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不大,但能淋湿任何不带雨具的人。无名在雨中走着,就像没下雨一样。他也没带雨具,路还很长,雨呢?
至百花湖一战之后,无名并未因对手的强大而放弃。还在走向快活山庄的路上。这几天已经遇到更多却多样的敌人,有投怀送抱风情万种的风三十娘。有夜哭童子这样毒辣的杀手。更有满天星这样的暗器高手。但都没阻止他走向快活山庄的步子,那怕一点。
几天后无名到了一个小镇,遇到了他的一个搭档,谁都不会知道这个搭档会影响后来无名的众多重大的决定。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一个普通的饭店里,两碟普通的小菜,一碗普通的饭。饭没毒、菜也没有,因为有毒的东西无名是不会吃的。当然有人会吃,比如那些不知道有毒的人就会吃。很久以前无名曾跟朋友聊天时说,武林中很难有他解不了的毒。不过这件事到很少有人知道。
餐桌是旁有个小窗,小窗后边有给小孩,小孩的衣服很脏,头发很乱。眼睛很灵动,很明亮。很专注,专注的看着桌上的东西。小孩胆小,只敢看着不敢做其它的什么动作。那怕流口水。看她样子应该是窗内的人打怕了。可她很饿。从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可以判断。当无名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正在往嘴里送红烧肉,无名停下了进一部的动作。因为他觉得在一个这样的眼睛注视下吃这样的东西是种犯罪。
“你很饿?对不对?”看到这样的眼神没有谁能不去关心她。
小孩点点头,没说话。还是很胆小,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怕被责罚一样。
“想吃吗?”无名指着碟中的红烧肉说到。
小孩又点点头,还是不敢说话。
“我请你吃,好不好。”无名用鼓励的眼神说到。鼓励孩子的行动。效果很好。小孩伸手了。正在此时大堂接待顾客的老板发现了孩子。并走过来驱赶。小孩跑了,跑得很快。
“这小孩平时在街上偷客人剩菜剩饭吃,很讨厌。”看样子老板很熟悉这小孩。
“既然是剩菜剩饭给她吃点又有何不可。”
“您不知道虽然是客人不吃的,也不能随便给她吃,影响酒楼形象嘛!再则这些剩菜剩饭我们也还有用不是吗?”老板解释到,老板并不想因为小孩而让无名吃饭受影响。脸上还是那亲却的微笑,这微笑笑得很甜,让人一看就很安全,忘记疲惫的身心做下来喝他两杯吃两小菜。
“你们剩菜剩饭还有什么用?”无名想知道这孩子饿成这样了,竟然连点剩菜剩饭都不能给他吃。
“郊区老陈家办了养猪场,每天晚上客人少的时候都会来收剩菜剩饭去喂猪,每桶剩菜剩饭能卖十多文钱,而且我们去他那买猪肉还能优惠些”
无名想吐,他从没想到过一个如此亲却笑容脸上的嘴里会说出如此的话。
买了六个包子后,无名向小孩跑的方向找去。他的饭没吃完,也吃不下。因为想吐。
破旧的茅屋内一个小孩,一个剑客正在分享这美味的包子。茅屋内的阳光明媚。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小孩没嘴的包子,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现在几岁了?”
“不知道。”小孩用天真的眼睛看着无名。
“那你的家里有什么人呢?”
“没有家人,有家人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无名眼中有点湿润,“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无名有问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肚子饿了就去街上的餐馆看有没别人不吃的东西,然后要点吃。饱了又回这里躲着,要不然别人又欺负我了。
无名站起来转了下身,因为眼里突然进了一粒沙子,很不舒服,而且还流了点眼泪。他不想别人误会他是在流泪,虽然对方是小孩。
“叔叔这个没吃完,可不可以让我藏起来明天饿了在吃。”小孩的眼睛很明亮,明亮的期待得到肯定。
为什么要藏起来,干嘛要藏起来,会有人来抢这小孩的东西吃吗?无名有很多疑问,可他没问。“你决定吧!”无名做出肯定的回答。这也是小孩期待的回答。
“一会那边的大伯伯看到会抢吃的,他经常这样。还打我。”小孩指着不远的地方说到。那地方看上去经常有人在那里睡觉。那是个草窝。草比小孩这的多而已好些。
“今天我可以在你这睡晚吗?”无名想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的,因为你很难想象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没人能想象到,除非你是那小孩。
晚上小孩睡在草窝里用草裹住自己然后就睡着了。那小眼睛闭着睡觉的时候真美。
“蹦……”一声踹门声,随着踹门声无名被惊醒,也惊醒了小孩。本能让惊醒的瞬间无名手握住了剑,而且是随时准备拔的剑。小孩呢?她醒了,无名知道她是醒了的。可她没动,看上去就像没醒一样睡得很香。
一大汉走了过了。踹了踹小孩说到:“喂!今天要到吃的没?”
小孩翻过原本背朝大汉是身。揉了下眼睛看上去像刚醒来的样说到:“没有”。同时小孩本能的向无名靠拢,她很怕这大汗。
“哼……没要到吃的你还敢回来。”
“咦……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这是我的地盘。”大汉看到了无名,虽然这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大汉还是看到了他。同时看到了剑。所以大汉本能的退后了几步。
“我是她的朋友。”
大汉好像对这里多了个人不感兴趣,也可能是看到了剑。转头不看无名而是继续向小孩问到:“今天你到底要到吃的没?”语气很重。是种威逼。
小孩摇摇头,然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没要到吃的回来,你还敢会来?”大汉很生气,一脚就向小孩踹过来,看这样子这脚不轻,也很随意。是经常打小孩的结果。
大汉从此不能再踹人了。因为她踹向小孩的那脚没踹到小孩。是小孩躲了吗?不是,小孩不敢躲那一脚,因为躲了会有更多的脚再踹过来。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在无名面前踹出的这脚,这脚被无名拿住了。所以他以后都不能在踹人了,那怕是踹他自己都不可能。没人能在被无名断筋碎骨手抓住之下还能全身而退。不过后来据说有人例外过,那好像是后来小孩跟他学武时淘气被抓住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