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非常支持我的决定,不过他说国外的生育率非常之低,恐怕没我的什么用武之地。
润石无声无息地推门进来了,我一感觉到他在身边,身体立即一僵,却没回头,也没说话。
他丢下了一句话:“你人生的不幸不是你自暴自弃的借口,你应当发愤图强,征服世界,而不是藉着不幸而为所欲为、破罐子破摔。”
他离开了。
我把头埋在了书里,泪落如雨。
杨润石,我没自暴自弃,我不想征服世界,我只是想做一个育婴师,我想有幸福的家庭,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丈夫,有一个白白胖胖小宝宝,可是,人生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废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叫我发愤图强?
我就是征服了世界,也仍然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废人!
我眼里都是泪水,坐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满眼泪痕,满腔凄楚。
如此阳光,如此温馨,如此泪水,如此绝望,如此惨烈,如此人间。
几天以后,朱德望来到了爷爷家,说他留了遗嘱,他死了以后全部的财产都是我的,条件是我要将他未来的小儿子抚养长大,因为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孩子长大。于秀莲呢,抚养孩子太不靠谱,朱德望害怕他一死,秀莲就带着他全部的家财改嫁了,给别的男人了,那样我和他的儿子全部都得不到了一点点财产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却明镜一样,朱德望生日那天听了我的话害怕了,想出了这个办法维护他儿子的命!
今天天气怪异,上午阳光明媚,下午就狂风大作,沙尘暴病的不轻,我们只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润石心烦地说:“夏天和冬天通奸了吧?下出这鬼天气!”
爷爷倒是心情不错,在画画。
我在忙着做爆米花,我就喜欢吃这个,润石回来以后说微波炉的射线会在人体内部留下灼伤,以后这些伤口就可能引起癌变,他不允许我靠近微波炉,他天天帮我做爆米花,我搭理都不搭理他,仍然天天自己做,润石一怒之下,把微波炉搬走了,也不知搬去那里了,却仍然天天拿出做的香喷喷的爆米花给我,我仍然点都不点他。
没了微波炉,我就去买一些很小的玉米粒,自己去厨房在炒锅里爆,润石恨恨地骂了一句“sb!”
盛怒之下把他的那些大玉米粒全部扔在院子里喂麻雀了。
他又没指名道姓地骂我,我就只当没听见。
我做好了爆米花,一边坐在客厅的摇椅里看书,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爆米花,这时朱德望灰头土脸地进来了,被沙尘暴吹的半死不活,爷爷急忙下楼迎接他,润石和擎诺俱起身招待他,我懒洋洋地继续看书,好像没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