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累,暗无天日的灾难好像已经来临了,因为整座城市都在燃烧。然而她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奔跑着,呼吸着属于她一个人的冰冷空气。
她这是在执行任务吗?不是吧,好像是在城市夜跑。
无尽的大火,只有我一个人。哇,好酷。
“叮——”铃声从这座城市遥远的一端响起。一股莫名的害怕袭来,她停下来疲惫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不要放弃啊,小薇,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警员了。”他听到杨局长的鼓励。可是眼前,除了噼啪燃烧的火海,什么也没有。
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了,怎么回事?
我这么累了,还要打电话来吵醒我啊,谁呀?昏暗的房间里,楚宁薇双腿夹紧了被子,慵懒地翻过身来,拿起了在床头柜上跳动的手机。
她原本还想期待期待梦里接下去会是什么呢。
是杨局。
这是最好的提神品,楚宁薇一屁股坐了起来。
“杨局。”
“小薇你快过来,到步行街来,别睡午觉了!”电话那头局长似乎心急火燎。
“可今天我是休假啊。”
“所有警员都出动了。”
“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这里情况有点复杂,快来就是了。”杨局长停顿了一下,说,“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要小心。”
“我明白了。”
楚宁薇挂掉电话,迅速换上了制服,打开了家门。
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今天你休假,出去喝一杯?”
认出是她的邻居,楚宁薇没好气地说:“就你事多。想吓死我啊?今天不陪你喝,没看见我穿着制服啊?”
“怎么回事?”
“紧急任务,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楚宁薇说着,戴上了警帽。
“我送你吧?”邻居缠人地跟上来。
“随你便啦。”
可就在两人走下楼梯的一刹那,外面传来了一阵广阔、辽远而猛烈的爆炸声,地皮也开始震动了起来。
楚宁薇忽然害怕地握紧了邻居的手。
‘
何秋生双手握拳,向着炀灵一步步靠近,他渐渐浑身充满了力量。
突然,一支钢笔在他眼前转动化为一团光芒,周遭的场景也变了,他看到一群穿奇装异服的人在战斗。而自己,正站立在战场的中央,面前没有敌人,只有一把阔剑悬浮在半空中。
刚才你失去了一只手臂,已经自动为您开启技能“众生之形·壁虎”,别的屠灵都有五花八门的技能,但是你只有“众生之形”这一个。
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声对他说。
你是谁?何秋生问道。
我是您的私人助手,苍蝇。您应该还记得我。
又是你。我又是谁?屠灵是什么鬼?
无需多问,你只需要拔开他,现在。
这还不简单?生子大步上前,双手紧握剑,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拔不出来。
他看到手背上那棵树,居然绽放出了倾世的花朵。哦那是海棠,何秋生知道,崇德中学情人坡上的树林开满了海棠花。
果然是属于他的。他如果不拔出来,也不可能有人左右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说,没有压力了吧。
“年轮”出鞘,粉色的光芒瞬间溢满视野,周围的空气开始有波纹地震动起来。
收到屠杀信号,苍蝇时刻与您并肩作战。那个女声说。
强大的力量与“炀皇”冲撞在一起,眼前闪出明亮的火星。何秋生几次挡住了“炀皇”的攻击,但是因为年轮实在太重,何秋生不能灵活地操纵,他感觉自己还是处在下风。
“年轮”剑鞘上的游龙在空中盘旋,最终钻入了剑内。
这时何秋生开始感觉不对了。与其说是他用剑战斗,不如说是剑在指挥着他。
何秋生只剩下目瞪口呆。“年轮”根本就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战士。他越来越理解“道具也是有生命的”这句话了。
“年轮”剑术精湛,挡退了“炀皇”的纵切以后果断前移,向男人的喉咙刺去。
炀灵似乎放弃了抵抗。
可是当一个念头闪过大脑以后,生子居然用尽全力紧紧握住了剑柄,极力想把它抽回来。就算是让“年轮”拖着他整个人走,鞋子在地上磨了起来,也不能杀眼前这个明明对自己很危险的男人。
他想对“年轮”说对不起。因为他真的,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士。
他想,如果杀了这个男人,他可能会永远见不到那个女孩了,却仅仅凭着这个念头,他竟使出了全力对抗年轮。
生子感觉他把剑抽回来的时候力气特别的大。
人到关键的时候还是自私的。
“为什么不杀我?”男人问道。
生子没有说话,悄悄地耷拉下剑。
“你不杀我,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男人突然一刀向他劈来。
生子没有阻挡之意,幸亏“年轮”剑身一横,将男人的刀挡住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孩在想什么。但这很正常,毕竟在游戏里他常常就是这么死的。
可能是反应慢吧。
面对炀灵的步步紧逼,他后退到了一间网吧。老板和大部分消费者听到刚才的打斗声都逃离了,只有零星几个网瘾少年依旧在杀个不停。
他一直后退到一间西餐厅。这里好像没什么生意,座椅餐具都是非常有秩序地摆放着。
让生子的心深深揪起来的是上面这盏水晶吊灯。
水晶外面的金黄色金属圈又挂着一圈水晶,那么美丽,那么熟悉。
只是,这金属圈好像在哪见过,往深处想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路可退了吧?”突然,炀灵说话了,“那就在这里结果你吧。”
何秋生这才注意到炀灵胸前挂着一只骷髅吊坠。因为炀灵现在用手拿起了那个骷髅。
何秋生忽然有点慌。
慌什么?王老大说话那高傲的样子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冥面,开始加热,送出‘赤风’。”
猛然间,骷髅的双眼喷出淡蓝色的内焰,短短零点几秒,就在炀灵的身前空气开始波动起来。周围开始被高温空气占据。
何秋生无法呼吸了,呼吸道被灼伤后流出的血液阻塞了气管。
“我的眼睛!”
何秋生知道,自己不是孙悟空。在这样烧下去他是不会有火眼金睛的,只能拼死一搏。他突然奋起,挥剑朝炀灵劈来。
可是炀灵只是向上用骷髅烧断了吊灯的绳索,一个挂满水晶的沉重金属圈就砸下来,恰好将何秋生牢牢套住。
怪不得那么熟悉呢。
尽管如此,何秋生发现这还只是个开始,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双手举在胸前的“年轮”在为他阻挡着高温气流。赤红色的光焰覆盖了他周边的一切,但是“年轮”为他提供了一个椭球形的保护空间。
“谢谢你,‘年轮’。”
话刚说完,保护空间似乎破裂了。无尽的热浪直接浇灌到他全身。何秋生无奈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轻声却艰难地自言自语。
“可是……我……到底……有什么错……”
火焰一点点肢解着他。
“只是想……守护……一个人……而已啊。”
“我……”何秋生双手艰难地撑着剑,湮没在火焰的浪潮中。身边全是灼烫的高温,他单膝吃力地跪在地上,身体却被一个漂亮的金属圈禁锢着。浑身的血液几乎都流淌在体外世界,撕裂着,蒸发着,沸腾着。
“我……我一定……我一定要……”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死在对面这个人手下了。
“我一定要……活下去……”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个女孩,谁来守护她呢?
“活下去……然后……杀死你。”
没有人听到他的誓言。生子终于试着艰难地站起来,却被热浪浇得粉身碎骨。满是鲜血的双手却依然牢牢攥着剑柄。
脑海深处,誓言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是越来越坚定的:一定,一定的。请相信我,虽然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还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个夜空中没有星星的晚上,在她遍体鳞伤地躺在他身后的时候,他自认为别无选择地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她说过:“小傻蛋,你打不过他的。”
“可我……不甘心啊……”最后一丝脆弱的声音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只听“铛”一声,困住他的金属圈被熔断成两半,向身后的无限远处飞去。
他的面前,仿佛不再是茫茫火海,而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枯黄草原,他穿着腐朽的铠甲在敌人和战友的尸体血泊中艰难挪步。
周边没有生命迹象,他的心也处在极度的孤苦中。
“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卷土重来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庞大的身体坍塌了。
‘
炀灵漫不经心地走向柯尼塞格。
“见鬼,居然有张罚单。”他嘴里不满地嘀咕着,身后传来了警笛声。
在步行街的另一边,也传来了脚步声。炀灵侧过头。
“同志,对不起这里被封锁了,目前我们认为你是这里唯一的在场者,很遗憾你可能避免不了要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了。”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察说。
“要是我不同意呢?”
“哼,”一个年轻的警员冷笑了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分!你只能跟我们来。”
炀灵没有反抗,夹在警察队伍的中间向着警车走去。
看见炀灵背上的大刀“炀皇”,一个警员把手伸进了枪鞘。
然而就在这时,中年警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惨叫。
炀灵直接用烧红的手烫断了那个警员的脖子。
“你们的手不老实。”炀灵显得有些厌烦。
“别动!”周围一圈警察迅速反应,但是又哪里敌得过炀灵呢?他用烧红的手又一掌击在拔枪最快的警员胸前,只见中央炸开一团火花,一个肉体被炸飞到了建设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
紧接着,炀灵身后又有两个警员成功拔枪。无可奈何,他只好让“炀皇”出鞘,一刀斩下。
两具尸体还未倒地,炀灵又是一个转身,身后的中年警察被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
“杨局!”
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人在一辆红色沃尔沃里心惊肉跳地目睹着这一切。
炀灵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剧痛。
“还真是被枪射到了呢。”他笑了笑说。大刀上警察们的血液还在一滴滴地下落。
后面,仅剩一个警员战战兢兢地端着手枪。他的颤抖的双手手心不断地溢出着手汗。
“我要跟他拼了!”楚宁薇说着就要下车。
驾驶座的邻居狠命地抱住了身边的她:“你疯了?你要找死去啊?”
“你让我下去!他杀了杨局,杀了我的这么多同事!”
车内的吼叫依旧没有盖过车外的刀声。那里的最后一刀终于让战斗落下帷幕。
楚宁薇拼命踢着车门,失态地嘶吼着,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冷静下来后,她凭着一个警察特有的洞察能力,发现了那个杀人如麻的男人左手手背上那个图案。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的手上,也有一个图案,在发着幽幽的红光。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更不会想到,她的表弟居然也卷入了这场战斗。
‘
西餐厅的大火何时灭?
地上插着一把发着光的粉色阔剑,剑柄上面有两只烧成炭的手叠在一块儿。是的,只有两只手,没有手臂连着它们。剑之后,立着一块大半个身体大的炭,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只有胸以下的半身的雕塑呢。地上,满世界都是炭的大小碎块。
火无穷无尽地烧着。可是在那个半身雕塑的顶端,居然有一个东西,在有规律地跳动。表面仍有湿滑的黏液在反射着耀眼的火光。
外科医生认得出来,那是一颗心脏。
心脏也就算啦,居然还是在这胸的右边
只听“铛”一声,困住他的金属圈被熔断成两半,向身后的无限远处飞去。。
他的面前,仿佛不再是茫茫火海,而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枯黄草原,他穿着腐朽的铠甲在敌人和战友的尸体血泊中艰难挪步。
周边没有生命迹象,他的心也处在极度的孤苦中。
“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卷土重来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庞大的身体坍塌了。
炀灵漫不经心地走向柯尼塞格。
“见鬼,居然有张罚单。”他嘴里不满地嘀咕着,身后传来了警笛声。
在步行街的另一边,也传来了脚步声。炀灵侧过头。
“同志,对不起这里被封锁了,目前我们认为你是这里唯一的在场者,很遗憾你可能避免不了要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了。”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察说。
“要是我不同意呢?”
“哼,”一个年轻的警员冷笑了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分!你只能跟我们来。”
炀灵没有反抗,夹在警察队伍的中间向着警车走去。
看见炀灵背上的大刀“炀皇”,一个警员把手伸进了枪鞘。
然而就在这时,中年警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惨叫。
炀灵直接用烧红的手烫断了那个警员的脖子。
“你们的手不老实。”炀灵显得有些厌烦。
“别动!”周围一圈警察迅速反应,但是又哪里敌得过炀灵呢?他用烧红的手又一掌击在拔枪最快的警员胸前,只见中央炸开一团火花,一个肉体被炸飞到了建设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
紧接着,炀灵身后又有两个警员成功拔枪。无可奈何,他只好让“炀皇”出鞘,一刀斩下。
两具尸体还未倒地,炀灵又是一个转身,身后的中年警察被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
“杨局!”
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人在一辆红色沃尔沃里心惊肉跳地目睹着这一切。
炀灵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剧痛。
“还真是被枪射到了呢。”他笑了笑说。大刀上警察们的血液还在一滴滴地下落。
后面,仅剩一个警员战战兢兢地端着手枪。他的颤抖的双手手心不断地溢出着手汗。
“我要跟他拼了!”楚宁薇说着就要下车。
驾驶座的邻居狠命地抱住了身边的她:“你疯了?你要找死去啊?”
“你让我下去!他杀了杨局,杀了我的这么多同事!”
车内的吼叫依旧没有盖过车外的刀声。那里的最后一刀终于让战斗落下帷幕。
楚宁薇拼命踢着车门,失态地嘶吼着,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冷静下来后,她凭着一个警察有的洞察能力,发现了那个杀人如麻的男人左手手背上那个图案。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的手上,也有一个图案,在发着幽幽的红光。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更不会想到,她的表弟居然也卷入了这场战斗。
西餐厅的大火何时灭。
地上插着一把发着光的粉色阔剑,剑柄上面有两只烧成炭的手叠在一块儿。是的,只有两只手,没有手臂连着它们。剑之后,立着一块大半个身体大的炭,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只有胸以下的半身的雕塑呢。地上,满世界都是炭的大小碎块。
火无穷无尽地烧着。可是在那个半身雕塑的顶端,居然有一个东西,在有规律地跳动。表面仍有湿滑的黏液在反射着耀眼的火光。
外科医生认得出来,那是一颗心脏。
心脏也就算啦,居然还是在这胸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