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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鸿门宴剑气如歌

傍晚时分,张良与云飞扬正在帐中说话,只听帐外有人道:“子房先生在吗?”张良一听,是灌婴的声音,赶紧迎入帐中。

张良说道:“灌婴将军何时到的?”灌婴道:“刚到。听主公讲先生有事找我,所以就立刻过来了。”张良道:“将军太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说着又指着云飞扬道:“是我这位朋友有两位妹妹在咸阳失散了,特请将军帮忙找找。”

云飞扬见这位灌婴将军雄姿英发,与这里其他将军颇有些不同,向他点了下一头。灌婴见这个云飞扬也是气度不凡,问道:“不知兄台这两位妹妹有何特征?”云飞扬道:“多谢将军帮忙!她们十八九岁的样子,咸阳本地人,行动带几分贵气,一个叫静娈,一个叫燕儿。”灌婴听到“静娈”二字,心神一动,问道:“敢问兄台姓名?”他回答道:“在下云飞扬。”

灌婴听到“云飞扬”三个字,又打量了云飞扬一下,心里道:“原来他就是静娈公主一直在找的人。我该怎么办?”张良见灌婴出神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什么,问道:“怎么了?”灌婴回过神来说道:“二位放心!我一定尽力寻找,况且主公还特地交代过。”说完便告辞走了,连夜回城去了。

几天过去了,云飞扬始终没有等到灌婴的消息,他决定不再一直等下去,而是回到咸阳自己寻找。

晚上,云飞扬刚要开口辞行,准备明早就走,这时有人来报,说营门外有个人相见张良先生。张良听说了,就马上出去了。云飞扬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张良回来。

原来张良见了那个人之后,又去见了刘邦。大帐里,只听张良有些生气道:“您真的派兵封堵了函谷关!”刘邦道:“是的,有人对我说:‘只要堵住了函谷关,各路诸侯就进不来,就可以在关中长享富贵了。’我想也是,就照做了。”张良道:“为沛公出此主意的人,该杀!这是将您推向了灭亡之路。请问您的军队打得过项羽吗?”刘邦想了一下,摇头道:“固不如也!”然后才问道:“为之奈何?”

张良想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只好求助一人了。”刘邦道:“谁啊?”张良道:“云飞扬。他与项羽很早就相识相好,又见证了沛公在咸阳的所作所为,所以他最有说服力。”刘邦道:“既然他与项羽很要好,那他会帮我们吗?”张良道:“会。因为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说完又接着道:“不过今晚来给我送信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帮我们的人,沛公一定要拉拢他,日后必有用处。”刘邦道:“这个好说。只是这个送信的是什么人?”

张良道:“他叫项伯,是项羽的族叔。早年我曾救过他,所以这次他回报于我。我一会儿带项伯来见您。”刘邦道:“不。我去见他,要亲自向他道谢。”

张良与刘邦一同来见项伯。三人见了面后,刘邦就拉着项伯闲话家常,说到了彼此的岁数,又谈到了儿女之事。刘邦有一个女儿,项伯有一个儿子,最后他们干脆约为儿女亲家。张良见他们聊的热闹,自己先一步出来了。

张良来见云飞扬,见了面就问道:“云兄弟,你觉得沛公是个怎样的人?”云飞扬见张良表情严肃,于是回答道:“他是一个长者,是一个心里有百姓的人。”张良道:“那沛公对百姓所做的事你也认同了?”云飞扬道:“当然。”张良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位项大哥来了,现就驻军在鸿门。”

云飞扬听了很高兴,可是见张良又板着脸,就问道:“怎么了?”张良道:“你的项大哥明日一早就要进攻我们,消灭我们。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云飞扬一惊,问道:“为什么?”张良道:“沛公入关后,封存财物、约法三章、还军霸上、不受犒赏,这也许就是罪过。”云飞扬道:“这不可能啊!项大哥不会这么不明是非的。”张良道:“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沛公封堵了函谷关。咸阳虽失,可当时仍有秦军未被消灭,盗贼也常出没,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是必要的。就因为这,你的项大哥攻破了函谷关后很生气,以为是沛公阻其入关,于是要消灭我们。”

云飞扬听了,认为只是误会,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张兄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吗?”张良见云飞扬把话说开了,于是说道:“不,云兄弟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只是希望你把在咸阳看到的一切对他实话实说而已。”云飞扬一听,原来只是如此,说道:“我愿意把我看到的一切如实转告,这不光是为了沛公,也是为了项大哥。因为一旦开战,伤的是自己人,也伤的是关中的民心。”

云飞扬说完,也不再耽搁,出了大营骑马直奔鸿门而去。

云飞扬到了鸿门,远远一看,的确有大军驻扎,看灯光处连绵不绝,似乎比刘邦的大营要大很多很多。云飞扬看了标旗,往楚营而来。到了营门口,被守卫拦住了,他解释道:“我叫云飞扬,有事想见项将军。”守卫道:“天晚了,项将军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有事明天再来吧。”云飞扬现在是哭笑不得,总不能硬往里面闯吧。

正在这时,云飞扬看到营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于是高兴地喊道:“项庄贤弟!”原来刚才经过的真是项庄,他出来巡查,刚好走过营门,被云飞扬看的了。

项庄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云飞扬,高兴坏了,跑着过来道:“云大哥,真是你啊!你回来了!”守卫一看这情形,赶紧开门放人,生怕这人提起刚才之事。云飞扬进来后,就问道:“大家还好吗?”项庄道:“大家都很好,就差你了。你知道吗?刚才大哥还提起你来。对了,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守卫一听,吓得不敢说话。云飞扬道:“我也是刚到就看见你了,我还以为是你得到了消息来接我的。”项庄道:“我还真觉得今天会有喜事降临,想不到云大哥就来了。不说了,我们去见大哥。”二人说着话去往项羽大帐。

项羽正在帐中看地图,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竟是云飞扬。项羽起身来到云飞扬面前,轻轻地给了云飞扬一拳,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在咸阳见面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云飞扬也很激动,喊道:“项大哥!”项羽一边吩咐人摆上酒菜,一边拉云飞扬坐下,帐中只剩二人同饮。

酒过三巡后,云飞扬道:“项大哥巨鹿一战,天下扬名,如今成了诸侯的总盟主,我也为项大哥高兴。”项羽道:“比起你孤身犯险,这不算什么。我们只是战场不同而已。”云飞扬道:“说到‘战场’,我刚才进来时见到军中将士好像正在备战。”项羽道:“不错。我让他们去打最后一战,就是灭掉刘邦。这人野心不小,敢阻挠我大军入关,还想独霸关中。”云飞扬道:“我到咸阳有些日子了,刘邦除了这一条外,并无其他过错啊!”

项羽道:“刘邦这人好酒色,可到了咸阳这个富贵之地,却一改往常,这不是很奇怪吗?可能他要的不止这些。”云飞扬道:“也许项大哥说的是真的,可我认为眼下不该消灭刘邦。”项羽惊讶道:“为什么?”

云飞扬道:“刘邦入关后,秋毫无犯,与百姓约法三章,不受犒赏,这些使他获得了一片民心。项大哥刚到关中根基未立,如果冒然消灭刘邦,就会让自己站到关中百姓的对立面,同时也让自己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我想信只要项大哥广施仁义,必能立足关中。就算刘邦日后有什么企图,只要有项大哥在,也很难有所作为。”项羽听完,觉得云飞扬说的有理,也开始犹豫了。

正在这时,项伯在帐外有事求见。项羽让他进来后,项伯道:“我听说刘邦入关后,东西无所取,封存财物,还军霸上,就是为了等待少将军您的到来。还有把守函谷关一事,是为了防备盗贼进来和意外的变故,他怎么敢反叛呢?如果不是刘邦先攻破关中,我们怎么能顺利进来呢?现在人家有了大功,却要攻打他,这是不讲信义啊!”

项羽笑道:“那就依叔叔所言,放弃攻打刘邦。”项伯见项羽如此痛快地答应了,也是有些意外,说道:“我想刘邦已经知道您到鸿门了消息了,明日一早肯定会亲自来谢罪的。”项羽道:“明日刘邦若真的来了,我便给他一次机会。”项伯见事情如此轻易就办完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云飞扬奇怪为什么项伯会知道这么多,可又不好多说。项羽道:“你在奇怪项伯的言行吗?”云飞扬好奇地看着项羽。项羽道:“就在项伯离开楚营奔向刘邦军营时,我已得到了消息。不管怎样,他还是回来了。他是我的叔叔,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的,也许他有苦衷。”云飞扬听了这些话,心里很感动。随后,项羽命令全军取消作战计划。

范增得知作战计划被取消了,很生气,就来找项羽,结果还见到了云飞扬回来了。项羽把刚才云飞扬的话对范增说了。范增虽觉得有理,但还是认为武力解决是最好的办法,可听说刘邦明早会亲自来这,于是改变了主意,另做打算。就是酒宴时趁机杀掉刘邦,这样更省事。

第二天早晨,刘邦只带着一百多人来见项羽。到了鸿门,进入大帐,见项羽端坐在上面,神情严肃,范增、项伯也在旁边。

刘邦只觉背后发冷,可还是一脸笑容地说道:“能够在这里见到将军,真是太好了!当初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国,将军战河北,我战河南。我也没有想到怎么就先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可以为将军的到来先做准备吗?现在有小人造谣,使您和我有误会。我日夜盼将军您的到来,怎么敢背叛将军呢?”项羽道:“这是你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如此,我怎会这样?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刘邦听了,不敢不从。

项羽留下了刘邦,晚间又安排酒宴,范增、项伯、陈平、张良等人陪饮。其间,范增多次向项羽使眼色,再三举起他的玉佩暗示,可项羽一直沉默当没看见。范增只有看着干着急。

帐内暗藏杀机,帐外却一片平静。云飞扬与项庄刚从虞子期处出来,他们走着走着,只听旁边有人叫道:“恩公!”云飞扬回头一看,竟是纪信,而且还穿了军装,于是问道:“你参军了?”纪信道:“是啊!是我娘让我给沛公当兵的。听说沛公要到鸿门,这一带我比较熟,所以就来带路了。”云飞扬听了很感慨,说道:“你娘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你好好当兵吧!”说完便与项庄走了。

范增出了营帐,正要寻找云飞扬,见到他与项庄在一起,于是说道:“正好你们都在!”云飞扬道:“出什么事了吗?”范增道:“刘邦正陪少主饮酒,可少主太过仁慈,不忍杀之。你进去上前敬酒,敬完酒,请求舞剑,趁机把刘邦杀了。”云飞扬一听,原来师伯竟有此打算,自己怎么能做这种事?于是说道:“我们不是决定暂不杀刘邦吗?”

范增道:“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怎能错过?”说完又见云飞扬很不情愿的样子,怒道:“你和他都是一样的性子,这事不用你做了!项庄,你来!”项庄见他们生气了,只好自己来承担了,回答道:“诺。”

范增先回到营帐,然后项庄就进去敬酒。项庄敬完酒后,就说道:“诸位饮酒,军中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娱乐的,我愿舞剑一段助兴。”项羽很高兴道:“很好!”

项庄拔剑起舞,刚开始这剑舞柔中带刚,十分精彩,让不明白真相的人看得暗自叫好。后来,项庄剑露杀气,对着刘邦而去。张良情急之下,推了项伯一下。项伯会意,也拔剑起舞,一剑挑开了项庄的剑,项庄不肯放弃,绕着酒桌走了一圈,又回剑刺向刘邦。刘邦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吓出一身冷汗,就要往桌底钻。这时,项伯使一招“大鹏展翅”,用身体掩护刘邦,项庄始终无法得手,也奇怪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良见情势凶险,出了营帐找到樊哙。樊哙问:“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张良道:“事情不妙!现在项庄拔剑起舞,他的意图是要刺杀沛公。”樊哙道:“主公有危险,请让我进去跟他同生死。”于是,樊哙拿着剑,持着盾,直冲大帐。持戟守卫见有人直闯,就要拦下这人。樊哙侧着盾牌撞去,这几个卫士一下就都被撞倒在地上。

樊哙掀开帷帐就进去了,朝西站着,瞪着眼睛看着项羽,头发都直竖起来,眼角也裂开了。项庄的舞剑就这样被打断了,他只好也站一边去。

项羽握剑挺身问道:“足下是何人?”张良道:“这是沛公的参乘樊哙。”项羽见这樊哙很有胆气,也很喜欢,说道:“赏这壮士一杯酒。”左右领命递给樊哙一大杯酒,樊哙拜谢后,起身把酒喝了。项羽笑道:“再赏他一条猪腿。”左右就又给了樊哙一条未煮熟的猪的前腿。樊哙把他的盾牌扣在地上,把猪腿放在肩膀上,拔出剑来切着吃。项羽越看越有趣,问道:“壮士!还能再喝吗?”

樊哙道:“我死都不怕,一杯酒何足道哉?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惟恐不能杀尽,惩罚人惟恐不能用尽酷刑,所以天下人都背叛他。怀王曾和诸将约定:‘先入关中者王之。’现在沛公率先打败秦军进入咸阳,财物无所取,还军霸上,等待将军到来。沛公把守函谷关,是为了防备盗贼出入和意外变故。这样劳苦功高,没有得到封赏,反而听信谗言,想杀有功之人,这是暴秦的做法!我以为项将军不该如此。”项羽无言以对,说道:“壮士请坐。”樊哙挨着张良坐下了。刘邦听了樊哙的话,心里很感激,第一次觉得樊哙这样有用。

刘邦坐了一会儿,以上厕所为借口,趁机把樊哙叫了出来。樊哙让刘邦赶紧走,刘邦说道:“刚才出来,还没有告辞,这该怎么办?”樊哙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告什么辞?”刘邦觉得有理,决定离开。

刘邦留下车马和随从人员,让张良留下善后,自己和樊哙、夏侯婴、纪信等人徒步逃走,决定从骊山脚下,取道芷阳,抄小路回去。临走时,刘邦对张良道:“从这条路到我们军营,不过二十里罢了。我们走后,先生可适当时再进去。”

项羽见刘邦出去很久了未归,于是让都蔚陈平去叫刘邦。张良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进去道歉,说道:“沛公不胜酒力,不能当面告辞。让我奉上白璧一双,敬献项将军;玉斗一双,献给范将军。”项羽问道:“刘邦现在在哪里?”张良道:“听说项将军有意要责备他,沛公惭愧,已经回到军营了。”

项羽听说刘邦回去了,也不打算再追究了,于是接受了玉璧,把它放在座位上。范增接过玉斗,放在地上,拔出剑来将之击碎,很生气地走了。项羽见亚父如此生气,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项羽喝了很多酒,心中有些烦闷,于是到各营去看了看,这一走动酒气也散了,回到住处时,军需官过来报道:“沛公走时献了两个女子于将军,现正在帐中。”项羽一听,怒道:“刘邦当我是什么人,不要。你把她们送回去。”军需官又道:“据说她们一个是秦始皇的女儿。”项羽听到这,也想看看这位公主,于是掀开帐帘进去了。

项羽进入帐里,只见桌边坐了两个女子,她们正在说话,一个无论样貌、气质都很出众,想必应该是公主了;另一个也十分惹人怜爱,看样子应该是侍女。没错,这两个女子正是静娈与燕儿。

原来那日灌婴回到咸阳后,心里一直不安,尤其是当面对静娈公主的真诚善良,更加有愧。经过一番挣扎后,灌婴决定带她们到霸上去见云飞扬。可是当她们到时,云飞扬恰好先走一步奔赴鸿门了。后来,张良对她们说:“只要到了鸿门军中,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所以她们就跟着刘邦一行人来了。至于刘邦怎么安排她们的,她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静娈与燕儿见有人进来,赶紧起身,又见来人气度威武。静娈先问道:“你就是项羽吗?”项羽道:“你认得我?”静娈道:“我也是凭感觉猜的。这些日子听到了很多关于将军的事迹,尤其是巨鹿一战所表现出的勇气。”项羽道:“你不怕我吗?”静娈道:“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人或者让别人害怕你?”项羽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本来心里很仇恨秦王朝,可见了她连火都发不出来,说道:“听你说话这语气,让想到一个人。”说完神情有些伤感。静娈道:“你在想你的心上人吗?”项羽道:“你怎么知道?”静娈道:“因为人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感觉都是一样的。”项羽道:“我离开她很久了,好想立刻去见她。”静娈道:“原来男子也可以这么深情!我也好想见他。”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出神。项羽见她手中的玉佩很眼熟,说道:“你手中的玉佩哪来的?我能看看吗?”静娈道:“这是大哥哥给我的,是我最珍贵的礼物。”说着递给项羽。项羽接过一看,果然是那块玉,又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一乐,说道:“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也为他高兴。你们在这等着,一会儿有个人会来见你们。”说完把玉还给静娈就出去了。

项羽出去后,燕儿道:“公主,这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燕儿好害怕,怕再也出不去了。”静娈道:“为了见大哥哥,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觉得这个项羽不是坏人,他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燕儿道:“可我们毕竟是秦人,他们是我们的敌军。”静娈道:“秦国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和所有人都一样,再说那个沛公不是很得民心吗?”她们正说着,只见门帘被掀开,进来一个人。

静娈看到这个人,开心的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扑到这人怀里,这人正是云飞扬。云飞扬见她这样,必是受了很多委屈,也动了不忍之心,后悔当初不该一走了之。

当天晚上,云飞扬陪着静娈说了很久的话。静娈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跟云飞说了,云飞扬也把他与项羽关系说清楚了。最后,静娈也终于明白了云飞扬当日口中的大英雄正是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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