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僵立在原地,他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点僵硬。
“月魄。”一道冷酷的声线响起,一个冰冷却勾魂如同撒旦的男子从另一个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东兰少泽。
所以,她是真的回到了帝都?
“翼哥哥。”她下意识地想要询问他,东兰少泽却只是笑了笑,道,“皇子妃娘娘回来的正好,过几日便是冬至,不如就留在这里如何?”
月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两人相处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也好,我听皇兄的。”
“都娶夫了还般顽劣,这回皇兄可不会轻饶了你。”东兰少泽笑的宠溺却陌生。
他大步与她擦身而过,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间,他低语:“你是白流宁的事情已经被星刹知晓,现在,自保为上。”
他还没有告诉她,若不是藏香一力保证他娶的就是正牌公主,她现在早就已经被星刹给抓走了。
星刹不会给她一点和夜尊勾搭的机会,若不是藏香保她,否则就是错杀也不会错过的狠绝。
但是在边境,白流宁已经身死的消息也是铁证,晨潇阳自然不会留给星刹什么把柄抓。
月魄有点懵,但是立刻她就意识到了,这次星刹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她的身边应该会随时有星刹的人监视着。
她得到消息,东兰浅熏这个帝王正在边境御驾亲征,李煜在旁辅助,一时半会儿也是让晨潇阳无可奈何。
那她,就只能回帝都做了一个大家闺秀了吗?
而夜沧溟此时不顾星刹的监视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想说明什么呢?
“阁下,不如进屋坐吧。”月魄笑的很客气,夜沧溟却道,“不必了,见你安好,他自安心。”他后半句话说的很轻,但是月魄知道,他说的人,定是重澜。
重澜,我们之间被星刹被阻扰,但是我们绝不会止步于此,我们终有一日,会将这阻扰所斩去。
“皓月星空,我只心系他一人,请烦劳阁下转告他,我很好,勿念。”月魄与夜沧溟背对背,她说的很轻,但是夜沧溟却听的非常清楚。
他的惊世紫眸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自从上一次老祖宗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不说想念,是假的,不说担忧,也是假的,他不出来见她,自有他的理由,她不强求。她还没有完全强大起来,确实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战斗。
想着她的弱小,她就有些黯然神伤,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匹敌九阶灵术师了,但是星刹的强大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娘娘,殿下来了。”一个月魄并不认识的小丫鬟偷偷提醒道。
那一抹月白色的妖孽身影,绝世妖娆的脸上依旧挂着如同软玉般清雅的笑容,正是藏香。
藏香真真是风华绝代,妖媚却不羸弱,到至今,这女人当初的那一舞还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无法磨灭。
“小魄儿,好歹现在我也是你的夫了,怎么,连个好脸色也不肯给我吗?”他笑的妖娆,但是却不知道,这世上,又有几人的笑容能比得上曙破那妖孽?
“快冬至了,后汐国的战事还是没有结束,我忧心的很,自然没有好脸色。”月魄说的冠冕堂皇,却让藏香脸色一僵。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知道吗?后汐国和晨耀国的战争,其实就是他一手挑起来,战况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李煜此人的本事,他也是调查过,清楚的很。
最多不过五日,就算无法战胜晨耀国,也能拿到平局,换来几年的安稳。
说白了,还是晨潇阳儿女情长,对东兰浅熏下不了重手。
“小魄儿,你应当相信自己皇姐的本事。”他笑着,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月魄冷哼一声,大步回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一面镜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非常轻易地找到了人皮面具的痕迹。
她的脸伤的那么厉害,一道足以贯穿整张脸的大伤痕,果然不是说没就没的。
这种伤,最好是去找师父治,但是云娆不在身旁,她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但是边境离帝都这么远的距离,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到底昏迷了几天?梦中的那些影像,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神之面具,她也许该去偷偷找找关于它的线索和记录了。
正想着,一个软软的小东西从她的袖口里爬了出来,软糯糯的,晶莹的像个果冻,绿色和红色的诡异眼眸半睁着,非常的可爱。
真是好久没有看见曙破这副模样了。
月魄逗了逗他,他立刻呜咽了几声,不满地瞪视她,月魄把耳朵凑到他旁边去,他这才放心地低声说:“我帮你养的势力叫鬼楼,他们现在已经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了,不出两日就会到达帝都。”
“我昏迷了几日?”虽然有了自己的势力,她蛮高兴的,这虽然是曙破帮她养的,但是养的方式可从是她想的,每一样都是现代的杀手训练方式。
“半个月。”曙破道,“百里风云被夜沧溟赶走了,他走后,星刹就得到了你的消息,夜沧溟只能把你送来了帝都,当然,这和百里风云没有关系,他若是想说,根本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
“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星刹,还有别人偷偷来观察过你,是血色盛宴。”
“那个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没错,对外说是你染了风寒,重病不起,但是小丫头,告诉本大人,你怎么了?”曙破用天然魅惑勾魂的声线道。
“也没什么。”月魄无所谓的笑笑,心下却是大惊,她和那个女子不过是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过去了足足半个月吗?这时间,相差的还真大啊。
曙破狐疑着,却也没有多问,她不想说就不想说呗。
“曙破,你知道神之面具是什么吗?”月魄支着头,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