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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阙樨梦,长瑨正在吃着早饭,院外一个婆子蹒跚进来,对着廊下浇花的采蘋说道:“江姑娘,快进去告诉四爷,老爷派了小厮来园内喊人,说有话要问四爷,让他赶紧过去。”

采蘋爱理不理说道:“四爷正在吃饭,有什么事等吃玩再说。”那个婆子急道:“嗨哟,我的姑娘,你怎么分不清轻急缓重,老爷让立刻去呐。”采蘋斥责说道:“催什么催,再急也得吃完,妈妈没听说过吃饭皇帝大吗?”那婆子顿时气得转头就走。

屋内,长瑨早已听到两人的对话,疑惑老爷找他要问何话,顿时饭也不吃了,茶也不漱了。行露捧着一件大红洋缎绣蝙蝠牡丹花灰鼠斗篷过来,问道:“你近日可有闯祸,要不然派人请你问什么话。你快好好想想,待会也好回话。”

长瑨低头穿上云缎织锦的长靴,说道:“你们别乱猜了,这几日清闲得很,哪里出什么错,也许是老爷有话吩咐。”说着从行露手中拿过斗篷披上,笑道:“你们别担心,我去去就来。”说着掀开帘子出来,从背后拍着采蘋的肩膀笑道:“这种天气你还浇水,这是让它们冻死的节奏。”

采蘋瞪了他一眼,笑道:“我又不笨,这是梅园底下的温水。”长瑨笑道:“那也不能,盆里的温度还是太低,这一热一冷最容易烂根,最好等到晌午之时再浇。”采蘋憋着小嘴,委屈说道:“哼,自己浇去。小心我把你的宝贝浇死。”说完扔下水壶,进来吃饭去了。长瑨摇头叹息一笑,说道:“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女孩儿的性情也太浮躁些了。”说毕,撑着一支青绸伞去了。采蘋听到这话,顿时笑了也不是,气也不是,心里骂道:“人家好心好意替你浇花,你还嫌东嫌西的,活该你被骂,真真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我就算做错,还不是为了你。”

金祁正跟几位清客商讨官员考核利弊,守门小厮进来说道:“回老爷,四爷来了。”金祁听到长瑨已来,想起昨夜花姨娘向自己说的那些私话,顿时冷笑道:“让他进来,我正要治理他呢。”

长瑨在廊下等候,顿时惴惴不安,不知何罪之有。小厮退了出来请长瑨进去,长瑨不敢丝毫懈怠,忙走了进去向金祁作揖请安。

金祁哼了一声,斥道:“我听说,昨日甄先生初次上课,你竟在课上睡觉,还公然顶撞他,不知可有此事?”长瑨惊愕半响,原来是为了这事。只是他何以知道这事,莫不是有人为了讨老爷欢心,偷偷向他告密邀功去了。

金祁见长瑨不敢支声,料定必有此事,顾不得还有门客在此,拿起桌上的麒麟镇纸砸他,骂道:“你这个孽畜,不好好读书,上报君恩祖德,下报父母养育,整日在那些不正经事上用功,如今连塾师都不放在眼里,你且说说,你到底想怎样,莫不是要活活气死我。”

长瑨躬身颤抖地说道:“儿子不敢,请老爷息怒。”金祁见他还敢狡辩,抄起案下一根竹板大喝一声道:“死性不改,给我跪下。”长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让门外的小厮,通知老太太、太太来救他,然他根本分身乏术,听到金祁大喝一声,早已吓得跪了下去。

那几位清客见他动怒,纷纷起来劝慰说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四爷虽贪玩顽劣,但最知礼懂礼,哪儿会不知尊师重道之礼,这里定有误会,还请老爷彻查清楚再罚。”

金祁气血逆流道:“若是他行得正,又怎会有人说他,要我说,他定是目中无人,见甄先生乃是新人,所以拿起主子的款,想要欺辱先生。你们都别劝我,我且打了他,给他一个厉害,让他知道什么叫礼,什么叫孝,省得将来别人笑话,说我金祁不懂管教儿子。”

其中一个叫吴世闲的清客抢过竹板,劝道:“老爷,听小的一句劝,这事还未弄清楚,若只听旁人三言两语就责罚于他,让老太太、太太知道,岂不是要怪罪老爷做事鲁莽。何不询问清楚再说。”

另一个叫卜醪录也劝道:“是阿老爷,四爷虽然顽劣不爱念书,但聪明乖杰,纯真善良,待人接物更是有礼有节,不说对长辈兄弟,就是对底下的奴才丫鬟,也是尊敬礼让,更别说是自己的恩师。老爷何不把甄先生请来,也好当面询问清楚,岂不是真相大白了。”

金祁见着他们一个两个维护长瑨,坐在座椅上拍着腿,伤心地说道:“你们哪里懂我的心,哎,我又何尝想打儿子,不过希望他奋进,将来蟾宫折桂、光宗耀祖,也不枉他的天分和才华,做个为国为民的好男儿。可是你们,上至老太太太太,下至小厮丫鬟一个个宠得他没个正形,你们可知多少天资聪颖的少年,都是被这样捧坏的。”

金祁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到让几位清客没人言语,就连跪在地上的长瑨,也隐隐感觉到父亲的盼望与苦心,磕头地说道:“老爷,儿子知错了,请您莫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金祁说道:“你给我好生跪着,待我请甄先生再议。”说完并让小厮去请了甄子安过来一趟。

且说甄子安昨日回到家中,正和儿女吃饭,聊着家常事儿,突然听到敲门声,连忙让儿子起身去开。你道是谁,原来是长玎、长珧身边的小厮,甄子安问他们何事到访。那几个小厮谄媚地把主子们的贺礼搬下车,笑道:“先生初来授业,哥儿们几个未能亲自登门拜见,这些贺礼是哥儿们的一点心意,望先生笑纳。”

甄子安推辞地说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今日才去授课,还未让各位学生有所进益,实在不能接受。”那小厮笑道:“先生你且放心收下,这是哥儿们提前给您的谢礼。哥儿们说了,过几日并是家塾年末考试,到时候望请先生能够出力帮衬,哥儿们几个还有重谢。”甄子安听到这里,并知道他们的来意,想要用贺礼巴结他,好让他们年末得个好成绩。

甄子安面色如常,心中却痛骂这些纨绔子弟,既然这样轻视他的节操,这是对他人品的侮辱,也是对学问的玷污,想到这儿冷笑道:“哦,是吗,请问这些礼儿都是哪几位学生送的?”

那几个小厮以为甄子安已经同意帮助他们主子,连忙从脚靴里取出一张红色礼帖,念道:“启禀先生,礼单在这儿,我念给您听。玎二爷送紫红锦缎金银鼠交领长袍一件,鸟鸣翠竹五彩玉带一对,折扇两只。珅三爷送玉兔捣药长靴一双,富贵如意圆顶项圈一个,金丝蝴蝶展翅金簪两只。琉三爷送白银十两及两坛百花量。后街李三爷送江南特产一封,银子二两,左厢对面杨大爷送锦绣坊的丝绸两匹…”甄子安一一记下这些子弟的名字。

小厮念完礼帖,其他几个并要往甄家送进去,谁知甄子安突然把礼单抢过去,冷笑道:“谁同意你们搬的,都给我退回去,赶明儿再找他们算账。”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闭。那几个小厮被晾在外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被先生耍弄了。甄子安根本不买他们的账,不过是见机套他们的话罢了。几人无法,只得照旧运送回去。

甄子安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刚才的闹剧,一来气这些富家子弟,毛都未长齐,就把官场那些坏毛病学了个七八分,将来若是真的做了一官半职,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二来,又想到自己,就是因为不懂送礼而被革职。若是自己也学他们,也许自己也不会落魄到成为家塾先生,可是反过来又想,若是他真的学他们,那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如此反复无常,最后累得睡着了。

一早醒来,草草吃了早饭并来到金府,想要好好治理这些学生,突然听到小厮来请,原来是金祁喊他去书房问话,他连忙整理衣帽,跟着小厮去了。

到了金祁的书房,见几个清客及金长瑨皆在,连忙作揖请安。金祁亲自扶他起身,问道:“子安兄,今日请你过来,乃是询问犬子昨日课堂熟睡之事,你且告诉我,他是否对你不敬?”

甄子安见长瑨大气都不敢出,规矩地立在一边,顿时扶须长笑道:“老爷那里听说这话,并无此事,昨儿长瑨表现极好,我考察他们对诗的研究,唯有他的答案新颖独特,观点别致,让人印象深刻,乃是其他学生所不及的。”在座等人皆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长瑨嘴唇微扬,真想好好拜谢先生,感激他不把他熟睡之事捅破。

金祁见甄子安既然这样说,兴许真是误会一场,并说道:“他是不争气,要不然论聪明机智几个人都不及他,望先生以后多加严厉管教,不可让他松懈懒散,金祁在此感激不尽了。”说完并向甄子安作揖感谢,长瑨连忙跟着父亲向他作揖。

甄子安哪敢承受他一拜,连忙回礼道:“老爷放心,子安定会好好教导,不负所托的。”说完,并向金祁说道,“老爷请的凑巧,我也正有一事禀告。”说着看了看左右等人,金祁说道:“你们先下去罢。”长瑨及众清客听了,并各自退了出来。

甄子安见私下无人,并把昨晚事儿告诉金祁,且把礼单一并呈交,那金祁听完看完,气得拍着桌子,又是痛骂又是悲叹,没想到小小家塾既然搞出这等歪风邪气。十二个学生,除了长瑨,长玠,及后廊两位同族子孙,既然有七八个学生行贿,还包括自己的庶子长琉。

金祁想了想,此事应不是第一次,前几任塾师及塾掌应该也有收过表礼,且彼此包庇,才量得他们越来越放肆。

想到这儿,金祁心里更加堵塞,决定要彻底杜绝这种歪风邪气。下定决心之后,并让甄子安今日先回家去,他要好好整治这些孽障,要不然这家塾还不如不开呢。那甄子安连忙告辞家去了。

金祁等甄子安走后,让周进把私塾的学生请到书香世家的正厅等候,一边喊了二门外的小厮传话,让学堂的塾掌,婆子、丫鬟、小厮全部到东府第一仪门外集合。

另一边亲自带人关闭私塾,把私塾内外通通搜查一遍,凡有名帖、礼贴,受贿之物一并上交。如此阵仗的搜查,如果取得不少证据。

金祁回到外书房,派人又把家塾的塾掌请来,那塾掌乃是金家同族子孙,名金鲍字嗣琅,乃是金祁隔代堂侄子,三年前参加会考,成绩平平未能入选,所以弃了学业在家闲置。

他母亲杨二嫂子见儿子功名无望,又整日在外跟人闲逛,并带着他到金府谋个差事当当。金祁见他读过书,行事说话圆滑老练,并派他在家塾当塾掌,虽不是肥差,但胜在好名声且又体面。

金鲍读书识礼,却没有治国富民的经纬,也没有身为人师的智慧,整日不是忙着寻花问柳,就是忙着如何谋取私利。这两年靠着这个差事,不知从那些学生身上谋了多少好处,不仅娶了老婆养了姨娘,还在郊外买了土地,盖了新房,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金鲍跟了过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出何大事,让老爷亲自派人查抄私塾,难道他发现什么?

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金祁瞪着他,金鲍咯噔一下差点摔倒,蹒跚地作揖请安道:“侄儿给大老爷请安。”金祁不动深色问道:“学生行贿之事,你可听说了?”

金鲍跪下说道:“此事侄儿不知。”金祁冷笑道:“你还敢骗我,他们都招了,说你是幕后主谋。”

金鲍大雪天地跪在地上吓得直颤抖,不知他们是真的招了,还是金祁故意下的套,死不承认地说道:“叔叔,侄儿真的不知,若是知道他们胆敢如此放肆,我定会告诉叔叔。”

金祁一掌拍着桌子,怒道:“我要是没有半点证据,哪里会随便诬陷你。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从怀中扔出几张礼单在他眼前,乃是刚才金祁让小厮从家塾北院后面的几间报厦搜查出来的,大大小小七份礼帖,帖帖都有他的名字,根本就是铁证如山了。

金鲍当面被揭穿,面如死灰地抱着金祁的腿儿哭泣道:“叔叔,侄儿错了,你绕过我这次吧,侄儿再也不敢了,求您看着我死去的父亲,宽恕我的罪过。我不过心儿浅,受不得他们诱惑,原是要拒绝的,可是他们三番两次过来求我,我不敢得罪他们,所以才收了礼帖。”金祁一脚踢开他,骂道:“再敢胡说八道,刚才周进已经审问过家塾的婆子小厮,说你临到月考、末考并向学生放出消息,说可以私下卖题。他们为了好名次,顾不得风操好坏,凡裤子里有几两银子都塞给你。每个学生或三两、五两,或是贵重的物品也行,你就把题目泄露出去。

后来,你怕事情泄露,你又贿赂塾师、婆子、小厮等人,把你所得钱财又分赃给他们,让他们替你隐瞒,如今整个私塾都变成你的人,就连那些学生也成了你的傀儡。好啊,好啊,你真是我的好侄儿,亏我那样信任你,真是瞎了几辈子的眼,才让你这等人品败坏的进了学堂,毁了金府的圣贤之地。你给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

金鲍哭着磕头,连额头都出血,道:“叔叔绕了我吧,绕了我吧,侄儿知道错了。没了这份差事,我可怎么养家糊口。”

金祁痛心疾首之余,又是悔恨又是懊恼,这会要是不把他撵出去,这个家塾还怎么开的下去,道:“今儿说什么都晚了,你收拾东西出府,我们金府用不起你,你另谋高就去吧。”说完,并让人把金鲍插出去,免得听他哭的心烦。

另一处,周进已经把礼单中所有行贿子弟的父母叫到金家的前厅。金祁办完金鲍并过去,把今日之事告诉他们,望他们回去管教,若再有这等风气,并让他们不用上学了。那些父母对儿子行贿的事有的知情,有的并未知情,听完这话,那些只情的,觉得没脸在待,灰溜溜地带着学生匆匆离去。而那些未知情的父母,气得操起藤条,顾不这是在金家,甩手并要打要骂,那些学生边哭边躲,哭喊着爹娘饶命。

待同族及亲戚家的都散去,只留下金祁,魏氏,金祥,柳氏等四人,金祁长叹说道:“事情都清楚,我也不在多说。只有一句话:别家的子孙要如何,咱们管不得,但咱们金家的子孙,必须行得正做得直,望你们回去严加管教子侄。”三人连忙起身说道:“是。”

金祁对外面小厮怒喊道:“来人啊,把长琉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重打二十大板,看我绕不绕他。”小厮噗通跪下,一脸为难地说道:“老爷,这——”

金祁憋了一肚子气,见他还不去,顿时拔高声线说道:“你是听不见嘛,还不快去绑了,对了把跟着他身边的两个小厮,一并跟我一起绑了,关进柴房重打四十大板,今儿主子、奴才一并开发了。”小厮见金祁盛怒,哪敢再此耽搁,连忙拿了绳子及竹板,朝花姨娘的屋里去了。

金祁见他们还傻傻愣着,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魏氏起先福身告辞,随后金祥带着柳氏也告辞了。金祁心中烦闷,望着他们的背影叹息道:“宠子未有不骄,骄子未有不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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