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你欢喜的外衣
你永远不愿把我想起
你追逐着看不见的云
忽略我渴望的灵魂
我有时候恨你
让我如此孤寂
可我哪敢恨你
因为我无法欺骗自己
我是那么钟情于你
连你的冷漠
连你的背离
我在角落里抽泣
你在远方凝望你爱的背影
那天,我终于喝醉了。
应该是黄橙和我咖啡店烫伤事件之后一个月以后的事。
我和蚂蚁分开终于过了一百天,多值得纪念呢。这一百天里,我们再也没有过短信、电话、再也不曾在社交软件上联络彼此,蚂蚁删掉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除了微信。我想着他的狠心,想着自己的无助,每天痛苦的不能自拔。白天,我努力地不想他,我上课,坐在咖啡店写小说,写诗。可是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看着每个男朋友呵护着女朋友的模样,或者单身的人简单快乐地自由,我感受着最不能抵挡的折磨。我试图不哭泣,用麻木的表情垄断我的人生,我的眼神再也不清澈,再也不灵动,有时候照着镜子,我就会想起蚂蚁说他流过的眼泪。我想象着那个时候他的样子,留着胡渣的下巴,没有梳理的卷发,湿哒哒的长睫毛,也许还有撑在梳洗台上的青筋暴走的手臂,我学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注视着瞳孔,注视着虹膜,想看看我的身体里面,想看看我的血液里面究竟被藏了多少悲伤的因子,我究竟能否终其一生寻找到一个不被击垮的出口。我终究是每次都忍不住的,看着眼泪顺着眼眶从眼角流出,在不漂亮的脸上留下歪歪扭扭地痕迹,心像是被人用力紧紧地捏住了一般。
我有多爱蚂蚁,现在就有多么地痛。我无法形容这种痛苦的作用。
蚂蚁是我遇见的第三个男生。书上说人的一生会遇上四个人,第一个是你爱的,第二个是爱你的,第三个是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第四个是没有那么爱却一生相伴的。简直是荒诞之说。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们从来未相爱。
那天,我终于喝醉了。
我像平时一样躲过了寂寞的白天,然后又像平日里一样害怕夜的光临。可是,那天的月亮好圆,好圆。我站在房间的窗前,躲在窗帘背后,偷偷地看着她的皎洁,也许月永远使人思念,蚂蚁曾经写过一首诗,“三更清秋月,一壶云愁天”。那时候我并没有寂寞的晚上,我总是在最黑最黑的夜里更加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爱一个人的灵魂。
出现在我面前,不,只要听见他的哪怕一声呼吸,再不然一个冰冷冷的短讯。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已经分开了一百天,他或许已经像他所说的那样,再也不会想起我。
酒精灼烧着我空空的胃。我的难受已经到了极点。
然后,我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拨了一通并不理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