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陈启”
“年龄”
“二十九,我说你们有意思吗,昨天都问过一遍了,今天再来一遍,能不能直奔主题。”
“你知道什么,这是程序。”警察见我态度不好,嗓门也提高了。
“行了,行了,咱们直奔主题吧。”另一个看着像是领导的警察制止说话的那警察,然后问我:“知道喊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因为李木生的事?”我问
审问我的警察看了我几眼,然后甩给我一张照片,道:“这人你认识吗?”
我拿起照片一看,是章五爷的一张照片,就道:“认识,南城聚雅斋的掌柜的章奎,人称章五爷。”
“认识就好,你和这人什么关系?”
“就是生意上的来往,没有什么太深的交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有点迫不及待的问,心里在犯嘀咕,估计可能还是因为李木生的事情,警察也是够厉害的,这么快就查到了章五爷。
“昨晚你是不是去见章奎了,你们都说了什么。”警察不理会我的问题,继续问我。
“见了,没什么啊,我们一直都有生意上的来往,说的也是生意上的事情。”我辩解,心里还是咯噔了下,心想难不成这警察还监视上我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五爷铺子里的伙计说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这号人物应该还不至于劳累公安专门派人监视我。
“没什么?没什么你认完李木生的尸体就直奔章奎那里?老实交代。”警察质问我,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是不是去说李木生的事情?”
我思忖了下,觉得就算承认也没什么,毕竟我和五爷在李木生的事上染指不多,就算说出来也无所谓,于是就点头承认了。
“那李木生和章五爷是什么关系?”警察继续问。
听警察这话,我知道自己此时不管怎么样都无法置身事外了,只不过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么一大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直接的审问我,但思索了下觉得还是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吧,于是就交代:“李木生和章五爷他俩是通过我认识的。”
“你为什么介绍他俩认识?”警察紧追不舍。
“十天前李木生找我说要找几个在南阳收东西的生意人,想让我牵线让他和那几个生意人认识下,李木生是做什么的你们也都知道,我与他也仅仅是在河北有过一面之缘,我不愿和他有过多交际,并且我也的确不认识李木生说的那几个生意人,所以就把他介绍给了章奎。”
“也就是说李木生来安阳是来做笔生意的?”警察边做笔录边问我。
“是的!”
“李木生先找的你,然后你又让他去找章奎是吗?”警察又问。
“是的。”
“那你知道是什么生意,什么人吗?”警察抬头看着我问。
“好像是几个香港人,具体什么生意我还真不清楚。”我知道怎么都绕不开这个话题,但我也不愿意多提及这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也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还是少扯为好,就怕扯来扯去把自己再扯进去。
警察听完我的回答,他们低头交谈了下,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从手里抽出了另一张照片摆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照片上,章五爷静静躺在水泥地上,浑身湿透,秃顶的头上胡乱盘着些绿色如水藻般的东西,面色铁青,眼睛睁的滴溜圆,看样子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这神态这模样,和我昨天在停尸间见的李木生那副样子是一模一样……
“五爷……五爷他这是……”我看着照片惊得有点语无伦次。
“不错,章奎死了,是今天凌晨四点在洪云水库打渔的渔民捞上来的,这也是我们一大早把你叫来的原因。”警察说着把我面前的照片收了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我有点不知所措,昨晚还坐在我面前谈笑风生的章五爷,这会就这么死了,我只觉得寒从脚底起,冒了一头的冷汗。
“我们也想弄明白,刚也问了你店里的伙计,你没作案时间,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见我发愣就继续说道。
“那几个香港人的生意人我没见过,我估摸着五爷应该见过,章五爷平日在南阳就是做着黑不黑白不白的古玩生意,他消息灵通的很,什么人都认识。”我稍稍平息了下思绪慢慢道来。
“什么消息?”
“大概半月前吧,南阳的古玩行里有个消息散播开来,说有几个香港生意人要收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听说是要收十具完整的古尸,也就是我们行话里俗称的肉粽子,二十万一具,这价格开的是相当高了。”
“古尸?他们要古尸干嘛,这玩意可是个偏门。”
“是偏门,还邪门的很,你说这些个倒腾古玩的,收藏古玩的谁没事去折腾尸体这玩意,至于什么原因这个我就真的不清楚。”
“你没见过这几个人?”警察还有点不相信我。
“对天发誓,真没见过,我铺子里的生意现在走的全是明货,这类私底下的生意,尤其是这么邪性的玩意我是肯定不会碰的,要不当李木生找到我的时候我能推给章五爷吗?章五爷平时是倒腾点非法的玩意,但打的都是擦边球,他是个老狐狸,精道的要命,所以我觉得他肯定也不会碰这邪性的生意,估计他最多也就是牵线让李木生和那伙人认识。”我赶紧连连保证,顺带着也帮章五爷推脱罪责,其实这也是为我自己辩解。
“章奎的情况我们也多少知道点,现在的情况是,你能不能联系上那伙香港的生意人,帮我们找到他们?”警察直直的看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