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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一哭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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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推开家门,她一下子瘫坐在堂屋。

里屋传来呜呜声,何紫儿知道那是父亲在和自己打招呼。她刚想进去,没想到吉婶从里面出来了,紧跟着阿那美从里屋跑了出来:姐姐,姐姐,你去哪儿了?

何紫儿疲惫的站起来跟吉婶打招呼:吉婶

何紫儿刚开口已是哽咽,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往下流。

吉婶惊诧地看着她,阿那美吓得愣在了那里。

吉婶走过来,抱住她的双肩:怎么了小娘子?

何紫儿抱住吉婶嚎啕大哭:他们他们他们竟然踢死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孩子不过四五岁,他们就这样,砰的一脚,就把孩子踢死了......他们......他们为何这么霸道?他们难道没孩子么......

里屋何孝义又用双手叩击床板,把床板拍得山响。

何紫儿强忍住哭泣,走进里屋,擦擦眼泪,抽抽噎噎道:爹爹,没事,别担心......

吉婶也走了进来:阿郎别担心,她就是被吓着了,没什么的。

何孝义嘴里咿咿呀呀,何紫儿连估加猜,估计是父亲叫自己别害怕。她就对何孝义说:我不害怕,不害怕了。

吉婶说:你爹爹是批评你自己一个人上街,说那样危险。

何紫儿问父亲:是这个意思么?

何孝义点点头。

何紫儿感激地说:没想到你比我懂父亲。

吉婶说:那是因为我们是父母。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何紫儿说:那我以后就不一个人上街了,以后我也不敢一个人上街了。吓死我了!

吉婶说:以后想上街就叫上我,我如没有空,叫阿那美陪着你也行。

阿那美上前拉着她的手说:小姐姐,以后我陪你上街吧,我一点都不害怕的。

何紫儿摸摸她的头,弯腰亲了她得脸蛋一下。

吉婶从里屋端出了一碗汤,里面有两只兔腿和吃剩下的身子,吉婶说:吃吧,给你留着的。

何紫儿看看吉婶,惊诧的问道:你怎么,怎么整只都端来了?

吉婶说:你父亲不生病么?又没有粮食,再不吃点好东西,那身体真的要亏了!

何紫儿感激的问:刚才你喂了父亲?

吉婶说:是的,吃的不多,就啃了点兔子背上的肉。

何紫儿的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吉婶,怎么感谢您呢?

自从吉婶把剩下的兔子肉端出来,阿那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碗。何紫儿拿起一条兔腿,递给阿那美:来,把它吃下去。

阿那美伸手就要接,吉婶瞪了她一眼:在家里怎么说的来?

阿那美的手缩了回去,结结巴巴的对何紫儿说:小姐姐我,我不饿。家里还有一锅兔子汤呢,我刚才喝饱了,不饿。

何紫儿把兔腿硬塞进阿那美的手里:阿那美,你吃,你吃啊,姐姐不饿。这些都是你的,你好好吃啊。

阿那美手中拿着兔腿,眼睛盯着母亲:没有母亲的命令,他不敢吃呐。

吉婶看着她小馋猫一样的眼神,以及不断做吞咽动作的嘴巴,笑了:吃吧,吃吧。这次你可解馋了!

阿那美得到命令,立刻低头啃了起来。看她那狼吞虎咽地样子,何紫儿笑了,感觉心中的阴霾消失了许多。

吉婶说:你把这个兔腿吃了吧?

何紫儿摇摇头:我不饿,吉婶,留给阿那美吧。

吉婶说:阿那美已经吃过了,这个你就吃了吧。你父亲早晨喝菜汤了么?

何紫儿点点头。

吉婶问道:去问问他是不是比昨天舒服点了?如果比昨天舒服了,那么这个野菜就对症了,等下午再给他喝几遍。

何紫儿说:好的,我去问问啊。

何紫儿来到卧室,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比昨天好点了?

何孝义点点头,指指嗓眼,意思是说嗓眼比昨天舒服了。

何紫儿欢喜道:爹爹,那说明灰厥可以医好的病,下面要多喝多吃,争取早点康复好吧?

何孝义点点头。

何紫儿跑出来,欢天喜地地说:吉婶,吉婶,爹爹说好点了!说明爹爹的病用灰厥就能治好,谢谢你吉婶,你真厉害还懂医呢。

吉婶笑着说:对症就好,对症就好!

吉婶问何紫儿:你上街干什么的?

何紫儿从怀中掏出母亲的银簪,攥在手里,轻轻对吉婶说“我想把这个簪子卖掉,买点粮食回来的。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念想,不是实在困难了,我是舍不得卖的。

吉婶拿过簪子看了看,说:一看就是好货,既然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是留作念想比较好。

何紫儿眼里又泛起了泪花:总不能等着饿死啊。再说了,父亲的病我还想找个郎中给好好看看呢。

吉婶点点头,说道:理解你,挺难的。以前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何紫儿说:以前我父亲是梨园班主。

吉婶说:那怪看他文质彬彬的像个文化人.

吉婶又问:那你母亲是怎么过世的?

何紫儿想起母亲的惨状,眼泪又下来了:母亲,母亲是被烧死的!

吉婶:烧死的?

何紫儿说:嗯!不知是谁在我家剧院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一百多人。梅妃也失踪了。

吉婶:这么复杂?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下子从米萝跳到了糠萝,也真够难的。

何紫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吉婶心疼的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何紫儿点点头,继续抽噎。

吉婶说:跟你商量个事。

何紫儿抬起泪眼:什么事?

吉婶说:听说过我们厥族的哭丧会么?

何紫儿摇摇头。

吉婶说:就是谁家死人里了,就当做一个盛大的节日去操办,一般会把全族的人召集在一起,然后举行歌会,谁能让丧家大哭,谁就是优胜者。优胜者的奖品是两袋粮食,一两银子。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试试?

何紫儿一听有粮食,立刻两眼放光:有粮食?那当然得去!

吉婶说:我们还有一个风俗,哭丧会也是本族男女找伴侣的地方,如果有人看上了你,向你求婚,你别介意啊。如果遇到家底雄厚的吗,你不答应,他只要能给本族买上五匹马,五头牛,那他看上谁,就可以直接抢亲。

何紫儿一听还有抢亲这件事,不禁害怕起来:他们若是看上我怎么办?

吉婶开玩笑说:那你正好就嫁了呗。

何紫儿脱口而出:我有尚武哥呢。

吉婶说:跟你开玩笑呢,看你紧张的。你是汉族,他们对异族就不会这么霸道了。

何紫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何紫儿又问道:吉婶,是谁家要办丧事啊?

吉婶说:是族长大人的父亲去世了。五天后举行哭丧会。

何紫儿一听五天后才举行哭丧会,叹了口气:还要等这么多天。没有粮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呢。

吉婶笑着说:傻丫头!我带着你天天上山,饿不死你!

何紫儿点点头:好。

吉婶娘俩走了,何紫儿兴奋地跑到里屋,对爹爹说:爹爹,五天后我们就有粮食吃了。我要参加哭丧会。

何孝义一听,连连摆手。

何紫儿一看父亲反对,着急地说:爹爹,我知道你是怕我出危险。可是,可是再不想办法搞点粮食,我们就要饿死了啊。尤其是你,还生着病。如有钱,给你请个郎中,你的病早就好了。哎,尚武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来找我们!

何孝义嘴里呜呜呜呜,何紫儿不知道他说什么,就摇摇头,走到堂屋,发了一会愣。她在想尚武哥能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被抓了?要不怎么现在还不来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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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武甩掉史千二人,沿着小路飞奔,他绕了一个大圈,问了两个人,才找到去营州的道路。一路上他策马扬鞭,顾不上吃喝,也顾不上跟车夫说话。他真想立刻就找到何紫儿。他知道她一定在等着他,盼着他。自从那年相识,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真是度日如年啊。

他边策马,头脑中边回想着与何紫儿的点点滴滴。

那年,梨花盛开,他在梨树底下看到了晕倒的何紫儿。他抱着何紫儿,踏着雪白的梨花瓣,走向路边的白马......

何紫儿端起矿泉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大口饮着,然后把空瓶子递给李尚武,冲他一笑:尚武哥,真甜啊,你会一辈子给我送么?

李尚武接过瓶子,说道:当然了,我说过会一辈子给你送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金色的夕阳下,那棵老槐树底下,何紫儿轻柔腰肢如飞蛇般狂舞,李尚武痴痴看着那飞旋的腰肢,陷入无尽的遐想......

马背上,李尚武悄悄用双手环住何紫儿的腰部,何紫儿没有动弹,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慢慢上移,轻轻触了一下那一团,心中不禁一颤,感觉那颗心立刻融化了......

一路胡思乱想,不知觉就来到了营州。他在城墙边翻身下马,把马车交还给了车夫:小哥,多谢搭救之恩。现在你回去复命吧,后会有期!

车夫连连叹息:哎!没有你,我也早就命丧黄泉了。我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们相互抵消了。后会有期!

车夫说完驾车而去。李尚武信步走向营州城里。他想即使把营州城翻个遍,也要找到何紫儿的下落。

此时已是中午。营州城里热闹非凡。一排排楼房井然有序,做生意的马匹有规律的停放,商品各归其类,形成一个个商品区......和他擦肩而过的有白人,有黑人,有棕色人种,黄皮肤的汉人反倒成了少数。营州城地处边塞,出了营州城,就不再是大唐的土地。厥族跟大唐打了几十年的仗,于七年前战败归降,现在成了大唐的附属国,他们的首领阿史那赞每年要向大唐进贡好些马匹,土产兽皮等。

因为营州特殊的地理位置,大唐一向对里的管理还是比较宽松的。所以这里成了国际贸易的中心。沙俄,土耳其,英格兰等国家不远万里来这里做生意,他们用他们的茶叶,大米,土豆等换走大唐的布锦,陶瓷,脂粉等。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城市,但是税收却占本省总收入的十分之一。所以,朝廷对这里表面放松,实际却很严格。这里的税收比率远远高于国内其他县城,这里的住兵也远远高于其他县市,相当于一个省的编制。这里的行政编制隶属于方镇,是凌驾于州县之上的,相当于现在的直辖市。营州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当时的节度使叫安禄山,史千的拜把子兄弟。

据传安禄山父亲是胡人,后来病逝,他的母亲就改嫁给了一个汉人,所以安禄山也就随了汉人的姓。安禄山长大后特别痛恨别人提起他的异族血统,所以他在这里作最高统帅,却对他的同族恨之入骨,巴不得让他们统统死绝,好抹去他的胡人血统。

所以这里的贸易虽然繁华,但是安全却令人担忧。

李尚武慢腾腾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何紫儿。当时时间匆忙,他没想到会和路豹头分开,所以对何紫儿的具体住处就没有详问。哎,现在在这里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啊。

李尚武来到食品区,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不禁又想起了何紫儿。何紫儿最喜欢吃糖炸的年糕,每次和他上街,只要问吃什么,何紫儿就会说:一串糖糕。

店家是个混血儿,身材高大,棕色皮肤,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他问李尚武:客官,要点什么?

李尚武说:糖糕怎么卖的?

店家:一钱三个。

李尚武掏出一个铜子:给我三个。

老者接过钱,转身就给李尚武炸年糕。这时。来了两个衙役,一脚踹翻了炸年糕的炉子:已经欠了几个月税了?

老者看着倒在地上的火炉,看着倒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油的铁锅,愣在那里,山羊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他不吭声,弯腰扶起炉子,端起锅,又把锅放在了炉子上。

皮肤微黑,长着一双斗鸡眼的衙役一把拉住老者的衣领:没听见么?不交税就不能干!

老者嘟哝着:阿郎,如果有钱。我能不交么?你看看这一天才能炸几个钱啊?

另一个衙役矮矮胖胖的,胳膊比老者的大腿还粗。他粗着嗓门,挺着大肚子冲老者喊道:不挣钱你租什么摊位!走走走,你正好回家,也省的折钱。

老者一脸苦相:我家里有个生病的老伴,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孙子,可怜他的父母去年都饿死了。我不出来挣点,怎么生活啊。

斗鸡眼恶狠狠地说:管我什么事?给钱就让你继续做生意,不给钱,东西没收!

老者颤巍巍地说:你们行行好吧,让我把这笔生意做完行不?

矮胖衙役搡了老者一下: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老不死的!

老者被搡在了地上,正好坐在油窝里。老者站起来,边用手揩屁股上的油,边往嘴里抹,边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了,你看客人都在等着呢。

李尚武看见周围围过来许多人,就帮腔说:是啊,看在他年龄这么大的份上,就让他帮我炸好年糕吧。

斗鸡眼看了一眼李尚武,说道:幺,同情是吧?当年他们入关杀死我们的妻儿老小怎么不见他们同情我们?现在打不过我们学乖了,还要在我们面前冲大爷?皇帝仁慈,若换上我,就把他们统统

斗鸡眼说着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周围的看客都笑了,李尚武也笑了。

老者苦着脸: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又没有杀过人!

矮胖衙役说:别给自己漂白啊,能把你的杂交换成正统么?不能!你说没杀人,说不定就你杀的人最多!要不为何你儿子媳妇都饿死了呢?

老者突然痛哭流涕,把钱塞进李尚武手里: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老者俯身收拾东西,斗鸡眼拦在老者面前:东西想带走?没门!加起来不够一月的税呢?还想拿走?没门!

矮胖衙役问:要他这些破烂干什么?我们又不能带走,带走也没多大用处!

斗鸡眼说:拍卖,当场拍卖!

矮胖衙役问:你是不是穷疯了?这还能拍卖?有人要么?

斗鸡眼说:黄金当做粪土卖,你看有人要不?

斗鸡眼就问周围看客:一个铜板,有人要不?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人敢上前。

李尚武说:我要了。说着把刚才买年糕的一个铜板递给斗鸡眼,斗鸡眼接过铜板,在嘴里得意地吹了一下:怎么样?卖出去了吧。

矮胖衙役笑了:你呀,真能逗!然后对看客说:走开走开!

他们说完就拽着方步走开了。

老者也要跟着走开,李尚武喊住了他:老伯,别走。

老者看了看李尚武,眼噙着泪:东西都没了,不走干什么?

李尚武指着面前的这些东西,说道:这些都还是你的,就是你得换个地方做生意了,免得他们再来欺负你。

老者听到李尚武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李尚武说:这些东西还是你的。

老者激动地说:少侠,真是好人呐,真是好人!

李尚武笑着继续向前。

没走几步,李尚武看见前面围了好些人。他钻进人群,看见“营州方道”是个金色的大字悬挂在屋檐下,原来这里是营州方道府。

李尚武又向前挤了挤,看见府门前台阶上躺着一个白布包裹的孩子,一个三十多岁的浑身孝衣的妇女跪在尸体旁边正哀哀哭泣。

李尚武环顾四周,发觉周围都是胡人,他们雪白的脸庞充满悲哀而又气愤的神情。

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是领头的,他振臂高呼:消除歧视,严惩凶手!

周围的便跟着喊:消除歧视,严惩凶手!

府门前啪啪啪跑出来二十个扛着长矛,挥着大刀的衙卫。他们在门前分两排站好,挺直了腰杆,目不斜视,根本不理睬聚会的群众。

围观的群众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继续振臂高呼,他们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是还是没有人理睬他们。

他们终于愤怒了:往里冲,抓住狗官!

见他们开始动作了,从里面抛出一个穿着盔甲的青年男子:我是卫队长,不准聚众滋事!

中年男子说:我们不是聚众闹事,我们是请大人给我们申冤。

中队长说:你们有何冤情?说来听听!

穿着白衣的妇女跪着爬到中队长跟前,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大人,请替我做主啊!昨天我带小女在大街上卖点土布补贴家用,你们两个官爷上前把我的女儿一脚踢死了!

卫队长说:胡说,他们好好地踢你女儿干什么?

妇女哭着说:他们不给我卖布,上来抢我的,我就护着布,他们就打我,女儿叫他们打我,就去咬那个人,结果,结果他们。他们一脚就把我女儿.....给踢死了!

妇女一字一泪,一字一血,李尚武面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一幕:衙役的脚狠狠踢向小女孩,小女孩惨叫一声,随声倒下......

周围群众往前涌:严惩凶手!严惩凶手!

卫队长命令衙役围过来。衙役立刻端着长矛,堵住了通往府内的道路。

卫队长冲他们挥挥手:不要乱喊!不要冲动!派三个代表进来,其他人退后!

群众开使停住了脚步,他们问领头的中年人:怎么办?

中年人说:冲进去,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冲进去!

对,冲进去!

群众又要往前冲,卫队长一把抓住领头的中年人:你是领头的!就算你不要命,他们也不要命了?

中年人开始犹豫了。

卫队长:去,命令他们退后五步,给你们一刻钟时间,选出三位代表。

卫队长放了中年人,中年人回到队伍中,队伍开始后撤。

一刻钟后,三个代表跟着卫队长进了大堂。

安禄山挺着大肚子,络腮胡子布满脸,三个代表看见安禄山,以为看见了钟馗,心里先惊惧了起来。

安禄山看见他们,先来个下马威:见了本官也不跪下,眼见着就是蛮夷之人!来,先教他们礼数!

三个衙卫上来,一脚踹向他们的腿弯,他们腿一软,直撅撅就跪在了大堂上。

安禄山一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这才像话!

安禄山问他们:在外面闹事是因为什么?

领头的中年人刚想说话,安禄山怒喝一声:轮到你跟本官说话么?

卫队长赶紧上前,对安禄山说:回大人,他们说我们的人踢死了一个小女孩,说要我们严惩凶手!

安禄山问他们:是这样么?

三个人吓得不敢说话,只是点头。

安禄山说:你说我们的人踢死了小女孩,可有人证?

中年男子说:大人,女孩的娘亲可以证明!

安禄山一瞪眼:说你们是蛮夷之族还抱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自家人的证词还能作数么?

三个人吓得不吭声了。

安禄山一拍惊堂木:没有证据就聚众闹事,把他们仨个人都抓起来,等找到证据再开庭审理。

领头的中年人忍不住了,指着安禄山大骂:狗官!你骂我们是蛮夷之族,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母亲原为突厥巫,你是个地道的胡人!你认贼作父后竟然忘记祖宗,与本族人为敌,难怪你是个杂种,没爹叫的杂种!

安禄山最记恨人提起他的出身。此刻,他怒发冲冠,把桌子一拍,一下子跳到中年男人面前,啪地一巴掌就把中年男人打翻在地上,然后对衙役说:押到大牢里。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看你还敢骂我不!

卫队长来到门口,对围观的群众说:退去吧!大人不追究你们聚众闹事的罪,赶快退去!

女孩的母亲上前跪在卫队长面前:大人,大人,请给我们伸冤啊。

卫队长后退了一步,鄙夷的看着她说:滚回去吧!大人说了,等你找到人证再来告状不迟!

可怜的妇人跪着爬到门口,口中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卫队长进去后,衙役赶紧把门关上,群众逐渐散去,只有妇人抱着孩子的尸首在哀哀的哭.....

李尚武看着这一切,心里酸涩的要命。

这个地方,比辽州危险多了,他要赶快找到何紫儿,他要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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