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艺馆初次的考试竟然指引了我们的一生。……刘云
临近岁末,枝头的鸟雀叽叽咋咋的啼叫着,扯家带口的准备去南方过冬,能够回家的艺馆众门生们也早已准备妥当,准备踏上回家的归途。当大家听到李彦老师宣称要考试的消息后,纷纷诉苦说道:“老师啊,考试最让我们紧张了,今年一直在做牧场工作,完全不知道您会出什么题目啊,还是别考了。”李彦老师听完抱着结实的臂膀,叹气道:“更头疼的是我,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会什么。”
没办法,在酷爱考试的颜云老师的强烈要求下,李彦老师随意的划出了小雅的默写,在众人眼中的放水考试,却成为了针对卫宁的最大危机。
岁末的考试前一天,毕蝶的爱犬拱进房屋之间的缝隙中,在那狭小的空间中枕着爪子睡着了,可此时卫宁的屋子烛光依旧明亮,随着卫宁的朗诵声不时跳动着,发出明亮的光芒。
“还没背会诗经小雅吗?”刘云不禁又一次的见识到了卫宁的笨拙和坚持,这诗经小雅七十四篇上周卫宁就已经在背诵了,刘云听了两天的时间也已经熟记于胸,可要应试的卫宁就是偏偏背不下来,只得在这里熬烛苦读。
“今晚必须要背住,明天中午要考试的,我能行的,你休息吧,兄弟。”卫宁又一次拿起竹简要再次尝试背诵了。
“要不,明天遇到不会的,我告诉你,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你也辛苦一天了。”背了一天书的卫宁连喝水的功夫都顾不上,刘云不禁如此劝慰道。
“那不是作弊吗?”卫宁不高兴的说道,不再理睬刘云,苦背起来。
深知卫宁固执和坚韧的刘云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念术的领悟和诗经的领悟是息息相关的,连背诵都做不到的话,卫宁只能在学习念术的道路上越拖越后。
次日的考试如期开始了,第一题诗经小雅的默写让卫宁用了很长得时间才打答出,刘云看着卫宁的作答,书写的丝毫不差,卫宁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他记住得东西,是很难忘记的,这也是让刘云感到吃惊的地方,看来上天也是有将特殊的才能偷偷加在每个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的。
颜云老师收取了诗经小雅的试卷,接下来的是李彦老师的测试,如果说颜云老师的测试是标准的话,而李彦老师的试卷就过于随意了。
第二题,用相同的偏旁部首组成四字词组,艺馆众门生们纷纷在竹简上作答,熟悉音律的蔡琰写到“琴瑟琵琶”,精于阵法的夏侯兰写到“魑魅魍魉”,胸有天下的袁熙写到“江河湖海”,居家过日的明珠写到“宜家宜室”,纷纷一撮而就。
而剩余下的三人就难写得多了,毕蝶挠着头痛苦的回忆着,许是想起了从西域到艺馆的经历,歪歪扭扭的写上“没法洗澡”四个大字。
苦闷的卫宁想了半天,想起了儿时的梦想,于是写到“玩琉璃球”,这答案若是公布定把众人惊的够呛,须知汉代琉璃工业并不发达,作为玉石珍品的琉璃,每颗琉璃都价值不菲估计也只有卫宁能有用琉璃进行娱乐的这种新潮奢侈的想法了。
原本皱着眉头的甘宁的视线无意间漂过了颜云老师和蔡琰的胸口处,猛然间眼前一亮,得意的写上“波涛汹涌”四个大字之后,还伸着舌头发出阵阵淫笑,别提有多得意了。
当竹简最末一题众门生看到手中的时候,让众人各种表情不禁都立即严肃了下来,不由的大家不静下心来思考。
只见竹简上写到,你最讨厌别人说你什么?之后就是竹简上的两个空格,要用一个词组来表达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物,可不是立即就能够答出的,回答的时间远远的超出的想象,每个人的回答也各不相同,袁熙回答的是“迷茫”,夏侯兰回答的是“死板”,蔡琰回答的是“天真”,明珠回答的是“孤僻”,毕蝶回答的是“无知”,甘宁回答的是“死亡”,卫宁回答的是“笨拙”,对此,李彦老师每人给出的一句评语,这评语伴随了我们每个人的一生……
卫宁看着李彦老师给自己的评语久久不能理解。只见李彦老师写到:“卫宁,你可以笨,但要有梦的天真,你可以拙,但要有云的洒脱,你可以没有天分,但要努力翻身,那些让人心碎的过往,终将成为前行的光亮,命运他总在说谎,但我们总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依靠的肩膀是什么?是谁的肩膀?”吃晚饭时的卫宁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迟迟的没有执箸。
“哎呀,上午考的那篇诗经小雅正面的题好答,可背面的题好难啊,我都不会,应该是错了很多,怎么办啊,都没吃饭的心情了”放下第三个空碗的蔡琰担心的突然对大家说道。
“什么?竹简的背面居然有题?我都没看到!”笨笨的卫宁闻言大惊!
“什么?上午考的竟然是小雅?我都没注意!”猥亵的甘宁也惊呆了!
“什么?上午什么时候考试了?我都不知道!”迷糊的毕蝶也惊愕了!
听到了同窗们的对话,袁熙觉得自己腹中有一鼓强大的气突然间涌动起来,难受的让自己难以呼吸,于是自己转过头不去看那讨论不休让自己烦心的四个另类。
转首之后,却又看见夏侯兰和明珠那两张扑克脸,端着饭碗在不紧不慢的吃饭,毫不在意那四个另类掀翻屋顶的懊恼声,一副天晴云淡的感觉。
袁熙更加不爽了,眉毛一挑,肚子一下子痛了起来,疼的袁熙用手拍在饭桌边不断的呻吟,无数的气在肚中翻滚,疼痛难当。
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物以类聚,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些家伙同化的,袁熙啊,你明知道自己需要一群有实力的同伴,但为什么却下不了决心,从这泥潭之中脱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