？
马融又道：“对，你要是写的比我好，我就学狗叫爬出去！”
“呃……既然马公子要学狗叫，那我再不写，都对不起你了，俺们农村人不会写字，您多担待。”楚男说完，笑嘻嘻的抓住笔。
欧阳娜娟一捂额头，心想这个丢人，他个初二不念书的，能写个啥啊？能把自己的名字写明白不错了。
楚男笔落下去，随后快速运转，瞬间，写好，笔搁至在一旁。
“哈哈……这些的什么玩意儿？”马融指着大笑：“这念什么字？”
忽的，莫之秋皱起眉头，跟着快走两步到了案前，刚才他也没注意，而楚男写的又很快，等到了近前，不禁倒吸了口气。
两手指着这字，不禁有些哆嗦：“好，好，好一个：龙飞凤舞……”
众人也跟着围观起来，里面有两个秃瓢看了一阵，挑起大指，也看明白了。
“哎呀，难得把狂草能写出这样的境界，‘龙飞凤舞’四个字果然是龙飞凤舞，龙飞，龙妃妃……呃，好像写的是龙大小姐啊？”
有个秃瓢不由得道出玄机。
龙妃妃脸上一红：“哪有，只是个词而已。”她脸色酡红，悄悄问莫之秋：“老师，这字果真好么？我咋看不出好来啊？”
“唉，你啊，侄女，你平时不学无术，你妈妈让你跟我学书法，你又嫌累，不肯用功，功力浅薄的人，自然别说领悟书法的意境了，真的连字都不认得。”
“呷？我不是学管理出国了么？谁说我不用功了？人家我的硬笔书法不还获过奖么？”龙妃妃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知道自己两把刷子，获奖也是给她家里面子，也是给莫之秋的面子。
莫之秋看着这幅字摇摇头：“罢了，罢了，心随意走，意随心动，人字合一，书法的最高境地也莫过于如此了，我莫之秋真的很惭愧啊，没想到自诩书法狂草大家，今天竟然无地自容，有志不在年高，小兄弟，受教了。”
莫之秋冲楚男拱拱手。
众人倒吸口气，忙朝楚男投去敬畏目光，自然，莫之秋都自愧不如，那古德白跟楚男的字也就不用比较了。
“老师，你怎么了？”马融叫了一声。
只见古德白，刚才也凑到了案子前面，仔细看这幅字，看着看着，两眼无神，忽然两眼一翻，道了一句：“不可能……不可能……我恨，我恨……”
他说着朝后面仰面栽倒。
众人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来。
马融指着楚男道：“好你个养猪的，看你把我老师气得，你……”
“哦？马公子，你是要履行诺言的么？”楚男笑笑问。
“什么诺言？”
“刚才是你说的，我这个养猪的字比你写的好，你就学狗叫滚出去啊？还要认我当老师，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你现在就不承认了吗？”
“放屁！我说过学狗叫，但没说过给你磕头！”
“呃，那你现在就学狗叫吧，磕头的事儿就先免了。”
“你……”马融明白自己上当了，如今已然是众矢之的，只能恨恨道：“我就不认账，看你能怎么地！”
“啧啧啧，打赌认输，我这个养猪的都能做到，你和你老师自称名家都做不到，唉……”
楚男走近古德白跟前，把声音压低说：“古老先生，我要是你啊，都撒泡尿呛死算了……”
“你……你……小辈……”古德白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楚男。
“啧啧啧……”楚男又低声说：“古老先生，看你这张脸抽抽的，你啊，真是天下第一的贱人。嘿嘿嘿……”
“你……我……”古德白两腿一蹬，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养猪的！你刚才说什么？”马融大喝。
“呃，我刚才说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古老先生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可能是岁数大了，中暑了，赶紧送医院抢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