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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二、取经人的优惠和苛刻政策

逍遥公忽然怪模怪样地笑了起来,让淮仙和显灵均感到莫名其妙。

淮仙:“公笑什么?这蔚蓝的天空,好像没有什么事笑吧!”

逍遥公道:“大闹天宫结束了,就要探讨西天取班子成员问题,这令在下想起了一件事。”

淮仙:“什么事,竟让公这么开心?”

逍遥公戏谑道:“新世纪里,影视作品已成为日常消闲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有一天,一个孩子在看《西游记》,看着看着,便抱怨起来:孙悟空一个筋头十万八千里,把唐僧背到西天不就行了嘛,为什么非要一步一步地走啊,这不是傻嘛!所以,在下一直在想,一个连孩子都懂得的道理,大人为什么不懂啊!”

淮仙亦回敬逍遥公:“如果有些人觉得孩子的话有道理,就说明他跟个孩子都不如了!”

逍遥公反击淮仙:“在下倒想听听淮仙的高见,这个孩子错在哪里?”

淮仙:“孩子仅仅凭幼稚的想象在发表自己的观点,而大人是要透过事物的表象看本质的。所以,一个有见识的大人,是应该好好向孩子解释的。”

逍遥公嘻道:“还请淮仙明示,这件事的本质是什么?”

淮仙:“那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既想取回真经,又不想吃苦,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逍遥公欢笑道:“读小说本来是一种消闲生活,作者逻辑不通,却怪别人一叶障目,这太强词夺理了吧!”

淮仙道:“公认真阅读过《西游记》吗?”

逍遥公:“总体上讲看完了。”

淮仙:“我是指字斟句酌,认真看过吗?”

逍遥公:“抱歉,如今满世界都是图书,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在下看书基本上都是一目十行。”

淮仙道:“这就难怪你跟孩子一般见识了。”

《西游记》:如来道:“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

淮仙:“也就是说,如来佛规定了,取经必须是一步一步经千山,历万水才行,否则,心不诚取不回真经。”

逍遥公愣了愣,道:“在下倒真没有注意这几句话。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淮仙一言以蔽之,未免不够慎重。”

淮仙:“以公之见当如何?”

逍遥公:“应该作些强调叙述或人物对话,也就是多点篇幅,引人注意才是。”

淮仙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本来是有大段叙述的,遗憾的是公看到的这个版本,是出版编辑删除了部分篇幅,剩下这一句而已。”

逍遥公想了想,又道:“也许这位出版编辑做得对,在不影响整体意思的前提下,去伪存精,精炼语言是正确的,只是阅读者心不在焉罢了。”随即又笑道:“不过在下知道这是影射小说,淮仙必须这么写。那些不知道的人,都在骂淮仙损,让唐僧吃那么多苦呢!”

淮仙哈哈大笑:“分明是公想骂我,却巧言令舌,可恶!”

笑了一阵,逍遥公又道:“社会上有一种称之为武侠小说的东西。说它是讲人的故事吧,它又神乎其神,一个人站在那里,嘴里‘哈哈’两声,手脚比划几下,然后就能把几尺厚的石墙打穿,这还是人吗?完全是神仙。说它是神话小说吧,它又差得远。所以,这种不人不神的小说,人们称它鬼话小说。”

淮仙:“公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来了?”

逍遥公狡黠地道:“因为这些作者若要认祖归宗,淮仙当是他们的祖师爷!或者说淮仙是大宗师,他们是二宗师!”

逍遥公说完,淮仙、显灵一起欢笑起来。

淮仙道:“我没有得罪公吧,公何出此言?”

逍遥公道:“淮仙想啊,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一时蹦到天上,一时窜到地下。那些鬼话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时从屋顶蹦到屋下,一时从这棵树蹦到那棵树,他们不是在模仿淮仙是什么!只不过他们的想象力没有淮仙那样放得开而已。所以,淮仙要么是他们的祖师爷,要么淮仙是大宗师,他们是二宗师!”

显灵笑道:“哎,应该说淮仙是神话小说的宗师,他们是鬼话小说的宗师,二者还是要区别一下的!”

笑了一阵,逍遥公道:“唐僧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妖精们想吃唐僧肉都想疯了,可每次捉到他,总是这呀那的原因,始终到嘴的肥肉没能吃成。如此悬念,一而再,再而三,在下就觉得庸俗了。”

淮仙:“公又过林不见木了不是!”

《西游记》:(如来佛)即命阿傩、迦叶,取出“锦澜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对菩萨言:“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枚,不遭毒害。”

淮仙道:“文中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他穿了如来佛的‘锦澜袈裟’,拿着‘九环锡杖’,便不遭毒害,没有性命之忧。是如来佛的法力在保护他,如何是我在故设悬念!”

逍遥公:“这种优惠政策,观音菩萨没有向唐僧交待吧?否则,每遇灾难,唐僧怎么会吓得站立不稳呢!”

淮仙:“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告诉他呢,否则,他还不当成了儿戏!”

逍遥公:“优惠政策没告诉他,那么要他必须一步一步走去才行的苛刻政策告诉过他没有?”

淮仙:“也没有。”

逍遥公:“如此说来,唐僧还是傻,不能让孙悟空一下背到西天,还不能一下背个百儿信十里呀,多背几次不就行了!”

显灵笑道:“唐太宗幸亏没用公,否则,这经是绝对取不回来的。”说完,三人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逍遥公道:“行了,在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回碰到那个孩子,我就告诉他:如来佛说了,取经要一步一步地走去,一下飞到了西天,取得经肯定就是假经。另外再告诉他,以后再看《西游记》,别为唐僧担心了,因为如来佛说了,妖怪吃了他会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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