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一年都会去找云言玩,今年为了仙宴上的比试,竟忘记了。
来到花楼,几次见面,与花楼的门卫已经相识,不会因为她是女子,便将她堵在门外。
花楼不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胭脂水粉少了些许,苜蓿不多加关注,轻车熟路的找到云言的房间。
敲敲门,云言果然在房间,见到苜蓿后极为高兴的将她拉到房间,两人面对面坐着,好一番叙旧。
问起过得怎么样时,苜蓿笑容一僵,原本重拾的好心情一下被打落到谷底,叹气趴到桌子上,撇嘴说道:“师父不要我了......”
云言轻笑,显然不相信:“苜蓿休要诓骗姐姐,你说谁不要你我都相信,就你师父,绝不会不要你的。”
苜蓿心下疑惑她怎会这么想,但没有精力多去思虑,便解释道:“怎么不会,师父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云言还是一样的眉目如画,盈盈秋水,一笑倾城,知道以苜蓿现如今的状态,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便拍拍苜蓿肩膀,道“姐姐好久没见你了,此次不如留下陪我住几日?”
本来苜蓿便没想好住处,也确实想念云言,索性答应了。
云言仍是花楼的花魁,三年前在苜蓿的建议下,当了唯一一个以艺迎客的花魁,即便如此,仍是为花楼赚取了不少钱财,是花楼老板最看重的姑娘,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姑娘与云言居住。
这么多次探望云言,还从未住在花楼,此次住下倒觉着新鲜,苜蓿忘记之前的不快,安心住了下来。
入夜,苜蓿与云言并肩躺在床榻上,有着说不完的话。
辰星的光辉透过隔窗洒在她们二人相握的手上,为暗沉的夜里增加一分空灵。
云言与苜蓿都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各自讲述这半年来发生的事。
夏夜总会闷热许多,但云言的房中放了许多冰块,毕竟是花魁,待遇好得多,床很宽,两个人并不觉得挤。
“言姐姐,你对师徒恋有什么看法吗?”苜蓿声调不稳,空洞的声音响起。
云言一直等着苜蓿自己说出心事,如今总算进了正题,想了想,轻声开口回答:“我没想过,但我清楚师徒恋不会被世人承认,更不会被允许。”
“连你也这么认为啊。”苜蓿有些泄气,世人承不承认与她无关,但不会被允许,是说师徒之间没有可能吗?就像她和师父,完全是她自己在痴人说梦。
“你喜欢你师父吗?”苜蓿的反应与问的话已经能够告诉云言她的想法了,没有震惊,反而平静地问道。
“恩,很喜欢很喜欢。”一边说还一边点头,云言不禁打趣道:“小妮子,竟这般不知羞。”
“我就是喜欢啊,害羞做什么?”苜蓿脸在黑夜中红了红,嘴硬道。
“也是。”云言附和,“那你怎么说你师父不要你了?”
提到这个苜蓿的心就像被狠狠抓住一样透不过气,片刻适应过来后,理了理思绪,回道:“前几日,我做了个发佩,就是用我自己头发编制的佩饰,送给师父,然后......我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