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下起了雪,已经算是入冬的晚上,显得格外的冷,即便是躺在被窝里,尼布还是忍不住裹紧了被子,昏昏沉沉中,尼布又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些不高兴的喊了句,“谁呀?”
“村长,是我,沃尔克啊!”门外一个人焦急的答道。
“唉,”尼布烦躁的叹了口气,“来啦!”
说完,他坐了起来,打开了床旁边的电灯,又从旁边的衣架上,拿出一件皮大衣披了上去,掀开被子把脚伸了下去,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一双鞋,然后踩着鞋下了床,也不完全穿上,只是伸了进去,踢踏着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顺手拿起了一个棉帽。
尼布卸下了门锁,拉开了门,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一下子就飘了过来,尼布忍不住收紧了大衣。
门外一个青年小伙,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并且正在不停地来回走动,好不被雪完全盖住,他不时的用嘴对着手呼气,头部的动作把棉帽上积的雪抖掉了一些,不过转眼间又被新落下的雪给盖住。
雪有些大了。
“都这么晚了,怎么了?”尼布望向沃尔克。
小伙冻的有些发抖,但还是难掩激动地说,“村长,‘货’有了,而且还是两个!”
“啊!”尼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货’一个在古大人那里,一个在村子的社堂里。”
“太好啦!太好啦!雾镇有望了,雾镇有望了,”即使是雪中,尼布此时也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尼布又想到了一个事,“对了,为什么有一个在社堂里,不是这个事都交给古老板全权负责了吗?”
“我来就是这事,您快去看看吧,洛基叔快和老杜打起来了,”沃尔克又开始愁眉苦脸了起来。
“走,”尼布不顾这么多,回身把门一关,直接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老杜不是好好当他的医生,怎么和洛基扯上了,那个酒鬼发起酒疯来可是不认人啊,”尼布边走边说。
沃尔克压了下帽檐,“可不是嘛,您还知道洛基家的那个女孩吗?”
“洛基家?你是说那个叫薇薇的女娃子,她怎么了?”尼布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
“这不是上个月嘛,薇薇是咱们村的唯一的“货”,但被二爷输给了水神,二爷也因为此事被您给关进了监牢。但老杜今天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就是薇薇。老杜去把“货”交给古大人之后,就在古大人酒吧里喝起了酒,老杜一喝酒嘴就把不住了,他没忍住就把这个好消息给说了出来。刚好被一旁喝酒的洛基叔听到了,洛基叔那脾气您还不是不知道,他二话没说就和老杜打了起来,说老杜偷他闺女,老杜当然不认。这不是打了一阵,古大人下来了,他说这是村事,他管不了,让请您过去,他们一群人都在社堂等着呢!”小伙不停地加快脚步,想要赶快进屋里暖和暖和。
……
社堂是一个村子很重要的建筑,基本村子的大事都要村里所有人参加,所以能够容纳很多人的地方一定要有。
远远看去,社堂里还是亮着灯光,在白雪中显得格外乍眼。
尼布推开了厚实的木门,一股热气马上袭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边走边呼吸着温暖的空气。
“怎么了?”尼布脱掉了帽子。
社堂里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尼布走向了人群,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路,让尼布走了进去。
两个人正在中央站着,怒目而视,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古尔西坐在两个人身后的座位上,背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带着一个面具。
“怎么回事?”尼布严肃的看着老杜和洛基二人。
“你问他?”洛基一脸愤怒,“这个家伙,偷了我女儿,还要把他卖了!”
“偷?是你自己把你女儿卖给了古老板,卖了就不是你的了吧!”老杜也毫不客气。
他们两个一张口,满嘴酒气就出来了,弄得整个社棠都是难闻的气息,但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两个人喝醉。
“老杜,人是你弄来的,说说怎么回事吧,”尼布看了看两个人然后说。
老杜点了点头:“今天早上,鲁道夫给我介绍了两个“货”,一行四个人,其中看着三个应该是赏金猎人。虽然有点棘手,但考虑到镇子的情况,我还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搞到货之后,我发现其中有一个竟然是薇薇那个女娃子,我记得薇薇已经被二爷输给了水神,我当时也迷惑这个女娃子怎么又回来了,不过看样子,想来应该是被那群赏金猎人救了。之后我就把人都给了古大人,结果这个小子听到薇薇的消息,硬说我偷了他闺女!”
他话说完,洛基马上跳了起来,“放你娘的狗屁!肯定是水神大人不想要太年轻的女娃子,就把我闺女给还了回来!你和鲁道夫那个家伙,串通一气想要和古大人换掉食物,就把我闺女给卖了。”
“村长,你问问古大人,他最了解情况了,我敢保证我肯定没有说谎!”老杜倒也不急,反正他觉得他很有理。
“古先生,”村长看向古尔西。
古尔西微笑着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我问了那三个猎人中的一个。他说他们是在河里救起了薇薇,当时薇薇还发了高烧,所以他们沿着河到了我们镇子,刚好被杜先生给“解决”了,薇薇具体怎么跑到了河里,他们也说不清,目前薇薇还在昏迷当中,也不能够提供其他信息。”
古尔西说完还略带询问的看了老杜一眼,表示他没说错吧!
老杜点头致意。
“那就很好办了,洛基,你也听古大人说了,薇薇是被赏金猎人给带回来的,并不是老杜偷的,”尼布对着洛基说。
“可是……”洛基一脸委屈,“那薇薇已经赌过一次了,既然又回来了,那应该还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