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小浅歌。你问哪个做什么?”安静一会,木司萌终是打破沉默,开口问到。
薛浅歌看了眼对面合上的窗户,神色很是复杂:“我刚刚好像看到暮瑜词了。”
“噗。”木司萌正喝着水,一听这话直接喷了出来,“什么?!!”
薛浅歌颇为嫌弃的看着木司萌,往后坐了坐,势要离他远一些:“你恶不恶心!还有,不是你说的暮瑜词会来的吗,这么激动干嘛。”
木司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额头,上挑的桃花眼四处瞟着,就是不看薛浅歌一眼。
“你是不是有事骗我!”
薛浅歌越看木司萌越觉得不对劲,这丫的很明显的做贼心虚啊。木司萌一甩白纸扇微微遮住她的视线,伸手擦了擦额间硕大的冷汗,这死丫头怎么突然这么机灵了。要是被他发现那还得了。
“怎么会呢。”
“是吗。”
薛浅歌视线未从木司萌身上移开一刻,眼中布满了不相信,你别骗我,否则我揍你都会。
“小浅歌啊,我说你一直盯着我干嘛,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知道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妖..”
“恩,如妖精一般,惹人怜惜对不对。”
“..”
木司萌扯了扯嘴角,什么话这是,把他说得跟小倌似的:“什么意思啊?”
“夸你呢,说你长相姣好如娇花一般惹公子怜惜,唉,你智商不行听不懂也是正常。”薛浅歌冷哼一声,不告诉她实话,玩死他都会。
“噗嗤。”
绿柚忍不住一声嗤笑,见木司萌不怀好意的看过来时,捂着嘴转过身去。木司萌撇撇嘴,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墨凌,却被对方一个高冷转身无视了。抹了抹额间的汗,转了回来,便看见薛浅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离夺魁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他都将被盯着,好想哭啊!
木司萌眨巴眨巴眼睛,能不说吗?
薛浅歌笑着摇头,当然..脸瞬间拉下,怒瞪,不行!
木司萌瞬间不开心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好,我说。”一闭眼,终于不再挣扎“我骗你的!”
薛浅歌猛地一瞟,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死人,居然骗她!
“师傅会来我也是随口一说。”木司萌摊摊手。
“那..我刚刚。”
“看错了呗。”
“你走!”
“我不走!”
“..”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大半,窗外,一楼花厅越发的热闹起来。
正中心的舞台上不知何时洒满了各色花瓣,几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上方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这一个个长的真没得挑,花厅挤满了人,而二楼雅阁之前紧闭的窗子都开了不少。
薛浅歌抬头看向对面的刚开的窗子,正好和雅阁内的那人对上了视线,那清冷的目光,正是暮瑜词!
挥手,一灰衣男子走上前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待走开时,便看见窗子上早已放下了轻纱微遮,什么也看不见了。
垂眸,他是看到自己了吗,至于如此吗,不禁冷笑一声。
木司萌也收回了视线,有些讶异的看着薛浅歌:“刚刚那..好像就是师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问世事的师傅怎么会出来,还是在这种地方,而且来这种地方居然不叫他,真是太坏了!!!
“你不是说暮瑜词不来吗?!”
“谁知道啊,不过来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走开。”
“哦。”说着,木司萌就要起身,“我过去问问师傅。”
“别。”薛浅歌伸手一把拽住木司萌,看了眼下面的花厅,“开始了。”
只见花厅舞台上,妙龄女子纷纷踏着舞步下了舞台,而老鸨兰妈妈一脸谄笑的摇着美人扇一步一扭的走了上去:“各位官人晚上好。”
“别废话了,快选花魁吧!”
“就是就是。”
台下传来声声嫌弃,不过兰妈妈却依旧笑着说:“众所周知,今天是我们魅色楼一年一度的夺魁会,今年呢,我们一改往日的单花魁,这次我们选俩,也就是文花魁和离花魁。”
“所以也分成俩批,文离花魁落谁家呢,兰妈妈我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请吧。”
兰妈妈拍了拍手便走上来十个女子,分为俩排,一排五个,“这左边五个便是离花魁的候选者,右边便是文花魁了。”
左边五位姑娘个个身着华服,面掩薄纱,手抱一乐器,分别是琵琶、长笛、箜篌、古琴、古筝。对着台下微微一鞠躬,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感觉看得薛浅歌一愣一愣的。
而右边的五位姑娘却是只裹着轻纱上场,如左边一般面掩薄纱,暴露在外的眸子却好似能勾魂一般流转,引得台下惊叹不断,白藕般的手臂上绕着绸带,脚腕处系着银铃,赤足站在舞台上,丝毫不避讳着下面炽热的目光。
薛浅歌啧啧俩声,果真尤物啊。尤其是右边第三个姑娘,那气质身段,一看便是魅色楼专门培养的,压轴吧。
“我们此次便是俩俩分组,一文一离,文舞离奏乐。”兰妈妈看着下面骚动的人群顿了顿,“各位官人进来时,想必都得到了一白梅,表演结束后,便请各位官人将手中的白梅放在心意的女子面前,多者,便是我们这次的文离花魁了,之后便是竞拍之时了。”
兰妈妈说罢,下了台。
表演时,果真如同薛浅歌所料,那第三个女子便是压轴的。
与她所搭的便是抱着古琴的姑娘,气质也是那五人中很出众的。
俩人对着台下微微行了一礼,便引来呼声不断。琴声一起舞步便起了,只道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琴声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一扭一转便可听铃声不断。舞步翩翩好似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一片落叶空中摇曳、如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微风起,吹落了俩人脸上的面纱,众人又是一惊,一模一样的脸蛋,一个高贵如梅一个妖娆若芍药,起舞的姑娘嘴角一勾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漾在脸上。琴声越发激烈,舞的幅度也越发大了,只是那一抹笑意早已魅惑了人心,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