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爷无奈笑了笑:“看来你是忘了这会事啊,既然如此便跟国师大人说说昨日之事只当玩笑好了。”
“不行!”薛浅歌一拍桌子,杏眸瞪得大大的,好不容易可以拜暮瑜词为师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好机会怎么能放弃呢!
“女大不中留啊。”薛王爷低头故作伤心状。
薛浅歌:“..”
用完早膳,薛浅歌便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国师府,这让跟在后面的薛王爷直摇头叹气。
“哟,小浅歌今天精神大好嘛。”
前去梨落阁的路上偶遇了一身红衣骚包到不行的木司萌,大老远便对着薛浅歌挥手,本想避开这二货孩子,不曾想木司萌小朋友眼尖得很,一见她便打了声招呼。
薛浅歌嘴角抽了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遇到他准没好事:“休息了一晚,感觉好多了。”
“那药?”
“没吃了啊!”
木司萌一听,伸手便搭在了薛浅歌手腕处:“不行,风寒还未痊愈,药不能停。”
这时薛王爷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听木司萌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歌儿,你今日是否又没吃药?”
“我病好了啊!”薛浅歌有些抓狂,好不容易自家老头忘了这件事,这死孩子又提起来,果然就知道遇到他准没好事,“已经不用吃药了,真的!我身体好着呢!爹爹!”
“这..”薛王爷有些摇摆不定,看着一脸不开心,打死不吃药的薛浅歌,不知该说什么。
“不能放弃治疗!”木司萌一看薛浅歌这样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吃药,只好在薛王爷身上做功课,“薛王爷,小浅歌这不吃药的毛病是病,得治!尤其是她风寒未愈,怎么能把药停了呢,师傅亲自开的药呢。”
薛王爷瞬间站到了木司萌的战线上:“歌儿..”
“得,别说,我吃。”薛浅歌撇撇嘴角,她就知道遇到木司萌准没好事,这下好了,还有三帖呢,苦死她了。
不知不觉三人已走到了梨落阁前的白玉桥之上,薛浅歌眯着眼看着在阳光下耀耀发亮的小阁不禁感叹,还没曾白日来过,没想到白天看起来比晚上少了一份神秘,多了一丝奢华,也不怕把人给亮瞎了。
薛浅歌伸手正要敲门,边听‘咯吱’一声,梨落阁的门自己打开了。
入目便是暮瑜词懒懒的坐在书桌之后,左手执着一卷书,右手拿着翡玉狼毫书写着什么。还没见过这样一心二用的,果然国师不是人啊。
“何事?”未看他们一眼,暮瑜词便开口说到。
薛王爷一抹头上冷汗,该不是国师贵人多忘事吧,“国师大人,小女..”
“恩。”暮瑜词抬眸看了他们一眼,眸光定在薛浅歌身上,“步伐偏虚,嘴唇发白,看来风寒未好干净。”
“不愧是国师大人,无需把脉便知晓小女的状况。”薛王爷也是一惊,没想到光看样子便知道,看来国师不只是外界说的那么简单呐,站在国师这一列希望没错。
木司萌很随意的坐到一旁,一听这话不禁点头:“师傅果然厉害,我刚才替小浅歌把了下脉,风寒未愈就开始不吃药了。而且小浅歌不吃药也是病啊,这可是放弃治疗的举动。”
“哦?是吗。”暮瑜词眸色一沉,直直的看着薛浅歌,看得她压力很大,冷汗直刷刷的往下落,擦都擦不干。
“既然如此..”话音顿了顿再次开口,那好听的声音里,说出的话让薛浅歌心都碎了,“开些补药补补身体好了,你开吧,萌萌。”
木司萌一听屁颠屁颠的跑到一旁写起了药方,而杯具的薛浅歌同学怒瞪着他,这叫个什么事啊,她这么久那么命苦!
暮瑜词转身看了眼窗外,思索一阵,笔尖顿了顿放置在笔架上,书本随手放在一旁,修长的指尖微屈在书桌上轻叩了三下。白五端着茶盘应声而入,只见盘上只放着一杯袅袅的茶水,将茶盘放在了薛浅歌的旁边,继而转身离去。
薛王爷见如此,一拍还在云里雾里的薛浅歌,示意让她跪下。
薛浅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行拜师礼。
薛浅歌冲着暮瑜词直直的跪下,低头便是一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接连三个响头下去,薛浅歌只觉得头有些泛晕,硬撑着接过木司萌递过来的茶杯,双手捧着
,恭恭敬敬的端在暮瑜词的面前
。不知为何,暮瑜词迟迟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在她手臂隐隐泛酸,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这才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放在了一旁。
“你是本国师收的第二个徒弟
,也会是最后一个,为师自当护你们周全,起来吧。”
“谢师傅。”
薛浅歌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暮瑜词表面上看起来只比他们大上一些,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薛浅歌暗暗握拳,
为了能更好的接近他,也无妨!
暮瑜词凤眼微眯,他似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兴奋:“你想学什么?”
薛浅歌一愣,还要学东西,
学什么:“那萌萌学什么?”
“医。”暮瑜词淡淡开口,不多说一个字。
“怎么,小师妹,你要和我一样吗?”木司萌眨巴眼睛,听到薛浅歌提到他,很是开始。
“额,不。”
乍一听木司萌改了对她的称呼,顿时有些不习惯。想想医术什么的肯定是要天天与药接触,她才不要嘞,摆摆手不想学。
“太伤心了。”木司萌很是伤心,师妹这是嫌弃他吗?!!
“额。”
薛浅歌咬了咬下唇,看着暮瑜词:“能不能不学?”
“随你。”
暮瑜词垂下眼眸,看不出神色,薛浅歌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轻轻松松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