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匈奴牧民全部通过隘口。匈奴牧民一通过,高览立时下令,道:“弟兄们:可恶可恨的匈奴已经进入了河套之地,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切断匈奴的退路!不放走一个匈奴!”
“切断匈奴退路!”
“不放走一个匈奴!”
汉军锐士们大声怒吼,声震长空,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高览右手一挥,汉军一队队从山里钻出来,直奔隘口最窄处,开始安营扎寨。
汉军的动作很是迅速,寨栅开始成形,一点点的延伸。不出半天功夫,一座巨大的营盘出现在隘口最窄处,把匈奴的退路切断了。
北河,汉军营地。
刘备的中军大帐里,刘备端坐在矮几上,扫视众将,道:“徐荣已经通过了隘口,正朝我们营地驰来。”
“匈奴来了?”
“真来了?”
众将颇有些不信,一脸的惊讶。
北河营地与匈奴滋扰九原的路差了三百余里,要把匈奴引诱到这里来,难度不小。尽管众将已经知道徐荣成功的挖了匈奴祖坟,乍闻此言,也是半信半疑。
“太好了!匈奴要是敢来,大汉锐士一定会杀他个落花流水。”
“这次,我们一定要奋勇杀敌,不能放走一个匈奴!”
紧接着,众将就是大喜过望,几乎是在歌唱。
汉人“闻战则喜”,把打仗看作吃肉喝酒这般痛快,一听说有仗打,他们就是欢喜无已。更别说,这还是打匈奴,他们就更加欢喜了。能上阵杀了他们痛恨的匈奴他们心中就像喝个一升的红牛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听着众将的议论声,刘备大是满意,众将能有如此斗志,还愁匈奴不破?
“嗯。”突然间,刘备眼睛猛的瞪圆,死盯着短案上的茶盏,只见原本平静的茶水荡起阵阵涟漪。
“匈奴来了!”刘备猛的站起,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大步一迈,飞奔而出。
“匈奴来了?”众将原本有些不信,一看自己面前的茶盏,立时信了,大喜过望,忙随着刘备出去。
刘备飞奔而来,很快来到营门口,登上哨塔一瞧,只见北方一朵巨大的乌云,连天接地,不知其大。
一队火红的人马出现在视野里,对着营地飞驰而来。
“是徐荣将军!”刘备看清了,当先一人正是徐荣,忙大吼道:“快,打开营门,接应徐将军进营。”
即使他不下令,汉军也知道该怎么做。
营门刚刚打开,徐荣他们就冲到近前,飞马而来,直入营地。
“徐将军。”刘备大喜,从哨塔上下来,直奔李牧而去。
“噗嗵!”只见徐荣摇摇晃晃,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喃喃自语,道:“幸不辱命!”
头一歪,鼾声大起,如同雷鸣似的,他竟然睡着了。
“呼噜噜!呼噜噜!”徐荣的鼾声如同雷鸣,震耳欲聋。:
刘备原本想与徐荣好好谈谈,了解匈奴的情形,没成想徐荣如此干脆的睡着了,大是讶异。定睛一瞧,刘备的鼻头泛酸,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仰首向天,慨然而叹:“徐荣将军真豪杰!汉人真豪杰!”
“呼噜噜!呼噜噜!”不仅徐荣睡着了,就是胡车儿和幸存的精锐不如是,人人睡得极沉,鼾声如雷,如同万千个雷鸣似的。
一众汉军将领看在眼里,不仅没有鄙夷他们,反而大是感佩,不是叹息:“汉人真豪杰!汉人真豪杰!”
他们不仅在感慨,还鼻头泛酸,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几欲痛哭。
实在是徐荣他们的行动太感人了。
刘备一瞧,只见徐荣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陷,面色蜡黄,而且身上有着很多伤口,血淋淋的,跟个血人似的。
胡车儿和这些幸存的精锐不如是,这是他们此行艰辛的最好明证,可以想象得到,他们这次行动是何等的艰难。就算是如此的艰难,他们仍是完成了,还有比这感人的吗?
此时此刻,也是感佩已,不得不赞叹了。
此时此刻,他们被徐荣他们的英雄行径感动了,不仅在赞叹,有不少人在抹眼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只是未到激动时”,徐荣他们的英雄行径太感人了,即使是汉人也不得不落下英雄泪。
“都愣着做什么?赶抬进来。”刘备最先反应过来,抹抹眼泪。扯起嗓子大吼一声,步上前,抱起徐荣,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对对对!,把兄弟们抬进去。”一众汉军将领齐声附和不说。还一口一个兄弟。
“小心点,小心点,莫要晃着兄弟们了。”一众将领相互叮嘱,小心翼翼,把一众大汉精锐抬进帐幕里。
立时有军医赶来,为他们把脉。这些军医一边流泪。一边为大汉精锐把脉,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
“有问题吗?有问题吗?”刘备打量着为徐荣把脉的军医,一个劲的问道。
徐荣是不世出的军事奇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亏大了,刘备会把肠子悔青,他不能不急啊。
“公子放心。徐将军只是疲累过度,有些脱力罢了。只需要多歇息就成。”军医把脉后。得出结论。
“只是脱力?没有其他的问题?”刘备仍是不放心。
“没错。”军医忙大声回道。
“你可得把准了,若是徐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刘备脸一肃,沉声喝道。
“公子放心,绝不会出错。”军医头一昂,胸一挺,昂昂而言。
这样的事情,在汉军营中不断上演。
“隆隆。”左谷蠡王骑在高头大马上,率领匈奴精锐疾驰而来。
“该死的汉人!该死的徐荣,你真能逃,从龙城一直逃到这里。”左谷蠡王一边策马疾奔,一边骂骂咧咧。
匈奴对徐荣是穷追不舍,从龙城一路追下来,远远超过了千里之地,仍是没有追上徐荣。不仅没有追上,反而还被徐荣时不时的就斩杀不少匈奴,这对于匈奴来说,是耻上加耻,辱上加辱,难以忍受。
一想起这事,左谷蠡王就有发狂的冲动。
“禀左谷蠡王,发现一座军营。”就在这时,一个亲卫飞马而来,大声冲左谷蠡王禀报。
“好!太好了!昆仑神显灵了,佑护大匈奴了。”一听这话,左谷蠡王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很是欢喜,扯起嗓子,美滋滋的唱道:“徐荣啊徐荣,看你往哪里逃!你以为逃进赵营,大匈奴就奈何你不得?小小的汉军,大匈奴的勇士还没放在眼里。”
匈奴压着大汉国打了上百年,虽有汉武帝大败匈奴之事,总体来说,仍是匈奴占了上风,左谷蠡王还真不把汉军放在眼里。以他想来,这是汉军疑,他是大喜过望,终于可以好好打杀汉军了。
“大匈奴的勇士们,前面就是可恶可恨的汉狗营地,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我命令你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砍下汉狗的头颅!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射穿汉狗的胸膛!”左谷蠡王猛的拔出弯刀,如同打鸣的公鸡般大吼大叫。
“乌特拉!”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直上九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只见匈奴个个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时把徐荣他们杀光似的。
徐荣挖匈奴祖坟这事,让他们太过气愤了,时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如今,机会终于来了,要匈
奴不兴奋都不成。
左谷蠡王手中弯刀朝着前方一挥,一片耀眼的刀光闪现,如同惊雷闪电,很是骇人。
一夹马肚,左谷蠡王率先驰了出去。
“隆隆!”匈奴紧随而来,千军万马驰骋起来,那是何等的声威,溅起的烟尘庶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过。
匈奴个个如同打鸣的公鸡般,欢天喜地,只等着冲到赵军营地,好好大杀一通,不是眼睛放光,美滋滋的,如同打了一个天大的胜仗似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前面一座军营,占地十数里,应该是个十万人的营地。
“十万!汉狗,送死吧。”左谷蠡王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大是欢喜。
“我先把这些汉狗杀了,就是奇功一件,大单于一定会升我的官,我不做左贤王,也要做右贤王了。”左谷蠡王美滋滋的想着。
左谷蠡王是匈奴的四号人物,位高权重了,可是,比起左贤王和右贤王。仍是有不小的差距,若是能立下这等大功,他升官是铁板上钉钉,铁定了。
“乌特拉!”匈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策马冲去。
“咦。”突然间。左谷蠡王惊咦一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命的打量着营地,一脸的惊容。
“我眼花了?”左谷蠡王揉揉眼睛,再度瞧来,脸上的惊容盛数分。
只看见一个汉军将领目光紧紧的看着他。你到是谁,正是在此早就埋伏了八天的高览等人。
只见高览突然单骑率先冲出一流巅峰的武艺气势瞬间释放出来,手中紧握长枪说道:“敌将!!菊花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