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成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黄皮子同时出现,顿时心里没了底,那些黄皮子站在高处,也没有其他举动,诡异的看着张喜成。
张喜成谨慎的向旁边走了几步,生怕惊动了它们,然而他发现那些黄皮子的小脑袋也跟着自己也向旁边转,倘若一两只也无所谓了,可是几十甚至上百的规模只要稍微一动,便可冲击心脾,别提有多震撼。
片刻过后,黄皮子们突然躁动了起来,吓的张喜成连忙向后跑去,那几匹马气息急喘,一不留神就跑走了。
这下子完了,没了马的话,要想回杀蛇岭,那就得长途跋涉!
震山南想去追回来,可见四周全是黄皮子就打消了念头,转而向张喜成靠近。
“大……大师,这咋回事?”
张喜成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震山南一眼,说道:“啥咋回事?我也是头一次碰见!”
在另一边,匪头见那些黄皮子也是打怵的很,不过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弟兄有些难过,看那人的样子惨的很,不知是死是活,便对不远处的土匪说道:“王二小,你去看看他咋样了,还有没有气?”
那土匪听匪头叫自己去查看,便哭丧着脸哭道:“我说头,那肯定是死了,要是没死咱也救不活,我腿都是软的,根本走不动。”
“嘿!你小子事还不少,让你去看看废话这么多!”
“我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匪头骂了他几句,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没那么大胆。
屋顶上的黄皮子是越来越乱,下面这几个人根本不懂它们怎么了,张喜成想跑,可又能跑到哪?总之是出不了这村子,出不了村还不如留下来看个究竟,看看这帮畜生到底想干什么?
不多久,那黄皮子开始在屋顶四处乱窜,呲呲叫个不停,叫的张喜成心里暗暗惊叹:原来黄皮子是这么叫的!
不多时那屋顶出现了几个又肥又壮的,紧接着后边冒出个灰不溜丢的老家伙来,为什么叫老家伙?因为那毛色灰涂涂,根本不像其他黄皮子金黄一片,而且那老黄皮子行动极其费力,就连上这屋顶都是几个肥壮的黄皮子拉上来的。
老家伙毛色差,尾巴秃,活生生像只老鼠,下巴上长着一绺胡须,明眼一看就知道,活脱脱一个精怪。
难不成这些都是它的子孙?张喜成心里猜测。
老家伙被簇拥到正中间,直挺挺的看着下面这几个人,真有种要号令天下的感觉。
突然“啪”的一声响,吓坏了屋顶上的黄皮子,张喜成慌忙去看,只见震山南举着枪。
“他娘的,反了你的!”话音刚落又是一枪。
震山南这回枪法了得,正好打在了老黄皮子身上,直接飞了下去,张喜成心里凉了半截,这下遭了,打死了它们的老祖宗,指不定怎么报复呢。
不过震山南满脸的得意之色,经他两枪过后,满房顶的黄皮子开始四下逃窜,不一会就不见了光溜溜的身影。
“畜生就是畜生,还想害人?害错了对象!”
“哎呀,大当家何必心急,你等它们活动起来再开枪也不迟啊!”
震山南皱着眉头问:“啥意思,难道等那些鬼东西下来咬你再开枪,那不早死了屁的!”
张喜成摇头叹息,貌似在埋怨震山南,可他心里其实是在对刚才的变故感到惋惜,马上就要到高潮了,却让震山南给搅了。
如果真发生点什么怪事就好了,自己也能快点趁乱逃跑。
见黄皮子都跑没了,匪头也轻松了不少,对大当家的说道:“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吧,我看邪乎的很!”
震山南看了几眼周围,马也没有,人又死了一个,陈家村到杀蛇岭足足有十里地远,林子里的路不好走,就算到了后半夜都不一定能走回去,更何况荒郊野岭,万一遇到野兽更是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走夜路的。
“咋走?骑你啊?”
匪头被震山南呛的低头不再说话。
震山南忽然看向张喜成:“大师咋想?留下还是走?”
张喜成装模作样沉思了一会,说道:“我看倒不如找一间屋子躲起来,等过了今晚,咱们再离开。”
听到这,匪头跟震山南忽然对视了一眼,说道:“大师的意思是,咱们留下来?可到了晚上,黄皮子来了咋办?”
张喜成拍着胸脯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匪头点了点头,看向震山南。震山南说道:“那可得快点了,天马上就黑,赶在黄皮子来之前赶紧躲起来!”
这四个人带着能用的东西,便往村子里跑去。村里的院子有大有小,选择的时候考虑那些黄皮子能上房,就找了个院子大的,距离周围的房子能远一些,好断了它们的来路。
屋子里有一扑炕,一个灶,还有一小堆柴火,可惜为了隐蔽不能生火烧东西吃,那样会有味道能把黄皮子引来。
房子有里屋和外屋,里屋是炕,外屋是灶,门窗都还严实,简单打扫后,这几个人就把门给封死了。专心等第二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