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被校长揪乱的衣服,施施然地对着麦克风,笑吟吟地把我在下面的话重复了一次,还没说完,麦克风就被校长抢了过去,他把我的班主任叫了上去,非要处分我。
班主任面红耳赤,狠狠训斥我,我做了一个鬼脸。
校长不依不饶,逼我把父母叫学校去,我坦然地问:“校长,你想叫我妈妈还是叫我爸爸?”
校长随口说:“都来!”
我笑了,笑的惨然,对着麦克风说:“我妈妈去世4年了!我12岁那年她就被我爸爸和他的二奶活活气死了!现在你还想叫她吗?我去阴间给你找来?”
下面的全场同学无比震撼地瞪着我,鸦雀无声。
校长一下子闭嘴了,怜悯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仍然余怒未消,说:“叫你爸爸来!”
我仍然笑着,对着麦克风说:“我生理上的那个爸爸不要我了,他的二奶,就是我的后妈今年把我扒光了踢了没了生育能力以后,我爸爸就抛弃我了,自己去生给他接宗传代的儿子去了。”
这事校长和很多同学都是知情的。
我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对着台下几千人微笑着,眼眶却潮湿的厉害,我不想在这里哭泣,于是我咬着嘴唇,仍然傲然地笑着面对所有人。
下面仍然鸦雀无声。
“那你现在跟谁?”校长的口气一下子软的好像幼儿园阿姨了。
“我跟着一个可怜我的老爷爷,没血缘关系的,他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我仍然傲然微笑,泪水却不知不觉地肆虐了满面。
校长哑然,摸摸我的头发,让班主任带我下去洗洗脸,安慰一下我,如果我没吃饭,给我买点饭吃。
我一转身,却在台子的一侧看见了润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好像站了很久了,他那极为美丽冷傲的脸庞上似乎有一丝不常见的忧郁,眼睛异常的明亮又异常地暗淡,一声不张扬的全黑衣裤都抵挡不住他身上那股由内而外的逼人气魄,他一言不发,默默地盯着我在班主任的陪伴下去了教学楼。
后来才知道他是来找教过他的老师和校长,教导主任什么的给他来一些证明他品学兼优的材料的,警校要。却不想目睹了这场闹剧。
第二天,我在费劲的学习,其实我学习还好,平时在级部考200名左右,当然,是在作弊的情况下,因为我记不住那些繁杂琐碎的数学公式和一些需要死记硬背的长篇大论,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育婴师,这个理想我写在了我的作文里了,如果我一辈子注定了没有小宝宝,那么我希望我的职业是一辈子和很多很多小宝宝在一起。
为了这个理想,我得发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