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魅色楼可是京城第一大青楼。
不知幕后老板是何许人也,不仅将青楼开在最繁华的中心街上,且占地位极大,经常可见文武大臣出人其中,可皇上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此人背景不简单呐。
扯远了。
魅色楼做成京城第一,也是有它的道理,且不说它的地理位置与规模大小,单说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随便拉一个普通的到其它楼去皆是可当花魁的,这还只是一般的,可见魅色楼的花魁、头牌都是怎样的绝色。
而且琴棋书画不说是样样精通,但无论如何也是会其一的。
这么一来,魅色楼档次自然不是其它青楼可比的。
自然,价格也颇高,但往来却络绎不绝。
..
薛浅歌换上蓝色长衫,一头长发在绿柚手下绾成了年轻男子常束的髻用蓝色绸带绕了俩圈以玉扣固定,长长的绸带垂下随风摇弋更添一分潇洒。
用黛石在眉上画几笔,使之更深。
腰间缀着一枚上好的玉环,一看便知是富人家出来的。
学着木司萌手拿折纸扇,轻扇,挑眉对着绿柚勾唇一笑:“妞,本少爷好看不。”
“郡主!”绿柚面上一红,拿起一旁的束带,“郡主,你真心不用束带吗?”
“额..”
薛浅歌看了眼束带,又低头,可以直直看到脚尖:“本少爷觉得..不用了。”
本就平了,在系上几圈可不就更小了,为了自己还是不用了,额,也不需要用。
“好的。”绿柚熟练的束了几圈后套上书童服,头发也被扮成俩个髻,活脱脱一清秀小书童。
薛浅歌带着绿柚轻松避开侍从,从西墙角一狗洞钻了出去。
木司萌早已在西墙外等她们多时。
见薛浅歌出来,先是一愣,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哟,不错不错,不过还是没本世子帅。”
“嘁。”
薛浅歌斜了木司萌一眼。
他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外罩同色长纱,长发用红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笼着,纸扇别在腰间,眼角故意用朱砂点了一滴泪痣,上挑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薛浅歌。整个人可以说是妖里妖气的,骚包得很。
身后跟着一黑衣男子,冷冷的抱着剑站在他的身后,眉目清秀,只是面上冷峻的神情,让人不敢靠近。
“这是?”
“本世子的贴身侍卫,墨凌。”
见薛浅歌把视线放在墨凌身上木司萌不禁撇撇嘴,为她介绍到。
“哦。贴身..”薛浅歌啧啧俩声,用着不纯洁的目光打量着木司萌主仆二人。
“对啊,贴身。怎么了?”
“噗嗤。”
木司萌皱着眉看着薛浅歌,实在想不明白她笑什么,这不很正常吗,奇怪。贴身嘛,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墨凌默默转过身去,这主人,脑子不行。
“没事。我们走吧。”
薛浅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帅气的一甩折扇,便大步向前走去。
一行四人路上自然收获不少目光,比较如此翩翩的美男子一起走是不多得的,尤其是木司萌那个死人,对着旁人微微一笑便然无数姑娘发出赞叹,对此薛浅歌是很不屑的。
到了魅色楼门口,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拥挤的很。
随处可见马车与身着华服的男子走进去。
好在木司萌提早订了雅间,一挥魅色楼特制的玉佩,便有小厮领着他们进去。
魅色楼虽说是青楼却并无其它青楼的那种糜烂之感,反倒有一种精致高雅之感,溪水绕着花厅,其间养着花木鱼类,每隔一小段便有朱红色的小桥供人行走。
花厅正中心的舞台为了此次的夺魁会扩大了不少,舞台四周一改往日纱幔四散的缥缈之感,改系珠帘。
参差不齐的珠帘串在舞台上方,风一吹便会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给人一种璎珞摇缀的感觉。
原本的黄纱灯被笼上了各色轻纱,朦朦胧胧如同梦境。
台下桌子被撤去,用着太师椅摆出戏院的感觉,此刻早已坐满了人。
而薛浅歌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木司萌花了大价钱订的,位置自然好的没话说,二楼窗户一开正对着一楼花厅,将下面情景是一览无余。
薛浅歌探头往下一看,哟,还真是来了不少人,本以为她们只能坐下面,没想到木司萌这倒霉孩子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不错,位置很好嘛。”
“那是。”
木司萌抬头,神色得意的好像在说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薛浅歌没有理会他,定定的看着对面雅阁的窗户入了神。
‘咚咚咚’
“谁啊,那么讨厌。”木司萌挥手让墨凌前去开门,便看见老鸨那肥胖的身体挤了进来。
“木公子,这位置如何呀。”
兰妈妈摇着手中的美人扇,谄媚一笑,她可忘不了当初这位大财神为了这位置一掷千金的模样。
“哟,是兰妈妈呀。这位置当然好了。今晚夺魁会本公子可是期待得很,那些吃食上来。”说罢拿了几片金叶子放在兰妈妈手上。
兰妈妈拿了金叶子笑得更深了,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好嘞。”
“对面雅阁坐着什么人?”薛浅歌转过身来问道。
“这..”兰妈妈探头一看,脸色随即一变,“这可说不得。”
“为何?”
“做我们这一行的可是要有规矩的。”
木司萌一听便要拿出金叶子来,却见兰妈妈摇头:“这是规矩,不可不可,我这就下去让人送些吃食上来。”
不等他们说话,兰妈妈便飞快的走了出去,见那肥硕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薛浅歌与木司萌互看一眼,皆不知该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