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月流衣早早地就醒了,她有些认床,昨晚一直睡得不踏实,一醒来就单脚满院子跳,其实她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好像跳成习惯了整天满院子跳,还边跳边喊:子言哥哥,子言哥哥,君陵,……喊了半天也没回应就开始骂:死君陵,你是不是嫌弃我现在是个瘸子所以丢下我跑了?你个没良心的!!君陵,子言哥哥……
君陵回来时,就听见她一会儿骂一会儿喊的,四处望来望去,还趴湖边往湖里看,额~她是觉得他化身为鱼了吗?
月流衣失望地从岸边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杂草转身一眼就看见了君陵,单脚跳着就飞奔而来,快到君陵面前时不知是什么运气,竟被杂草一拌,月流衣大叫一声只觉现在不只瘸了估计正面朝下还得毁个容。
君陵强忍住被她尖叫贯穿耳膜的痛苦,瞬间上前接住马上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她,怒道:你搞什么?
月流衣手忙脚乱地理好衣服站好,摸着脸道:幸好幸好!!感叹了半天突然转身,君陵正奇怪她要干什么,只见她猛踩那团把她绊倒的杂草,边踩边骂:谁允许你长这儿的?还绊倒我,毁了我脸你赔得起吗?踩不死你,哼,我踩死你……
君陵也是一阵无语,正打算拖她进屋,就一只好腿了还折腾非得摊床上才好。
还没抓住她手一个不留心,这次真的一个狗啃泥,月流衣翻身起来,怒火攻心:呀呀呀,我非得烧死你这团废草,你还有脾气居然还阴我!!
君陵抓住她的手,心里大写的服气,把她拖进了屋,边拉边道:月流衣你几岁了?还跟团草置气。
月流衣费力拜托他的手,虽然都是徒劳,边挣扎边吼:你别拦我,我这会儿气很不顺我跟你说,你也一样。
君陵不知道她大早上的怎么突然就开始发疯,只能迁就:好好好,你先进屋,我帮你收拾去行了吧?真是服了你。
月流衣抓住话机反手拉住他的手:这才多久你就烦了我?!!一双眼骨碌碌地盯着他,大有你说是就是天下第一没良心的人的架势。
君陵连连道:没有没有。怎么会。
月流衣在屋里坐下,眼看着君陵真的把那团草铲了才觉得气顺了,还倒了杯水装模作样地品着。
门口突然摇头摆尾地进来一个白团子,傲娇地一跃跳到桌上和月流衣并排坐着,月流衣惊奇地把它一把搂怀里,朝门外问道:这白团子哪儿来的啊?
君陵刚进门瞅了白团子一眼:早晨出去捡柴,遇到的,跑得倒快,追了一路。
月流衣爱怜地摸它的脑袋,一摸它就眼一眯顺着她的手向后仰头,一脸的享受。月流衣问他:怎么突然想起养这儿萌物了,看不出来啊,子言哥哥,你还挺少女心的嘛!
见君陵黑着脸,月流衣继续点火道:别害羞嘛,这么可爱我也挺喜欢的,一起养啦!是不是啊!大白团子?月流衣干脆双手都用上,揉得白团子脸变形,然后边欣赏边大笑。
君陵没好气道:我是怕你无聊,谁要养它。
嘴硬!!月流衣撇撇嘴继续蹂躏它,忽然想起这蠢萌蠢萌的白团子不知是什么品种,又向正在忙着做饭的君陵道:这白团子是什么狗啊?咦~白团子,你咬我干嘛?
君陵心想当然得咬你了,要我我也咬,洗着菜没好气道:那是白狼!
月流衣一屁股跌地上去,连滚带爬惊道:狼,你不早跟我说。见白团子也跳下桌恬着一张狼脸想靠近她,月流衣连连后退,对刚才还亲热得不行的白团子恶声恶气:我跟你说,别过来啊,你在过来,再过来,我就,,就,,
君陵看不下去,走过来抱起白团子放桌上去,顺它毛,对几米外的月流衣道:它还小,你现在可以轻轻松松掐死它,所以不用这么怕。
月流衣惊恐道:它再小它也是狼,拿远点。
君陵抱着它路过月流衣,还专门把白团子的脑袋凑上去吓得一声尖叫,月流衣恨死了他,他不知道狐狸最怕狼的吗?还抱头狼回来,存心跟她过不去是不是?
君陵边做饭还得边照顾两个麻烦鬼,真真鬼哭狼狼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做好了饭,看着满桌的素月流衣也不想吃,为了避着天敌跑楼上,一双脚从竹条缝里搭下在空中晃悠,双手趴在栏上,把下巴也搁上去,脸被挤得变形。看着下面照顾白团子手忙脚乱地君陵莫名觉得他有些可伶,要照顾一个小东西,还得照顾她这个巨婴,真是一把辛酸泪。想着想着又笑了,还说不养,这么周到服务,真是心口不一,傲娇得可爱。
坐在随便找的木桩充当的凳子上,君陵看了一眼地上的懒货又抬头看了眼楼上给他眨眼的月流衣总觉得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了。
白团子也不怎么吃东西,在地上瘫成一团各种花式躺,君陵没办法,由着两位祖宗去了。
吃完饭,君陵计划着要做两个凳子,那木桩别说月流衣,他都觉得不舒服,说做就做,君陵挽起袖子拿着斧头砍木头,白团子被那声音一惊,抬起头来见是君陵方又摊着,这次是专心致志盯着君陵忙活。
月流衣看着这个穿着粗布衣服挽起袖子干活的男人,谁想得到这是一尘不染的广灵仙。月流衣觉得现在过得好笑但又苦乐苦乐的。
君陵进屋拿手帕擦汗,路过月流衣脚下,月流衣对准他怀里洒下一阵花雨,君陵呆住仰头用看神经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后默默抖掉一身的花瓣进屋。
月流衣:……真是呆子!!
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到那团白色上,虽然它蠢萌蠢萌地一小只,但还是免不了惊恐,月流衣问道:这白团子怎么跟自家似的,一点儿都不认生?
君陵挥汗如雨道:它在这儿附近蹲了好几天了,我观察了,它好像没有父母。
听到没有父母,月流衣顿感同病相怜,她也从小没有父母,见那么一小只,又蠢萌蠢萌的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不禁减少了几分恐惧。
又奇道:那你追它,它怎么还跑啊?
君陵:这你得问它了。
月流衣哦了一声扭头就问:嘿,小东西,子言哥哥要养你,你怎么还跑呢?
君陵:“……”
输给她了,她以为谁都像她一百高领修炼成精了。
得不到回应,月流衣自讨了个没趣,摇着脚丫子轻哼,也不知哪儿学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