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容夕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雪白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她紧咬下唇,鲜血滴滴流出也浑然不知。她突然坐起来,握着左手的手心,眉头锁紧,嘴唇被咬的破皮且发白。
她左手手心的那个符号不知为何又浮现出来,且发出微弱的红光。
容夕皱着眉,紧咬着下唇,右手握着左手,指关节隐隐发白。
过了许久,那阵红光慢慢地弱了下去。
容夕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许久没有呼吸到空气了。她拭了拭额头的汗水,看着那个奇怪的符号。
突然,符号又闪过一道红光。
奇怪的是,这次并未引起疼痛。
容夕只觉一阵恍惚,眼前刺眼的金光闪过。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从金光中滚出一个绒球。
金光乍然消失,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容夕翻身下床,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起那个绒球。
那绒球动了两下,又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它又翻滚了两下,露出一双暗碧色的大眼睛。
容夕看着绒球,抱起它,正要把这个古怪的东西扔出她的房间,只听“绒球”竟然开口说话:“叽咕叽咕叽咕!”
头顶上还长着两只如同兔子一般的耳朵。
容夕看着“绒球”,更加想要把它扔出去。
“绒球”突然跳出容夕的怀抱,伸出两只毛茸茸的小手,一只手里抓着一把袖剑。
它把袖剑递给容夕。
这把短剑的剑柄呈黑色,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剑体呈奇怪的暗碧色,看起来锋利无比。
“讨好我?”容夕蹲下身,却依旧俯视着看着“绒球”。
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她曾经作为一个“完美容器”培养。那些疯狂的科学家想要把她培养成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全能的人。然后再剖出她的心,分食掉。
她会做所有正常的孩子所能做的事情,也能做所有正常孩子不能做的事情。
但她唯一不会的,就是如何处理人情世故。
“绒球”的眼睛亮了亮,点点头:“叽咕!”
容夕微微笑了笑:“我是个比较贪婪的人。”
“绒球”粉红色的嘴唇撇了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而奇怪的是,容夕竟然能听懂它的话,“你是说,现在还不能给我?”
“绒球”郑重地点了点头,“叽咕!叽咕叽咕!”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宝物。)
想了想,“绒球”又说:“叽咕叽咕叽咕!”
(另外,你的灵脉被覆盖住了,如果想要赢得比赛,就听我的。)
容夕看着“绒球”:“我凭什么相信你?”
“咕叽咕叽咕叽”“绒球”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爱信不信!哼!)
“呦,小傲娇。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儿。”
容夕拎起它的一双耳朵,就往外面走。
“咕叽咕叽咕叽!”“绒球”惊恐地看着她。
(下来下来!放我下来!)
容夕一松手,“绒球”在地上滚了两滚,停下,气哼哼地看着她。
“说吧绒球,怎么做。”容夕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它。
“咕叽咕叽!”绒球哼哼了两声。
(我叫团团)
“好吧好吧,团团团团,赶紧说,我要怎么做?”
容夕略显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