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极学院里不乏风景绝美之处,比如刘炀所在的这座山峰,可谓山清水秀,满目青葱。嗅着芬芳的草香,听着悦耳的鸟鸣,刘炀感觉轻松自然。当然,要是不用背厚厚的学识课本的话,他会更高兴一些。
莫舒乖巧的坐在刘炀旁边,似乎很认真的背书,却会时不时看刘炀一眼。
与其他必修课不同,学识课的班级不按年级划分,只按学生学习的进度划分。比如刘炀的修为突破很快,但背书就相对慢一些,他仍然和莫舒一个班。
一身紫衣的辛欣从容的巡视着这位于山顶的教室,鼻梁上的金边紫纹眼镜让本就丰满娇俏的她更富风韵,但却不受她的学生欢迎。因为这副眼镜有探知功能,可以轻易查探谁在作小动作。
刘炀就不喜欢这副眼镜,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尽收眼底。
辛欣一边巡视一边温柔的道:“快要放假了,大家一定要好好背书,争取都能考试及格。你们知道的,挂科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哦。”
灰夜山惊魂已经过去七个月了,再过不久,刘炀在青极学院的第一学年就将结束,他也将迎来第一次考试。
五大必修课,只有学识课需要考试。但同时,也只有学识课有机会重修。其他必修,如果不能达到最低标准,青极学院将直接劝退这个学生,生存课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下课时间到了,刘炀伸了个懒腰,合上厚厚的书本。
莫舒犹豫片刻,咬咬牙说道:“刘炀哥哥,中午你想来杯茶吗?”
青极学院有一个很精致的茶庄,里面有味道绝佳的好茶。不过,价格也不菲,刘炀还没去过。
刘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用了,我有些事情。”
莫舒失望的低下头,道:“那,,,改天吧。”
刘炀问道:“对了,好久没看见你姐姐了,她怎么样?”
“姐姐,,,,,,还好吧。”莫舒小声道。
“嗯,那我先走了。”刘炀道。
莫舒失望的看着刘炀走远,脸色羞红。
上午一共两节课,第二节是炼体课,刘炀早已考进了相应的精英班级。
雷浴天台,刘炀一个人霸占了一个石台,而其他学生都是十个人占一个石台。
原因很简单,刘炀承受雷电的能力不是其他人能比的。若是石台只飞到正常高度,远远达不到对刘炀而言最理想的修炼效果。
刘炀控制着石台快速升空,反正上课时石台是免费的。其他学生只能升到五六百米,而刘炀则直接升到一千米。
很快,雷电便一道接一道劈到刘炀身上。一接触刘炀的身体,雷电便自动崩解成细散的电弧,快速被刘炀的身体吸收。这些电弧很快传遍了刘炀身体的每一处,虽然带来不小的刺痛感,却也让刘炀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每一寸血肉在雷电的淬炼下都变得越发强悍。
刘炀有中品雷灵脉,天生亲近雷电。由于身体可以吸纳雷电,雷浴的炼体效果会有一定程度的降低,因此刘炀需要去比一般人更高的地方雷浴。不过有弊也有利,雷浴之时,他对雷之法则的领悟也在微不可查的提升。
规定的半小时雷浴时间到了,刘炀甚至不想从石台上下来。
惟一不好的是,雷浴之后,他的身体会排出不少黑色的杂质,需要他马上清洗。
这天下午,又到了灵技课时间。虽然江笙经常会定一些苛刻到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但刘炀还是最喜欢上灵技课,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阴沉压抑的异空间里,紫色战灵全身被黑烟笼罩,鬼鸿步已然开到第五段。速度飙升到极致时,他一剑斩向刘炀。
雷动一斩!
刘炀同样一剑斩出,虎啸若雷。他的剑却更像一条蛟龙,逆着战灵的剑锋而上,直削它的手指。
战灵手腕急动,被紫光包裹的长剑瞬间变换方位,第二次斩下。
雷动二连斩!
诡异的是,刘炀似乎能预判它的剑道,虎王雷剑同样变换方位,第二次斜斩。
同样是雷动二连斩,效果却有天地之差!
“叮”清脆的声响传来,刘炀切中了战灵的剑柄,雷动强大的破坏力沿剑柄贯入战灵的手臂,弄出清脆的骨裂声。
战灵右手一颤,长剑掉落,刘炀乘势再斩,一抹凌厉的紫光在战灵眼中急速放大。
雷动三连斩!
战灵的两根手指轻易夹住了虎王雷剑,但此时,剑刃离战灵的咽喉已不足一指。
“你输了。”刘炀得意的道。战灵被迫使用了超出限定的力量,不然它真的要受伤了。
“不错不错。”江笙赞叹道。他一转头,江陌雨又被蓝色战灵给困到茧里。
江笙叹了口气,一挥手,束缚江陌雨的蓝丝带自动解开。
江陌雨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爷爷,我又输了。”
江笙道:“已经不错了。按战斗技巧和灵技水准划分,聚灵境五重共对应七级战灵,你已经打败了六级战灵,再努力一下,打败第七级战灵也不是难事。”
他一转头,对刘炀道:“再过几天,你应该就突破到聚灵境三重了吧。所以,轻松击败聚灵境二重的最强战灵,不值得过多夸耀。”
“偏心的老头。”刘炀在心里哼了一声。在阵道境强者里面,像江笙这样偏向他孙女的估计不多见。
江陌雨表情很不自然,她是上品灵脉者,按理她应该是刘炀追赶的目标。但再过一阵子,恐怕她要追赶刘炀了。
江笙拿出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说道:“小雨,你带刘炀去炼神殿,你们一起修炼流金符印。”
江陌雨也修炼了流金符印,但是,流金符印仅仅是对她真正的防御灵技的一个补充。
江陌雨点点头,有些无奈。
这几个月江笙似乎格外忙碌,很多事情都得她代劳。
刘炀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蓝光,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江笙的脸上有一抹很淡很淡的苍白。可能是他的错觉,也可能,是江笙在刻意掩饰伤势。
两人走后,江笙握紧了手帕,手帕上,已然多了一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