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间有多少的悲欢离合?”动听的女音缓缓响起,如同乐章。
“本王可不懂那么多,小丫头,你还是乖乖地跟在本王身边吧,这世上的悲欢离合便与你无缘。”
少女噗呲一声笑出声,摘下树上的一朵花,笑着道:“皇兄,你真霸道,我怎么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啊。”
少年看着她的如花笑靥,怔了怔,随即脱口而出:“怎么不可能,本王可不许你嫁人。”
“好呀,那皇兄养我一辈子。”少女开着玩笑道。
“臭丫头。”少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画面突然切换,场景换了一个,人却还是那个少女,她坐在秋千上面,看起来自在而快乐,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清雅绝美,风华卓然。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箫,那玉箫,月魄真是越看越熟悉。
“哥。”少年轻唤。
一个尊贵的黑色身影缓步靠近,紫眸潋滟,仿佛天地为之失色。
“别惊动她。”他淡淡地道。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焦急:“哥,我.....”
“别单纯了,她骗你的,她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想出去,你是唯一的突破口。”他道,“我已经找到办法靠近她了。”
“是什么?”
“神之面具。”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没有看见白衣少年剧变的脸色。
“可是哥,我们想要统御魔族,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办法,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白衣少年不忍。
“别傻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说完,转身果断的离去。
神之面具?
好耳熟啊。
月魄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想出来,画面已经渐渐消散了,她现在处于一个黑漆漆的环境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那个要利用女人的人是谁?真是卑鄙无耻。
“还想看吗?”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月魄转过头去看,只见虚空之中,一个白袍女子慵懒地斜坐在软塌上,她华丽的白袍铺了一地,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圆月的图案,高洁而神圣。
“这些,和我都有关?”月魄可不笨,这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她看这些东西,想必都是与她有关的,而且也是有事情想与她交代吧。
女子微微颔首,表示她猜的没错。她是真的很冷,似那一轮寒月,本性让她不喜多说话。
“那,你能否告诉我,神之面具,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子淡淡的掀眸,眸光淡漠至极,只是道:“压制神性的东西。”
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月魄沉思了一会儿,冷不丁问了她一句:“那,你也是神吗?”
“六界皆被法则所困,神与人,并无异。”她道,“而本座,早已经不被这些所扰了。”
也就是说,她比神还要厉害喽,月魄来了兴趣,追问下去:“那你可听说过关于沧溟神君的事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自从从曙破那里听闻沧溟神君以后,她就对这个男人一直存有好奇之心。
“本座活过太久,早已经记不清谁是沧溟,你若是想知道,本座可以去找出他所有的事迹然后化作影像,如同刚刚一般的给你看。”女子认真地说。
“不不不,还是算了。”她苦笑,天晓得看完要多久,她还想出去呢。
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总之,她不是很习惯呆在这里。
“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影像啊。”
“是有人嘱咐给你看的。”女子对月魄似乎是有问必答,好说话的很。
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调动她?
“东兰月魄,你死期将近,你可知晓?”女子突然冒出这个一句。
哈?咒她死?
“这天下,最是真心莫付有心人。”女子淡淡地道,“时间也该是差不多了,刚刚的影像,你暂且记着,你我,后会无期。”
说吧,女子轻轻地一挥袖,月魄便又是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
但是她这么一昏,睁开眼便是回到了正常的环境里。
空荡荡的房间,垂下来的天青色帷幔,流苏轻轻摇晃着,不远处的有着一架屏风,这个环境真是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她在帝都的公主府吗?
她是昏迷了几天啊,居然回了帝都。
“小月。”熟悉的轻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红眸的少年正快步走进屋子,正是有些时日没有见的黎墨。
“我怎么在这里?”月魄顾不上自己才刚刚醒来,掀了被子就要出门。
她不是在边境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帝都?发生了什么?
黎墨拦不住她,她冲到院子里,只见一人负手而立,高贵的像是天神一般,鎏金墨袍华美。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潋滟的紫眸中闪出星点妖艳的魅惑光芒,只看到他这双眼睛,便足以让人痴迷到止步。
夜沧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