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刺目的红灯刺痛着鱼以言的心,他不安地在手术室外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大叔则沉默地望着手术室,双手握着放在嘴前祈祷着。
铃…..铃…..铃…..鱼以言的手机打破了沉静的气氛,他慌忙拿过手机小声说,”喂,雪”
“你在哪?我很怕,刚做了一个恶梦,你快回来陪我.”楚令雪用发抖的声音说着.
“我有些事走不开,你叫妈妈陪你好吗?”鱼以言央求着.
“不嘛,就要你陪.”楚令雪撒着娇地说.
“我真的走不开,乖,我回来的时候买草莓蛋糕给你吃.”鱼以言好言哄着.
“哦,那你要在半小时回来,不然你就见不到我同肚子里的孩子.我等你.”楚令雪说完笑着就挂了电话.
“喂喂,雪,你不要做傻事…”鱼以言担心地对着嘟嘟声叫着.
鱼以言拿着手机拨了一下楚令雪的手机号码,谁知却关了机.
鱼以言坐立不安地走到大叔面前说,”大叔,我,我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今晚可能不能来.”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去忙吧”大叔理解地拍了下鱼以言的肩说.
鱼以言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大叔说,”大叔,这是我电话号码,如果知道令纯的最新情况,麻烦你给我报一声.”
“行”大叔接过,点点头说.
鱼以言不舍地又朝手术室望了一眼,转身走了去.
八个小时候过去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大叔紧张地站起来冲到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面前,激动地抓住贾医生的手问,”医生,那孩子怎样?”
“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还未渡过危险期.”医生疲惫地说.
“什么?”大叔双眼黯然失色不解地问.
“如果病人能够渡过今晚危险期,那就没事了.”医生深呼吸了下说.
大叔听后,眼闪着希望的光,他急切地问,”医生,今晚我可以陪在那孩子的身边吗?”
医生点点头,安慰着,”好好陪陪她,跟她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她的意志能让她坚持活下去的信念.”
“谢谢你,医生.”大叔流着泪感激地说.
…….
“孩子,你要快些醒来.”大叔俯在昏迷的楚令纯耳边说着话.
“孩子,大叔听说你以前也是在乡下呆住,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大叔还想你去帮大叔的乡下去收割水稻.”
“我给你讲讲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那里栽满了扬桃树,水鸭成群地在小溪里自由自在地游,小孩子则在溪边的稻草里拾着白鸭蛋、青鸭蛋,而我们村里的成人则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晒着谷子,老人则欢喜地唱着古老的山歌.”大叔欢快地讲着。
………
鱼以言从听到大叔报来的消息,心忐忑不安,看了一眼睡沉了的楚令雪,他从床上轻轻爬起,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冲到车库,开车往医院赶.
十分钟后
鱼以言赶到病房里,看到一个护士正在给病床里的人盖起了白布.他的心怔了下,大哭着冲到病床边扑倒在床上哭喊着,”令纯,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快醒过来,不要丢下我,唔唔,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小伙子,小伙子.”中年护士用手拍着鱼以言的肩膀叫着.
“唔唔,不要来烦我,我要陪我的令纯,谁也抢不走她.”鱼以言流着泪拉着病床上垂下来的手悲哀地说着.
“小伙子,你说的令纯是谁啊?”中年护士问.
“当然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鱼以言哽咽着指着白布下盖着的人.
“什么?女人?小伙子,你有清楚看过这个人的样子吗?”中年护士皱着眉问.
鱼以言听她这么说,伸着发抖的手掀开了白布,一看,心不禁庆幸了下,然后又盖上白布,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对不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