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
容夕刚到倩云亭坐下,就听云乾缓缓说道:“容四小姐,本太子一直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容夕微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有何事尽管问便是,容夕一定知无不答。”
云乾却不说话,只是看着画儿。
画儿就要退下,只听容夕道:“太子殿下无需多虑,画儿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
听她这样说,云乾抿了抿唇,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一块玉佩。
玉佩红色通透成半月牙状,成色极好。反面还刻着两个字:容云。
容夕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殿下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见过这枚玉佩?”云乾犹豫了一下,说,“或者说,这是不是你的?”
容夕看着那枚玉佩,搜索记忆中的片段,并未发现有关这枚玉佩的蛛丝马迹。
她笑着摇了摇头:“殿下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买这样一枚玉佩?看着成色,倒像是皇家物。”
“这不是皇家的东西。是一个女孩子的东西。”云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女孩子?莫非是定情信物什么的?”容夕摸了摸下巴,看着玉佩打趣道。
云乾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容夕。
容夕一愣:“莫非还真被我说中了?”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定情信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云乾盯着玉佩,愣愣地出神。
容夕叹息道:“信物还在,人却不知何处。殿下为了找她,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
“为了找到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云乾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容云?这个女子,也姓容?”容夕看着玉佩,好奇地问道。
“是。”
“所以殿下才接近容家。否则,以殿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与我的二姐姐三姐姐走得那么近呢?”容夕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微微透出慵懒,像一只懒散的猫咪的一般。
云乾看着容夕:“我本来以为容玥是,但是我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她不是。我又以为是容琬,但是,也不是。容家的女儿只有三个,最后一个,是你。”
“天下姓容之人多得是,殿下为何揪着我们容家不放?”
“我仅仅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来。”云乾的声音平淡无波:“好了,叨扰容四小姐多时。我也该走了。”
“殿下慢走。”
容夕看着云乾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人呐,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小姐?你莫是同情太子殿下了?”画儿看着容夕,好奇地问道。
容夕瞥了画儿一眼,皱了皱眉:“什么叫同情?”
画儿一愣:“就是对他人的苦难而感到关怀,理解。”
“我不会。”
容夕摇了摇头。
她自小长在实验室里,自然不懂人情世故,对别人自然也就不抱任何好感与信任。
然而因为在那样黑暗的环境里长大,为了不让自己挨打,就要用心计,就要会演戏。
这也是容夕为什么能在那么多实验孩子当中脱颖而出的原因。
同样,这也是容夕敢逃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