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司萌的小动作,别人没看见,暮瑜词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无奈摇摇头,这孩子啊。
“世子多礼了。”
薛王爷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第一次受着小魔头的礼也是感慨颇多。一想到刚才来薛王府叫他时那模样再看看在暮瑜词面前乖巧的样子,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低头思索了一阵,薛王爷终于咬咬牙开口到:“请国师大人收小女为徒。”
‘咚’
话音刚落,只听一咚的一声
,薛浅歌手中的蜜饯盘落了地,
盘中蜜饯滚落了一地。木司萌更是张大了嘴巴,显然是被薛王爷的语出惊人吓了一跳。
不禁是他们很是惊讶,就连暮瑜词也是微微邹起眉头,对于薛王爷的做法有些不解,如今形式在哪,薛王爷看起来不像是不懂的人。
“还请国师大人成全。”薛王爷见暮瑜词毫不言语,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豁出这张老脸,直接行了一大礼。
暮瑜词慢慢摇着羽扇,似看非看的瞥了木司萌一眼,木司萌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起了薛王爷,坐到对面的太师椅上:“薛王爷,此事还得商量,起身吧,我师傅不喜人跪着。”薛王爷本还想跪着,一听这话只得起身坐在太师椅上,有些木讷。
“自离国朝堂之上的变化,王爷可比本国师清楚得很,为何还会有次想法?”暮瑜词摇着羽扇一语道出了薛王爷之前纠结的事情。
薛王爷拿起一旁白五送进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我知晓,才有此想法,自离国如此,惜辞国也在混乱之中..不过我相信国师大人,即使自离国为乱,但国师大人总能保全一片天。”
在朝堂之上沉浸多年薛王爷自然是知晓如今自离国皇帝表面上尊敬国师,可知道局势的便知皇帝担心国师功高震主,早已有了除之后快的想法,尤其是近年来暮瑜词在民间声望更加浩大,引得皇帝很是不快。在这个情况之下,明事理的都会选择离国师远些,毕竟皇帝现在不能动国师,不代表不能动自己,他既然选择了与国师接近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国师除去,那么自离国估计也就离毁灭不远了,如此,便只有跟着国师方为上上之计。
“原是如此。”暮瑜词低头笑了笑,“薛王爷这算盘打得不错。”
薛浅歌有些云里雾里,没想明白,拜师与那些事有何关系。而一旁的木司萌思索了一阵,很快就明白了他们打的哑谜,毕竟从小在蒙夷之地长大,又身为国师弟子自然不会如表面一般蠢萌。若暮瑜词能收薛浅歌为徒也是好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不难看出薛浅歌的品质。
“只求小女能够平安罢了。”薛王爷一惊,伸手擦了擦额间不停的冷汗,继而深深的看了眼薛浅歌。
“是吗?”暮瑜词声音依旧冷冷的听不出悲喜,猛地将羽扇一拍,声音沉沉的,“那你凭什么觉得本座会答应。”
梨落阁内众人皆被吓了一跳,木司萌看着面无表情的暮瑜词猜不出他心中所想,自称居然变为了本座,莫不是怒了。木司萌刚想安慰,便见着薛浅歌不顾身体的虚弱从暖玉床上跳了下来,指着暮瑜词便喊到:“暮瑜词,你凭什么骂我爹!”
“小浅歌。”
“歌儿,不得胡闹。”
薛王爷与木司萌齐齐出声,薛浅歌看了他们一眼,狠狠一跺脚。
“凭什么。”暮瑜词咬着这几个字,有些好笑,还从未有人问过他凭什么,这小妮子倒挺符合他的胃口,收了一个便不在乎再收一个,不过是护下她罢了,有何难。
额间冷汗流得更加欢快,薛王爷只感觉自己背后都湿了一片,若是国师怒了,别说是拜他为师了,就连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下。薛浅歌依旧怒瞪暮瑜词,只是脸色比起刚才更加苍白,步伐也有些不稳,眼看就要倒下时,木司萌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薛浅歌,皱起眉头看了眼暮瑜词,今天他师傅这是怎么了..
薛王爷拍了拍胸口,刚刚吓死他了。
看着在木司萌搀扶下依旧要直直立着的薛浅歌,语气恢复刚才的清冷:“收。本国师便收了她。只是薛王爷..”
“真的吗?”
薛王爷一听暮瑜词答应了,面上一喜,在听到后话时不免一愣。此事要是传到了皇帝耳边,只怕..看来他得做好准备了:“微臣自然晓得。”
“那是最好。”
暮瑜词看了眼薛浅歌有些摇晃的身影,开口:“天色已晚,归吧。”
薛王爷唤来绿柚,扶着薛浅歌回了王府,歇息一日再来行拜师礼。
“为什么呢?”木司萌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虽说他不排斥薛浅歌成为他小师妹,反而还有些期待,只是这么变化的如此之快。
暮瑜词修长的指尖拢在一起,似乎在算着什么:“命。”
“什么?”
木司萌还想在问些什么,暮瑜词却一副老僧入定状,不再言语,木司萌瘪瘪嘴很是识趣的离开了梨落阁,顺手将门给掩上。
月隐云深处,熟梦未醒时。
薛浅歌一躺会自己的床上,便沉沉的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本还想赖床,却被绿柚催命般的唤醒,昏昏沉沉中,绿柚便帮她换好了衣物。等完全清醒时,薛浅歌便看到自己被打扮的妥妥当当带到了花厅。薛王爷正坐在花厅吃着早膳,见她来微微一笑:“起啦。”
“恩,怎么了爹,有大事吗?”薛浅歌只想说,一大早被叫醒,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她真的很不开心。
大刺刺的坐到位置上,身后的侍女,递上碗筷,将菜布好,便大步退下。
薛王爷见她如此,摇摇头,想必她是忘了昨天说的事。
“昨晚。”
“昨晚怎么了?”
薛浅歌想了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惊,拜国师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