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伟实在摸不透,女人心情的情雨变化想,会不会是女人的例假来了?“静静,怎么啦?”
“噢,没事。”
“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
“讨厌,别吓猜,不是啦。”
“那我就不明白了。”
“大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的时候,依伟和苏静来到篮球场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晚风很凉爽吹得人很惬意。
看苏静的心事似乎还没有解决,依伟便忍不住问道:“苏静,怎么回事?家里人出事了吗?”
“不是。”
“有心事不要老憋在心里,最好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苏静肯定的回答:“能。”
“那你干嘛不早说,我帮你,你不用担心了,什么事啊?快说。”
苏静转过头,看着依伟问道:“真的吗?”
“真的。”
苏静又把头转回去,低下,轻声地说道:“大哥,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啊!依伟心里一惊。
苏静将头又转过来,两手抓住依伟的胳膊,“大哥,答应小妹吧,我一定会很乖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从地道里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可余可语怎么办呢?虽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她并没有对自己说永别,也许她还会回来。依伟又想,静静的心理很脆弱,拒绝会不会伤害她呢?可是这种事情表明态度越早越好,不然伤害会更大,便道:“静静,大哥已经有一个喜欢的女孩了,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依伟顿了顿,“你做我小妹吧,大哥会像疼亲妹妹一样疼你的。”
“我不要做妹妹。”苏静承受不了突来的打击,抓着依伟的手狠狠地将他推开,“你老欺负我。”边说边哭着朝教室的方向跑了。
“苏静,苏静......”依伟叫了两声,苏静并不答应,一会不见了人影。好吧,让她到教室里静一静吧,依伟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抽完烟依伟忙朝教室走去,来到教室一看,才发现苏静并没有回这里来,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去追她,便问范雨杰:“看见苏静了没有?”
“没有,不是和你一块出去的吗?怎么,弄丢了?”
“别开玩笑了,我正担心着那。”
“出事啦?”
“都怪我,把人家弄哭了,具体情况以后再跟你讲吧。”
“那还不快去找?走,一块去。”
他俩在校园里瞎找了半天,并不见苏静的踪影,回来的只有传进耳朵里的回声。这时铃声也来凑热闹。
范雨杰道:“上自习吧,人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
焦急、忙碌了半天,并无用处,依伟只好作罢。苏静躲在教室后面的大树后,听见依伟的喊声,又激起一阵心痛。
一日之计在于晨,人们每天醒来之后,总会计划着去做这一天最重要的事。第二天依伟睁开眼之后,躺在床上想,今天去了学校,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苏静。自己本来想着要好好照顾她的,可不知那里出了问题,老是伤害她,一定不能再让她伤心了,可与她的关系该怎么处置呢?唉!还是不要管这些,先让她快乐起来吧。
可等到了班里之后,依伟注意到,苏静没有来,问她同桌才了解到,苏静今天请假了。看来苏静还在伤心,以至于课都不想上了。想到这儿,依伟不禁心痛起来。依伟在牵挂着苏静,上课一直走神。上数学课时,数学老师在讲一道摘自“天书”的难题,讲完解题方法后习惯性地问同学们“是不是呢?”因为这道题拖泥带水涉及的知识点奇多,故而晦涩难懂,没有人敢附和。依伟正在走神,不了解情况,还以为如平常一样,只用在下面滥竽充数,跟着大家喊“是”就可以了,附和道:“是。”怎么只有我一个人?依伟心里大惊。
数学老师袁振坤本以为曲高和寡,想再费口舌多讲一遍,没想到知音难觅,但竟然也有,高兴地叫起这个众里难寻的知音。“依伟,你来说说,这个是为什么。”
依伟不好意思了,道:“老师,我还以为您是问‘是不是不懂’。”
“也是臭水平。”气得袁振坤直摆手,“坐下坐下。”
坐下之后,范雨杰朝着依伟咧嘴,依伟在桌子下面朝着范雨杰挥了挥拳头。下了课,依伟和范雨杰在教室外面聊天,一个熟悉的面孔进入视野。这个人好象在哪里见过,对了,这不是那天在可语住处的楼底下,骑着可语的摩托车,带她一起走的那个人吗?他忙问范雨杰:“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个。”
“噢,你是说余可言啊,我初中同学,知道吗?他爸就是余市长。”
这时那人走到了他俩跟前,同范雨杰打了个招呼,对依伟道:“你就是卓依伟吧?”
“是,有什么事?”依伟带着敌意。
“我叫余可言。”看着依伟有些会意的目光,道:“对了,是余可语的弟弟。”
依伟感到已埋没心海的可语的身影正渐渐的浮出水面,自己就快要见到她了。“她在哪里?”
余可言并没有回答依伟,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她寄来的,她知道你来一中复习,让我打听到你,然后把这个亲自交给你。”
依伟接过信来,仿佛接过通向深海去见余可语的小船的船桨,无论路途艰险,希望渺茫,只要听到可语的召唤,一定义无返顾。
余可言又道:“我在理一班,以后需要帮忙的话,找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这时上课铃响了,依伟对范雨杰道:“雨杰,这节课我不上了,老师问起来,就说我头疼。”
依伟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点上一根烟,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心里虽然迫切的想知道可语的去向,但是又害怕可语会对自己说永别,这感觉仿佛特别想抽烟,但又怕烟会伤身体一样。但依伟还是猛吸一口烟,将信纸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