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莫名其妙的掉下悬崖后,我以为我会被摔死。不过,世事难料,耳边呼啸的劲风突然“噗通”一声响,耳边被强烈的水流声灌满,身体瞬间被冰冷的水紧紧包住,突然的刺激使得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
当时在悬崖上我便怀疑底下是个流通的河道,因为我隐约听到流动的水流声。
果然,
还好落地的范围是一条小河,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脑袋十分的眩晕,我的腿开始发起痛来,如果在水里面抽起筋来,我只有一死。
我赶忙稳定一下自己的慌乱,向着最近的岸边游去。
眼前时不时的游过一些发着光的不明物体,一向对稀有生物好奇的我现在没有多余闲情来管这些玩意。
当我艰难的游到岸边的时候,我的腿顿时升起一阵剧痛,随即腿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起来,我疼痛难隐的软榻在坚硬的岸道上,没有力气再向前移动一步。
我吸吸鼻子,身上还滴着水,一股冷气凉进了心里。
等我缓和下来,我才发现我的身上如针插一样微微刺痛,而痛的地方正挂着几只发光物体,模样跟水母差不多,我将它们取下微微一捏,随即飚出一股清澈的水来。
河岸上趴着很多这种东西,也因为它们发光的缘故,我才勉强有了视线。
这条暗河就像一个宽阔的下水道一样,前后两头隔得非常远,流水声轻缓辽远,似乎是一条相当远的小河,而尽头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当然,我也没有功夫去管这些毫无意义所在的事情。
我起身,虽然腿上的痛感减轻了不少,不过身上却是冷得很,我不禁一个冷颤。因为我一直紧张着,匕首还被我下意识的紧紧握在手里,我并没有将它收回去,因为现在更应该小心起来才行。
我看向上头,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真和到底有没有事,而那个突然袭击我们的人是谁我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现在看来,我算是躲过了一劫,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顺着小河向上流走着,途中有很多可以进出的洞口,不过我身上没有电源,很难下决心进去摸黑。
拖着步子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冷不丁的身体一抖,我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头升腾出一种说不清的不适感,麻麻的,胃里也是如翻江倒海般一阵难受,很想吐。
这种症状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不由得攥紧衣服又放下,这种湿冷的触感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暖和的作用。因为身体的突然不适,再加上现在又冷又饿的环境,使得我不由得扶住墙一阵干呕。
我觉得我现在必须得要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才行,如果再待在这种潮湿阴冷的河边我的症状一定会加重的,没准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想提前变成脆弱的老头子。
这样想着,我直接进入到面前这个中型的小道中,里面的环境如意料中的一样干燥,身体顿时舒畅了不少。摸索着走了十来分钟后我的视线能够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
路过一个大小一致的分叉口,我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拐角处露出一点微光,我心下一喜,连忙蹿了进去。
为了以防会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我扶着墙壁靠在拐角处,然后才探出身子小心打量里面。
不远处,我先看到的是那一束明亮的光源,正安安静静的倒在地上,随即才发现了一旁软瘫的尸体。
我心下一惊,那会是谁的尸体?
我急忙跑过去捡起了手电照在尸体上。这具尸体趴伏着,背部被撕扯得血淋淋的,脏乱的衣服和碎肉相交,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浓厚的血腥味从鼻腔窜进了脑袋,我险些直接吐出来,不过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对他的好奇和查看。
我硬着皮头将他翻过身来,他的脸也已经被撕咬得不成样子,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不过,我心下还是放松了下来,因为我从这张只能看个模糊的脸上得出,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也就是说这是比我们早先进来的那一批人,而这个倒霉的家伙则是这一次的鱼饵。
既然能够在这里碰到另一支队伍的踪迹,那么只要我找到了他们我也就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如果我还死心眼的想要找到男威他们的话,我怕是早就憋死在这个地方了。
这样想着我便继续向深处寻去。
也不知道赶了多久,我的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忍不住靠在了墙壁上,然后吐出一口酸水。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一向精干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进了一下水就变得如此脆弱,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是哪一部分出问题了。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分叉口里传出一阵阵的惊慌失措的吵杂声。
看来,我马上就要找到那支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