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已至,今日是弦月公主与楚校尉的大婚之日,说起这场婚礼,城里的百姓都赶来凑热闹。
“你听说没?弦月公主奇丑无比,所以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没几个。”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也听说这个弦月公主其实病入膏肓了,嫁给楚校尉也是为了冲喜。”
“我也听说了……”
周遭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司徒若月虽坐在轿子里,还是让她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她没想到,自己长年居于宫中,不问世事,谨守礼仪,却还是抵不住这些百姓的言论。
楚昊然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不堪的话,但是他不想出面阻止,只因为这是文府传出的言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马走的尽量快些。
十里红妆,声势却似一般员外嫁女的排场。
要不是知道弦月公主是皇上与皇后的心头肉,指不定还以为是哪个不受宠的公主出嫁。
新房内,司徒若月紧握着双手,有些紧张,有些迫切。前世的她与他两情相悦,最终却没有在一起,如今,她终于嫁给了他,说不激动是假的。
一旁的秦颜竹看着司徒若月着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不由的轻笑出声
“公主莫不是等急了?”
司徒若月听出了秦颜竹的打趣,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
“你先下去,莫要打扰本宫。”
“好好好,驸马快回房了,公主觉得颜竹碍眼。颜竹也不自讨没趣的在此打搅公主与驸马的春宵良夜。”
说完立马退出房间,红盖头下的司徒若月心跳加速,脸上又浮起微粉。
吱吖一声,门又被推开,司徒若月以为秦颜竹一去又返
“你这丫头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想消遣本宫。”
秦颜竹没有回她的话,让司徒若月一惊,难道是别人。
一阵疲惫打趣的声音传来
“下官,是否打扰公主了?”
司徒若月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会出丑
“驸马见笑了……”
没有回答,司徒若月更是紧张,盖头下的她突然看到一双秀着金边的黑色靴子,不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司徒若月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只见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司徒若月露出疑惑的眼神,似是询问。
“下官已经奉旨迎娶了公主,请问公主殿下还需要下官做什么。”
说着微微向司徒若月鞠了一躬。
司徒若月眼眶微微一酸,声音像是被锁住了一般。她设想过很多次他们成亲时候的场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陌生,如此的揪心。
“若是无事,下官先行告退。”带着刻意地疏离,冷漠。
眼泪也不住的溢出了眼眶,一颗颗的滴在手背上,却是如此的灼热。
楚昊然愣了,他没想过自己会面临水灾,看着被自己弄哭的司徒若月,反倒是让他手足无措,
“你,你别哭啊。”
说着就用自己的手去抹那炙热的泪水
司徒若月心里被揪住了一样,她不该期望他也会像梦里的他一样。一样的疼她,宠她。
司徒若月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怜人,楚昊然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刚想道歉,司徒若月却突然起身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嘴里一直念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撕心裂肺的痛哭在他怀里,楚昊然微微收紧双臂,心里的疑惑更大,他不相信自己的举措会让面前的人如此失控,难道是大病初愈的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楚昊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
抱起司徒若月,将她安放在床上,褪去她的鞋袜,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再度将视线放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她起了怜惜与不舍。
退去身份,她也就是个16岁的姑娘,自己这样埋怨她,或许真的是欠缺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