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心里只有满当当的恨意,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兄弟,此刻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说情。
真是好极了。一群狗肉朋友罢了,亏他平日里待他们还不薄。
刘少万念俱灰地拖着一丝不挂的果体走了。
凌御寒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刘少,只是厌恶地看了眼自己裤腿上被沾染的酒渍,骨节分明的手抽了几张餐巾纸试擦。
很快包间又再次恢复了生机。
嘈杂的声音,让凌御寒感到烦闷,一阵阵烟味让他感到不适。
介于刘少一事,包间里的人都不敢去打扰凌御寒,谁料得到这喜怒无常的主,再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让人畏惧的举动?
凌御寒放下手机,看向吵作一团人群的目光一凛,将手机狠戾地砸向他们。
顿时手机四分五裂,碎片四处掉落。
吵闹声烟消云散,那些人呆滞地转过身,眼底皆是疑惑与惧怕。
“一分钟滚出去。”凌御寒邪气凛然地指了指包间的门。
那些人立马回过神,顾不上拿走自己的东西,就互相推搡着抢先打开门,挤出了包间,仿佛身后有什么吃人的猛兽。
凌御寒轻挑唇角,“把门关上,再送几瓶90年的拉菲,顺便叫几个人过来打扫卫生。三分钟时间。”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是。”
两人随即关上门,分配了工作离开。
第一分钟,几个人进来打扫卫生。两分钟后撤出。
第三分钟拉菲送到。
时间把握的恰恰好。
凌御寒拿起面前的其中一瓶拉菲,亲自打开,倒了高脚杯的三分之一停下。
他举起高脚杯,从下至上地注视着红色的酒水在暗沉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红酒每当要洒出酒吧时,又被巧妙地收回到酒杯中。
凌御寒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地玩弄着高脚杯里的酒水,几分钟后被他豪迈地一口饮尽。几滴调皮的酒水沿着他感性的喉结,流进了衣领里。他邪肆的抹了把嘴,将衣领上面的两颗扣子拽掉。
白衬衫微微敞开,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了,挂在沙发上。
白衬衫里,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有致命的美感,凸显的锁骨性感十分,在胸口有一株黑墨色的罂粟花,栩栩如生,仿佛是生长在胸口上的,带着异常妖冶的气息。这一切简直是引诱人犯罪。
凌御寒百玩不厌地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时不时刷一下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刘氏集团资金周转困难,倒闭的消息,外附刘少的花边新闻。
这部手机是凌御寒之前就准备好的备用手机,品级性能完全不亚于之前被他砸坏的那一部。
时间稍纵而逝。
外边的天,如同泼上了一层厚厚的墨汁,满天繁星闪烁不停,冷清的月光无言之中也增添上了一些人间的味道。
包间内更是晦暗无光,此刻凌御寒喝了三分二的酒,头稍稍有些晕眩,靠在沙发上假寐。
包间的门猛然被打开,一个小小的人影钻进来后,又将门轻轻关上。
凌御寒警觉地睁开眼,即使在黑暗中,他的视力也十分的好。
待他看清来人,他坐直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人。
“喂,夜子,枫子,你们干嘛把灯关掉啊?我看不见了。”安小溪醉醺醺地摸黑,突然绊到什么,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姑奶奶的屁股诶!你们在哪啊?……哦!我知道了,你们在跟我玩躲猫猫,对不对?那你们要小心了,我很厉害的。”
凌御寒扬了扬唇,玩味地看着某只小野猫在自娱自乐。他起身,走到安小溪的旁边,蹲下。
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安小溪的下颚,端视她的面貌。看起来长开了不少。
他贴在安小溪的耳畔轻语:“我亲爱的女孩,我回来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安小溪敏感的脖颈上。惹得安小溪一下没忍住,伸手拍了一下挠她痒痒的‘罪魁祸首’。
手章实实在在地拍在了凌御寒的俊脸上,声音响亮而清脆。
凌御寒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