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来,上次那三位吃了亏的兄弟也一直并未找我讨账,所以看来开了这家酒楼的老板确实不简单。
离双月日还有二十天,我打算出门去当些钱花,一路之上从街头到小巷,无一不在传有人从八爷那里通关了。
我随耳一听接着找当铺,当铺在这里很好找,毕竟外地人长期来此居住,难免遇上手头拮据,且来的又都是些混迹江湖的人当宝是留在这里选择最多的一条路。
我看着门庭若市的当铺,抬眼看了看当铺的名号‘石头悟’当真是个怪人所开,如果这世上连石头都生出悟性,那还有什么化解不开的难题。
排了一翻队后我被请到了里间交易,恰谈的是个一头苍发的老师父,他不急不缓地走到了桌边,然后道:“死的,还是活的。”
死的,还是活的,是当铺里的用语,死的意思就是一但转让,概不回赎,活是反之,按期限长短来对当物加价,时间越长加价越多,每两月清一次所加费用,若不清价,当物便被易活自由出买。
我接着当铺师父的话答道:“死的。”
那师父一派自然的拿出一张单据让我按上指印,我一切照做后,他方才让我拿出所当之物。
这不是别的正是狱狡那条长蛇的内丹,八级的狱兽算不得顶级,但其内丹也算是价值可观。
当铺师父拿起长蛇内丹时见怪不怪,此时我顺便溜了一眼近日铺子里收来的东西。
忽然一把剑夺取去了我的目光,火邪,这么说灰火也来到了此地,他也要去幽冥境?
我收回惊异的目光时那当铺师父正用渗人的目光看着我,随后他瞥了一眼放在阁子里的火邪不在意的道:“虽是绝顶的好剑,但那小姐当的是活的,你若是心仪也取不得。”
小姐,当火邪的是个女子,我心荡起一阵疑虑,难道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火邪剑是何时落在一个女子手里,屠了整个狱村的人是灰火还是那个当了火邪的女子。
是紫玉,但似乎不大可能,她纵然恢复全盛时期,也不是灰火的对手。
我暂放下心头思虑对当铺老师父道:“非我心仪,想必你也知道这剑名为火邪,是狱府大人灰火所拥有,即是女子来当,岂不是盗来之物。”
当铺师父毫不在意道:“盗来之物,什么是盗来之物。你敢说这颗八级狱兽长蛇内丹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又敢说这把火邪剑一开始就为灰火所有。”
当铺师父的逻辑似乎亦对亦错,我走上几步看着阁窗里的火邪道:“是,这些东西原本不属于我们,所以说我只要我有本事便可随便拿了你铺子里的东西再来当过。”
当铺师父微微一顿道:“没错,最后能将东西留下来才是结果,不过我相信清离镇虽然衍生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盗贼,但这清离镇本家的东西还是无人敢来盗的,比竟有八爷在,少有人敢胡乱造次。”说着他手中辗转着鸽蛋大小的长蛇内丹朝我走来。
离我不过一尺之远时,他颇有意味的看着内丹道:“这内丹可是你亲手所得。”
我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神色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
随后他一展脸上古怪神色轻淡一笑道:“一招致命,如此完好的内丹我自然得给姑娘一个好价钱。”
随后他在一片净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我审量了一眼‘冥金十万’是冥金而不是冥银,这个价格似乎超越了我的想像。
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二十天一万足以,当我拿笔将十划掉时,当铺老师父的脸色有几分难堪,不过很快我将十改为一并且放下了笔。
一万冥金在狱间就相当于五万冥银,如此高的价位这当中这老头必然是卖了人情给我,这一辈子我欠别人的已足够多,无论是人情,还是别有心机,我都不愿接受。
当铺师父机谋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后,又欣然在纸上印上了铺子里的印章,他轻轻抬着印章道:“姑娘可是从狱都那边过来的人。”
我只淡淡道:“我不是狱都中人。”
他似乎没有听进去接着道:“听说前几个月狱都城里热闹着呢,先是四大狱府之首的土氏一族被诛,又是一向在狱皇面前吃宠的大祭司府灾连,后来四大狱府里的灰府与西蒙府同日成婚,居说那日最是精彩,先是一直抱病在身的西方蒙烙突然间生出一双倾世的眼睛,然后还一瞬之间变得神力逆天。”
然当铺师父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少年,少年一身粉色锦衣,生得圆额朱唇,鼻齐面润,一看就是养在毫门大院里的少爷,他冲上来就道:“不是神力逆天,都说是那是回光返照,你看最后不是没两天就死了。”
当铺师父在看到这少年时显年颇为无耐:“我说,少爷不是说过吗?这时间要跟师父习武,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泥牛去哪里了。”
“师父不干了,那牛去送送师父。”少爷说得俨然不在意的样子。随后他又接着当铺师父的话说道:“知道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什么吗?就是那个西蒙府妃,别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贫贱出身的丫头右着劲地从心底里看不起她,随知她竟是一千多年前被禁术封印的月,知道月是谁吗?是狱都第一高手无凤的徒弟,当年就是她帮着狱无城压下了西革的暴乱,听说一千年前的狱都城,无论是狱府里出众的公子,还是深宫受教的皇子公主,从没有一个人是月的对手,在未成年之时就已到达了无人可及的狱幽级别,可惜啊,死了,不到两百岁就死了。”说罢那小少爷还给我投了一个可惜的眼神。
我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其它,那小少爷似乎有些失望:“又是一个无趣的人,你们都不知道当时的月姐姐有多么的神武,她有如火炼般的长发,漆深恒静的黑瞳,就是她一剑之下将飞狡公主的八级狱兽长蛇开膛破肚,我若有个这样的姐姐多好,只可惜父亲把第一个孩子生成了猪。”
“石非,你说谁是猪。”突然之间一个硕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拧着那小少爷的耳朵就拉了出去。
直到最后那小少爷还挣扎着问道:“泥师父你手里那个黑泥丸是个什么东西,千成别被人骗了。”
当铺师父微微叹了一口气才向我转身道:“小姐见笑,这就带您去取冥金。”说着他朝外边喊了一声:“泥二带客人取金。”
这时我一道乌蒙之力朝门口散去对道当铺师父道:“看来狱都里的风吹草动这个边境小镇都一清二楚,是我低诂了老师父的眼力和心力,不过有些事情我只想当他是秘密,还希望老师父帮忙。”
当铺师父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对我道:“这清离镇来往得不止江湖中人,狱都贵客也时常有之,小姐若是有心,这长蛇内丹我定在双月日后出售。”
我稳稳得看了他一眼只道:“如此多谢。”
随后我解了门口的乌蒙之力,一个长想憨厚的壮年穿着一身上好的仆衣走了进来。
之后我拿了应有的一万两冥金数额的钱票,一般钱票在一些相对富有较大的城市才有开设,一个小小的边境之镇发展的如此完善,这清离镇果真是卧虎藏龙。
晚上,按着店小二之前所说,我来到了令人野蛮之力暴发的斗兽场。清离镇的斗兽场在狱间有些名气,但一直为那些自持优雅的高官显贵所不耻。
为了钱财卖命,是许多异乡客的另一条路,与笼中困兽决战一场,事后拿到高倍的偿金。
斗兽场是以一个圆形的深窟为基础所建,角斗场设在中间最底的地方,为观客安全由一个巨大的金笼笼罩,四周有青石加建的坐观场地,以每位50冥银出售,再好一点的就是离金笼最近的单门独户的观阁,里边有备好的茶水酒菜,门座五千一场,其中人身份便不言而欲。
这样的观阁一共设了七个,今日全部售出,但观阁门前挂了名号的只有四人,分别是清离镇是最为有名的八爷,今日撞见的小少爷石非,还有两个我并不熟识的人名,绯颜和清离水浅,绯颜听起来像个女子的名字,不过清离水浅是何方神圣,居然姓着这个小镇的名号。
我的答案很快在一片热议中浮现。
如果总结一下,在这清离镇中有三股势力,一个是为官的镇主绯姓,有些朝中之势仰仗;再有镇上最远古的清离世家,清离家在镇子上有许多清清白白的买卖,也是颇受人尊重;还有就是名声最响的八爷,八爷从不做买卖,但却是这镇子上最富有的人,居说他手中有无数赠来之宝。
绯颜在镇子上一直享有第一小姐之称,刚刚成年,是众多男子心仪之人。
清离水浅听他们说是个难得的知书达礼的人,因其学识渊博,素有小圣人之称。
我随意看了一眼三个未打名号的观阁,并无任何头绪,江湖中素来有着一群隐客,他们或为官,或是赫赫有名的大盗。
我的位置虽是露天的场席,但也不错,地势处低,离那巨形金笼还算近些。
不时开场的管事便上场,四周顿时一片欢呼。
管事是个长相凶猛的壮汉,祼露的上身布满了黑色的图纹。
他在场上走了一圈然后拉动了金笼边上的一条铁链,笼底慢慢由中间裂出一条大缝,狱兽呜呼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声咆哮引得观客万重高呼。
待那缝隙开的足够大时,忽然之间一个黑色毛发,身形硕大的熊一样的东西猛得窜了出来。
我心中微微讶异,凹面黑熊,这是魔岭中常常偷食成群的牦牛的一种兽,不可者说它已经超越了狱兽的存在,这是一只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