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疼死我了!”
本该是个宁静的下午,一声惨叫却划破了本属于王府后院的宁静。
“怎么了怎么了郡主?”绿柚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向惨叫的源头,杯具的薛浅歌。
薛浅歌恨不得将手中的手帕丢出去埋起来,再也找不到最好,她丫的,她今天已经被这破玩意扎了不下十次了!
“呀,郡主,你的手..”绿柚惊讶的捂着嘴,只见薛浅歌的左手本该是如同右手一般指尖白皙修长说为芊芊玉指都不为过,如今怎么成了粗粗的腊肠,俩只手反差极大,食指尖上刚扎
出的小孔又凝起一滴血珠,继而滚落。
“绿柚!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薛浅歌怒瞪绿柚,这死妮子越发没眼力劲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啊!郡主!”绿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郡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说郡主的手肿成腊肠了!”
“..你走!”
薛浅歌咬牙切齿吐出俩字,恨不得将绿柚这倒霉孩子揍一顿也丢出去。
“郡主,我不走,我帮你包扎下手上的伤口。”
“哼。”
薛浅歌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伸出多灾多难的左手,放在嘴边呼气,她那可怜的手啊!
唉,手这样也就是了,再看看旁边绣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的帕子哟,薛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果真一点儿都没有刺绣天赋,难怪父亲听到她在刺绣时那微妙的表情,果然是亲爹啊!无论
如何她死也不会说那帕子上乱糟糟的线条是她绣的连理枝,太..
本来还想着相思节能送,从此扑倒美男走上人生巅峰,现在想想,估计那时没睡醒还在做梦呢。
回过神来,绿柚已将她左手上了药用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呜,真的好像大白萝卜。但是,好歹比刚才好看些许。
“不绣了不绣了!”薛浅歌将手帕针线丢得远远的,她再也不想碰这些倒霉玩意了,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比这简单好伐!
“哎,为何不绣了,郡主,你这杂草绣得真心不错。”绿柚捡起被丢弃手帕看了看,不由得称赞到。
“那是连理枝不是杂草。”
“哦,连理枝啊,连..”
“怎么了,不像吗?”
“..挺像的..呵呵..连理枝嘛。”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过干枯了!”
“..”
薛浅歌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绣下去的欲望,让相思节什么的都去死吧!手帕这种东西真的是人绣的吗?!
窗外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本以为这雨只下一阵便会停,奈何连绵了三日,才堪堪停下,呆在屋中三日薛浅歌觉得整个人都快发霉了,终等到放晴心情自然是好好。
站在久违的阳光下微微眯起了眼,接下来几日估摸着都是如此,那么她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翌日,如她所想一般,阳光洒落,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雨后湿**感,有的只是让人感到舒服的干燥气息。
极好极好,说起薛浅歌的计划自然是与王府独特的地理位置脱不了干系。
王府坐落在自离国城西的贵族街,巧的是与国师府相连,据说是一起建的,若没说错的话俩府结构理应是相对的,也就是相反的,东墙相连,王府的东墙位于后花园,国师府想必也是如此
,东墙不高,还有神器一定非常好爬。
支开侍女,悄悄换上轻便耐脏的衣物,也就是她出去玩必备的男装,薛浅歌悠哉游哉的向着东墙出发了。
而她口中的神器便是那东墙角生长已久的老桂树,巨大的桂花树早已不知年岁几何,在她小时便有了,斜斜的靠在墙上是倒非倒,听说比这王府还老呢。如今正值花期,远远便可瞧见点点
碎碎的黄色小花缀在绿叶只见,甜腻的香味更是沁了满身。
薛浅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扶着老桂树的树枝,一步一挪的往上爬。
中途停了几次,抱着树枝,喘着气,她失算了,东墙不高,不高个鬼啊!累死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薛浅歌终于到了东墙头,背对着国师府,拍着胸口平复心情,继而闭着眼视死如归的一跃而起往国师府方向跳下,也不管下面有什么了,反正死不了..
“啊”
“噗通”
薛浅歌大叫,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点儿也不疼,闭嘴睁眼水蓝色的衣袖,衣袖的主人正扶着她,手指白皙修长比她的还好看几分,咽下口水,抬头,那张朝思暮念的脸逐渐放大。鼻头发热
于是乎她很丢人的流了鼻血,眼一黑晕了过去。
暮瑜词蹙眉,手中的东西又不能丢了,血还弄了他一身,气煞他也。
“白七,将她抱客房去。”
“主子,我在水里..”
“..”
白七原本站在暮瑜词身后,怎知薛浅歌跳下来时暮瑜词退后俩步,他便倒霉催的被撞进了莲花池中,而暮瑜词恰好接住撞了人要与大地近距离接触的薛浅歌,人生就是如此的杯具啊啊!
“起来。”
“我不会水T-T”
暮瑜词瞥了眼站在莲花池中的白七,水只堪堪到他腰部,面无表情的说到:“你从现在开始不用起来了,站到明天这个时候。”
“别啊!主子!”
白七欲哭无泪正要爬起来时只听暮瑜词又道:“白五盯着他。”
说罢,拖着薛浅歌去屋子。(某云:没错,就是拖着我们的国师大大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薛浅歌:嘤嘤嘤,就是就是!国师大大:任谁都不会对着满脸是血如同女鬼一般的姑娘怜香
惜玉的。某云:说得好有道理……薛浅歌:……)
暮瑜词将薛浅歌丢到床上,本想唤人为她清理,奈何细想家中无一雌性生物,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实在是不能忍了,于是皱着眉大步离开。待会清理完再差人到王府吱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