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火、绿木、白金三个身影站在沙堆前,马超然心里冷笑,父亲设置的“五行风雷阵”变化多端,岂是你们能看出来的?
心里正想着,耳听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木。”一惊,那个隐藏在旁边的冷眼看出了沙堆并不是真正的中间土,而是木,沙堆下隐藏的还真是木,木桩。
马超然急忙扔出去了一把菜刀和一柄锤子,菜刀和锤子是打不中敌人的,只是导引物。
白金听到“木”字,已飞身而起,挥起手中刀向沙堆砍去,刀末至刀光已劈开了一大片沙子,连带着砍碎了沙子下的木桩。
木桩已飞了起来,向着三人撞击而来。
木桩伤不了白金,刀光中飞向白金的木桩都被砍断斩碎,变成了木屑。
飞向赤火的木桩有被他霹雳弹打爆的,有被白磷火烧灼的,就像放烟花一般,被他打落踢飞了出去。
绿木双手接住飞过来木桩,一根根地抛了回去,将后面飞过来的木桩撞落在地。
木桩后面飞过来的是三张大网,大网当头罩下,白金的刀光一闪,落下来的渔网已成碎片,罩向赤火的网也被烧成稀巴烂,但绿木却没能逃开,看到网来,他想跳,但网太大,左跳右跳后跳都在网里,只能拿手里的木桩去阻拦,连人带木桩一起被笼罩在网里,赤火急抖手,一串火焰飞出,烧破了大网,绿木才从网里钻出来。
赤火发出的火焰也烧着了绿木的衣裳,也烧焦了他的脸,连着翻滚了几个来回,又是拍打又是蹦跳,才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大网后面是钢针,马超然的父亲设计非常精密,一旦敌人被大网网住,后面飞过来的钢针必将敌人扎成刺猬。
“嗖嗖嗖”响声不绝,密集的钢针接踵而来,白金还是刀,刀光飞舞,射过来的钢针都被他的刀激荡了出去。
绿木还是木桩,手上的木桩如风车般转动,飞过来的钢针都射到了他手中的木桩上。
赤火赤手空拳,霹雳弹对付不了细小的钢针,只能俯身倒地躲闪,躲闪过了空中射来的钢针,却没有躲过被白金打飞的钢针。一枚钢针碰到白金的刀后,改变方向,直接扎进他左肩,半边身子发麻,左臂已举不起来,高叫:“钢针有毒。”
听说钢针有毒,白金和绿木更加谨慎。
钢针上没毒,是麻药,让人全身酸麻失去抵抗力的麻药。
钢针过后,马超然立即变阵,阵中到处都是盛开的白色杜鹃花。
三人身处在白色的杜鹃花中。
杜鹃花是那样的白,白的耀眼。终于看清,那白不是花瓣白,而是金属白,闪着寒光的金属白。
花瓣是铁制的,亮晃晃的就像一把把钢刀,那钢刀还在不停地旋转。
旋转着的杜鹃花更美丽,花蕊也盛开了,还喷出了水,酸水。
三人闻到了刺鼻的酸味。
如若站着不动会被酸水喷到身上,喷上酸水后一定会很难受,腐蚀见骨,倘若躲闪又会被转动着的花瓣划伤或者直接割开,变成两截。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酸水喷溅到身上之前,原地起跳,再后退。
跳起来后退,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就在酸水刚喷出花蕊的瞬间,三人已跳了起来。
身后是飘浮着干柴火的水池。
一根根尺多长的干柴火在水面上游荡,是游荡。
但游荡着的已不是干柴火了,而是蛇,一条条呲牙咧嘴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三人正在下落,发现脚下是蛇窝的时候已经迟了,退不开也跳不起来了。
落下去,不会被水淹死,也会被蛇咬死,况且那水里还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赤火、白金两个面如死灰,有了必死之心。绿木还好点,手里还抱着木桩,木桩落水里也许还可以让他不至于沉入水下。
三个中,赤火最怕水,也最不愿意落入水中,水火不容,天生相克。水是他最怕的,也是最能要他命的。
他现在半边身体酸麻,跳的低,落的也快。两只脚已踏入水里,好多条蛇已缠上了他的腿。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际,“噗”地一声响,一颗冰球飞来,在三个脚下的水里炸开,池中水立即就结成了冰。
张口伸颈准备噬咬的那些个毒蛇立即就被冻到了冰里,动弹不得了。
赤火同样也动弹不得了,两条腿也冻冰里,抽不出来了。
白金、绿木松了一口气,落到了坚实的冰面上。
是主人,他们的主人及时出手救了他们,也破了“五行风雷阵”的水阵。
水已结冰,水势无法启动。
水刚结冰,空中就接连飞过来几把锤子、菜刀,还有一根擀面杖,不用说这些都是导引物。
刚才还在旋转着的杜鹃花花瓣,一个个地飞了起来,旋转着向冰面上的三人划了过来,若被划中,无异于被刀割,必将身首异处。
花瓣脱落,光秃秃的花枝上只剩下了花蕊。
花蕊也已萎缩,露出了一个个水龙头似的喷管,喷管转动着对准了目标,就要喷酸水。
“砰砰砰”又是几颗冰弹飞来,正要喷酸水的水管一个个地被冰封住了,水管冻裂再也喷不出酸水了。
杜鹃花的功效失去了一半,只剩下了飞旋的花瓣。
飞旋的花瓣自动散开,变成了一把把的飞刀飞刺向三人,飞刀从中还伴飞着木桩、青石板和钢针,如雨点般倾泻着当头罩来。
“五行风雷阵”已到最强势,也是最末势。
白金依然是刀,一把刀上下飞舞护住了全身,上窜下跳地躲闪着飞来的飞刀、木桩和钢针,还有青石板。
绿木和白金一样,手里木桩如风车般旋转,挡住了打过来的所有杂物。
赤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双脚被冰封在冰里,无法移动,双手不停地发出霹雳之火,但火焰能烧毁木桩,却奈何不了钢针、飞刀和青石板,身上又被刺了几针,全身酸麻地终于不能动弹了,被几十把飞刀刺中划破,又被好几块青石板砸中碾压,生生地成了一堆肉泥。
赤火的血在冰面上流,一直流到了白金和绿木脚下,然后又结成了冰,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