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喜成扑到房门上时,只觉那门像是棉花,直接推了个空,脚绊在了门槛上,眼前一黑来了个狗吃屎,吧唧摔在了地上。
这门原来没锁!
张喜成身上颇轻,没感觉到有黄皮子跟上来,起身回头一看,院子中的王二小浑身上下都有黄皮子的身影。
王二小满地打滚,嘴里大叫着救命。张喜成正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如此同时叫花子站在那群黄皮子附近,瞪着大眼睛,看向张喜成。
门虽然没锁,不过看样子还算结实,张喜成也不管刚才摔的一跤,忍着膝盖疼,从里面死死的顶着门。
王二小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让张喜成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后跟直蹿发梢,又从发梢蹿回到脚指头。
“我嚓奥!你奶奶的,大师快来救我!快救我!啊……啊……”
声响极其嘈杂,有黄皮子“吱吱”的叫声,还有扑通扑通的跑跳声。张喜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好奇的趴在门缝上看,结果嘭的一声,王二小直接撞了上来,好悬没把门给撞开,这一下可把张喜成吓个半死,试想万一真被王二小撞开,黄皮子进了屋还不天翻地覆了?张喜成自己也肯定没了命。
王二小在门口使劲敲着门,张喜成在里面就拼命顶住不让他进。“兄弟!老哥对不住你!要是把门打开你活不成不说,连我也得玩完!你能有这般下场也不冤,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张喜成话音刚落就发现王二小的几道减弱,还不断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张喜成又从门缝偷偷向外瞄着,发现王二小果然躺在地上,他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他不断抽搐着,还从嘴里往外涌着通红的血,脖子的喉结处一鼓一鼓的,看的张喜成疑惑万分,脖子是怎么了?王二小都被咬成这样难道还没死?
一瞬间的功夫,从王二小的喉结破开了一个口子,从口子里喷出一股血直接喷向张喜成的脸,张喜成连忙向后躲,其实那血全呲在了门上,并没有沾到张喜成身上。
张喜成继续透过门缝向外看,他看到从王二小的脖子里钻出只黄皮子来,吓的他差点没昏过去。
张喜成咽了口唾沫,压制着呕吐感,此时的他头重脚轻,眼里还泛着金星,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就在张喜成极力平复心情时,他所看的门缝里出现了一张满是鲜血,毫无生气,且又无比狰狞的人脸!那人脸瞪着一双大眼,张着血盆大口直接冲着张喜成咬了过来。
张喜成被吓的转身就要往屋子里面跑,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张喜成记得清清楚楚,这屋子里根本没有绳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句话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快上来,别出声!”
张喜成抬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匪头,他竟然躲在房梁上!
“哎呦你!”
“别问,先上来!”
张喜成抓着绳子向上爬,匪头在上面费力的拉着,当张喜成两只胳膊刚擎在房梁上时,就听叫花子踹门而入,此时的张喜成在半空中打着悠悠,见叫花子进了门,急忙一收腹,把腿抬的老高。
叫花子进了门四处张望,见没有人就来回走动,他浑身血污,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恐怖至极。张喜成和匪头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让叫花子知道自己躲在房梁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张喜成使出了吃奶劲来保持姿势,脸憋通红,他用眼瞄了一下匪头,见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忽然冒出个想法:昨夜他和震山南离开院子去追什么人,是不是王二小在骗自己?说不定他们俩就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房梁上,在上面默默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想好像还真能说的通。张喜成接着猜测,要是叫花子呢?他昨晚在屋子里可是实打实的消失了,想到这张喜成一阵心虚,心里骂道:奶奶的那叫花子在房梁上待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