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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胡子抢亲(3)

来顺才后悔以往技艺不精,只顾愉懒贪玩,却吹不成优美的曲调,但愿女人听不出哪一声是他吹的,不要窃笑才好。

新娘并不笑他,上了妆的新娘只顾着回想给胡子打死的爹。偏自己家穷,连口棺木也买不起。花了刘家的钱,就要把自己嫁给刘家。没见过男人的脸面,就要给男人做女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可是指望他过一辈子呢。新娘心里不托底,眼泪就重,哪里还有心思笑。

这一路上,原本懒散的来顺可着劲地吹唢呐,他想把新娘吹出欢色来。背嫁妆的后生们也都愿意挨新娘近些。大家都有同样的心思,盼着忽然有一股风来,能掀动新娘的盖头,好在那一瞬间睹望见新娘的脸。或者新娘有什么要求的地方,说几句嘤声细语的感谢话,都是十一分荣耀。

此时后生们赖着不走当然也是有理由的。这样热的天,新娘总会挨不起吧?或者,或者大青驴立不住脚,要倒下来歇一歇,那时的新娘是不得不先下驴来歇歇的,要人或扶或抱地下驴来,脚上还不能沾土。

朝向一个人是抱不起的,要架在众人的腿上吗?后生们的思想也像蝴蝶,翻飞成一团,大青驴偏没心思躺下,新娘子也不求人,忍了天热,坐在驴背上一声不吭。

后生们耐住性子,只把眼睛望向新娘,看她到底能耐住几时,不是后生们真走不动。若真答应了肯把新娘给他们背,估计再远的路也是跑得欢欢实实。

过了一会儿,朝向等得不耐烦,嗡声嗡气地说:快走吧,是我娶媳妇哩。

人群发出一声哄笑。

有人故意逗趣:“朝向是急着入洞房吧?若真的急得忍不住,这天是帐篷地是床,太阳做了证婚人,就在山上把堂拜了,还不生出一堆草呀。另一个尖声尖气地拿捏着嗓子叫:要不要人帮呀?”

人们笑声更高,听得响亮直皱眉头,埋怨这些后生口没遮拦,什么话都能出口,却不敢再出言语,只把眼睛望向满屯。

新娘的身子动了一下,来顺揣摸不出女人的心思,猜想是听了这些粗俗的话难过哩,他替新娘子鸣不平,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猛地吹出高亢的一声唢呐。

有后生便说:“来顺不愿意咧,替人鸣不平,是想讨新娘的欢心,香你一个嘴吗?”

众人又是哄笑。

来顺气不过,只管把唢呐当成耳光打给不知好歹的后生们,就不管高声低声,胡乱地吹,调跑得不成样,刺耳地聒噪。

祥子到底跟来顺一条心,看来顺难受,忍不住说:大家歇过了,动身走吧。

没人听他的话,后生们正跟媒婆耍得欢。新娘虽好,毕竟看得摸不得,邵家沟的女人稀罕见,便拿了媒婆寻开心:认你做干娘,给我也找个花朵样好看的媳妇。媒婆说:“你先叫娘,叫娘给你奶吃。”“娘、娘、娘。”后生一迭声地叫,媒婆不曾给奶,那边的新娘身子一弯,显然是给逗乐了,后生们又给新娘勾过去,猜不出一直哭着的新娘笑起来该有多好看。

媒婆也笑,笑有人求她做媒,脸上自然光亮不少,觉得是比别人体面。广田家的小亮自小顽皮,从路边揪起一朵野花插在媒婆的头上,啧啧有声地夸赞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呢,如今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利整,是月里嫦娥的妹妹下世哩。”

媒婆识夸,笑得花枝乱颤,新娘终是忍不住,愉掀了盖头的一角,瞅媒婆的模样,媒婆长得并不好看,满脸的坑坑点点给脂粉遮住,经日头暴晒,又有汗水淋着,冲得白白黑黑一道道的,活像个鬼,倒是新娘的俏模样给后生们窥了个够。

天的确是不早了,后生们还没疯够,恨不能拉住太阳,永远没个日落,或者日落了就在这里安家,住他一年两年才好呢。满屯望望天色,见太阳已是斜了许多,便招呼大伙说:别再没大没小,快着些赶路吧。

众人便起,还没把身上的草屑抖落干净,对面呼啦啦跑来几匹马,距离远看不十分清楚。

少顷就靠近了,却是五六个粗壮的汉子,都带着长短的枪,正往这边奔。

众人一时呆住,后生们把手中的家什握得紧紧的,却止不住浑身颤抖。小拴顾不了爹,只把身子往后缩着,转身钻进树丛深处。

众人发一声喊,各顾了自己性命,连滚带爬各找藏身的处所,只余下刘朝向傻呵呵地立在路中央。

来顺跑出几步,回头见新娘还在驴背上,紧跑几步把新娘扯下,顾不得沾不沾土,夹裹着只一滚便与新娘落进沟坡底,瞪着眼睛往路边看。

新娘早已将盖头掀开一角,也盯着路上看,看见一个穿新郎衣饰模样的人在不远处趴卧着,想必是自己的男人了,看模样没有身边的后生俊俏。

看看骑马的人近了,来顺想着再往远避些,便拿手拄地,入手处软软的,低头见手一直在女人的胸上放着,急忙拿开,见新娘的脸红红的,呵气如兰,几绺细柔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痒得来顺只想打喷嚏,到底没打出,被女人的美艳熏得有些迷糊,想到这是遇着胡子了,便把放飞的心神重又收回来,见那五六个人并没理会这里的众人,一溜尘土,已从身边过去了。

众人这才露脸,互相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虚张声势:“胡子没啥了不起,胡子果然没啥了不起。”

众人说着话,正要起身寻路走,跑出一箭之地的胡子马队,忽然有一匹马竟旋了回来,马快如飞,竟像是天边给风吹动的云霞。

众人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小拴等手脚灵便的又藏了起来,来顺抱着把盖头再遮掩上的女人,手脚慢了些,未及转身,来人已到跟前。

来顺把胡子的样貌看清楚了,长得白白净净的,衣着打扮十分利整,若不是骑着马,拿着枪,还以为是去谁家看亲的姑爷。可来顺晓得,这是胡子,地地道道的胡子,惊怕是不消说的,若非有漂亮的新娘在身边,来顺说不准会转身逃跑,只是男人要给女人壮腰胆的,这才叫男人。来顺勉强立住脚,眼望着胡子,把惊怕当成了大胆,遮掩在女人的身前。

“你们是干啥的?”胡子明知故问,声音却带着耐人听的磁性,不像是胡子的喝问,倒像是大哥哥找兄弟说话。来顺更少了些害怕,尤其见别的胡子们并没跟过来,腰胆就更壮了,说:“娶亲哩。”

胡子问:“是你的新娘么?”来顺往立在一边上吓得浑身打颤、眼里充满泪水的朝向指了指,小声说:“是他哩,是他娶女人哩。”

胡子便转过脸望向朝向,朝向的鼻灰还没擦落,更多了些新沾的土屑,身上的新衣也滚得满是土,显得灰头土脸。

胡子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直笑得愉看过朝向的新媳妇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胡子笑够了,转到朝向面前,又上上下下细打量一番说:“像你这样邋遢的男人也娶新媳妇吗?是忒样丑的女人,肯嫁与你?”朝向嘴唇搐动着,吐不出一个字。

“麻溜说!”胡子做了脸色,喝叫。朝向不敢说,把头扭向来顺。来顺也不说,只是把新媳妇又往身后掖了掖。

胡子又上上下下打量来顺,再转过头来“砰”地一脚,蹬在朝向的胸上,将朝向蹬得四脚朝天摔到一边。另一边的祥子已立起身,把紧握着斧头的手倒背在身后,一点一点地往前凑,还没走到胡子跟前,他的企图显然已给胡子窥破。

“站住。”随着一声断喝,胡子枪口毫不犹豫地指了过来,满屯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心跳得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祥子已经在胡子的一声喝中停住身子,两人目光对视着。

祥子的目光如水,胡子的目光也如水,水波互相冲撞着,就在这冲撞中,祥子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紧接着又眨巴了几下,胡子的目光却波澜不兴,望得从容不迫。

满屯一边盯着胡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扯住祥子的衣角,祥子就在爹的扯拽中,一点点地怯退了。

不知何时,一路上没声没息的伴娘邵玉娴走上近前,走得从从容容。好看的玉娴并不怎么怕胡子。胡子看她,她也把英俊的胡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转身扶起朝向说:“他害怕,你让他说啥?”

邵家闺女的勇敢和镇静写在脸上,那张连生气也像笑的颜容,让同样年轻的胡子看得一阵迷糊。

“那你说。”胡子的语气变得甜软,甜软得像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话,像秋虫哄将睡的孩娃,“你说,你说她长得好不好看?”胡子眼睛望着玉娴也望着新娘。

玉娴歪着头想了想,说:“你一定要知道么,那你先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

胡子更和悦了颜色说:“你不怕我么?”

玉娴说:“你是胡子我怕你,可你现在是在跟我讨论问题,我答对了,我就是你的老师,你是学生要听我的话哩。”

胡子说:“好,我就听你的话,我姓于,是于家洼四当家的,叫于四虎。你倒是说,是新娘长得好看还是你长得好看?”

玉娴又歪头想了想,说;“你这回是考问我哩,你要我说,我就说,新娘长得没有你好看。”

大胆率真的玉娴眼睛里是一汪水,映出胡子于四虎欢喜的影,却叫来顺看不懂。

于四虎说:“她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跟女人比?”

“怎么就不能比?”邵玉娴认真地说:“你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好看哩。”

“你把我比成了女人?”于四虎唬起了脸色。邵玉娴把他看了看,说:“你别拿出这种凶恶的样子吓唬我,你就是比女人好看。”

于四虎仰天大笑。笑够了,说:“那我倒真要看看新娘的样貌了。”举起手枪,就去挑新娘的红盖头,新娘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是受了惊吓,身子往来顺的怀里贴得更紧了。黑黑的枪管已挑到了新娘的红盖头,缓缓掀开一角。新娘好看的嘴角翕动了一下,偏这一下给眼尖的玉娴看到了,玉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叫:“不许你碰她。”眼睛定定地望着于四虎。

于四虎竟给这一声喝住,枪管脱离了新娘的红盖头,眼睛盯在邵玉娴的脸上,玉娴又说:“不许你碰她!”

空气一时定住,把每个人的心也都定住了。

瞬间,于四虎忽然一把抱住玉娴,轻巧巧地搁在马背上,被抓住了的玉娴先是一声惊叫,接着便没了言语。于四虎冲着接亲的众人一拱手,声音响亮地说:“我来接我的女人哩,这是我的女人,隔三隔五再请大家吃酒。说完掉转马头就走。”

众人僵了,脑筋都不转了。而后,缩在人群后边的小拴最先发出一声喊:“我玉娴姐给胡子抢走了。”众人这才灵醒,举起刀棍家什欲追,陈满堂家的大骒驴受了惊吓,“扑愣”站起来,正迎在了于四虎的前头,并不见于四虎怎么做势,一提马缰绳,那马轻巧地往旁边一闪便避过了,接着“砰”地一声枪响,大骒驴闷叫一声,像给人放倒的口袋,一头栽倒在地上,眼见着是没命了。

麻雀群抢了先,在这响声中比乌鸦们早一步飞起,接着飞起一大片鸟群,做了把云遮住了日头,瞬间又把光明还给土地。已追出几步远的后生们就在这一明一灭中站住了脚,眼看着于四虎驮带着玉娴掀起一阵尘土,转眼不见了踪影。

一群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言语,各人都把心事掖了,再没有了相互戏弄的情趣。

张响亮看看邵满屯,拉着半死不活的腔调说:“咱回吧。”

满屯看看众人,无可奈何地说:“回吧。”

大伙蔫蔫地收拾着各自带的东西上路。大骤驴脑袋门子上有个细眼,红红白白地淌着,死得直翘翘的。人手少拖拽不回家,几个人就把它弄到背阴处,撸几把草叶掩了,把原来驴背上的东西分给众人,都趔趄着背了上路,再不吵嚷累了。

来顺把新娘磁瓶样小心地放到大青驴的背上,觉着手上还带着新娘的余香看看身边,唢呐已断成两截。望着胡子远去的方向,他把唢呐随手丢开自言自语地说胡子果真是胡子。

新娘听见了,低声对来顺说:“我要你的唢呐。”来顺便拾回来递过去,新娘却说:“你先替我拿着,等我要时再给我。来顺便拿着,转头看爹,爹低垂着头,只顾摆弄自己手中的唢呐,并不晓得来顺的唢呐已断成两截。”

不知怎地,经过这一番折腾,来顺只觉得心里跟新娘近了许多。

满屯拍一下还傻站着的朝向,说:走吧。

转过这边的山梁,离邵家沟已经不远,迎亲的队伍重新整顿队形,后生们把心底的惊怕放下,努力地把还在打颤的步子迈得方正些。鼓乐手也扫去满脸晦气,唢呐吹得震天价响,唯有来顺左右看看,把断成两截的唢呐在嘴边摆了摆又放了回去。

唢呐声惊动了村里人,妇人孩子把路边塞得满满的,都要瞅新娘的模样。乡下里热闹的事情少,娶亲这样的大事是谁都要看的。唢呐手遭了胡子觉得晦气,便更显能,腮帮子鼓得像气球样,直把满脸憋胀得通红,吹出来的声音也就大了。

响亮见来顺只顾低着头走,紧跟上两步到近前,到来顺腿下踏了一脚,又不住地丢眼色。

来顺解得爹的思想,无可奈何地拿起断成两截的唢呐,重新接续到一起,并不发出声音,只是做出鼓吹的样子,摆给众人看。到底心里发虚,不敢正眼看众人,却裹在鼓乐手中间,借众人的乐音遮掩着,倒也分辨不出是真吹还是假吹。

小唤眼睛尖,忽然看见来顺给脚下的石头一绊,唢呐悠成两截一手一段荡了开去,便高声嚷叫:“来顺叔的喇叭是断的哩。”扯着满仓家的手往前抢着指给娘看。满仓家的到底晓事,把小唤的手压住说:“你来顺叔做样子给人看哩,要你指破。看回去不打你。”小唤便不言语,却跟定了来顺,等着看他再打趔趄。

看热闹的人跟着队伍走,一直到老刘头家的大门前,便燃起鞭炮“霹霹啪啪”地响。帮忙的女人们搬来凳子,给新娘做下驴的垫脚,看新娘把脚做了手,在凳子周围摸索,便指引着落到凳子上。

新娘好看的身段一蹲一扭,耍武一般,人已经下了地。刘老太太扯扯衣襟,把耳边的头发捋了捋,这才满脸笑容地走出院,嘱咐人端着个火盆过来,映得满脸都是光亮。

小姑子扶着新娘迈火盆,求个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新娘下驴,是要给婆婆戴红花的。给婆婆戴花,活到八十八,这过程不能少。只是新娘遮了盖头,看不见婆婆的眉脸,刘老太太就做了啃青的驴,伸到新娘的盖头底下,把头不住地往前伸,新娘子就摸着了刘老太太的脸,把花给插在了头顶上。

广贤喊:“给老太太戴花,打赏钱呀。”刘老太太便把一个红包递给新娘,众人攒拥着,进了院门。

广贤支应,新娘听了他的喊就跟朝向拜堂,拜过了天地拜父母,夫妻又对拜过了,这才由朝向扶进屋,掀开盖头。

虽说是自己的女人,朝向到底是第一次见着,一时给新娘的美艳惊呆住了,只顾痴痴地看,到底新娘脸嫩,早把头低下,又扭到一边去。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从上到下品评新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部位,又有小姑递过镜子、木梳,给刘老太太照照镜。老太太越活越年轻,新娘子低低叫了一声“妈”,从此是一家,就把亲做成了。刘老太太乐得脸上花开,那声“唉”答得脆响,像喷响鼻似的,踮着小脚走得更欢实。

媒婆紧跟在身边道喜,摇头摆尾地说一路上惊怕辛苦,刘老太太晓得,拿了赏钱递过去,媒婆喜滋滋地接了装进口袋。

满仓家的一直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张望,见新娘把脸扭着不瞅众人,尖着嗓子叫“朝向,你媳妇是脸上有麻点见不得人呀,咋不敢给人看了模样?”

新娘气她不会说话,果真转过脸来,顿时闪得众人眼底迷糊。满库家的憨儿子大扁本来就心眼不齐全,竟给馋出口水,直落到衣襟上,看得嘴歪眼斜。娶过亲的汉子恨自家黄脸婆长得丑,思量着回去要打婆娘的——同样吃五谷杂粮,却不及人家的万分之一,是吃了粮只顾长懒肉?

满斗家的不言语,呆看了半晌,思量着要把不安分的满斗再管牢些,别给女人勾去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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