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一下1314,这瓶红酒给房客送上去。”
酒店经理将一瓶红酒递给眼前普通得不起眼的女人,厉声道:“千万记住,送好了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只负责打扫,送酒这种事应该是姜维她们的职业范围。”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接过红酒,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若有所思。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不想干了,你就滚。这里怎么说也不缺你一个打扫,外边的人可都眼巴巴的等着你这个位子。”酒店经理双手插腰,漫不经心说道。
送酒放在平常,不过是小事一件,任谁去都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此次的送酒真的是‘非同小可’。
倘若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么背黑锅的自然也就是送酒的人。
况且安小溪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她的背后毫无靠山,到时候任凭她道出了事实,也不会有人信她的。
其实这酒只要是没有身份的人都可以去送。
只不过在她看来,安小溪不是讨她的喜,不爱与人说话交流,整天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让人实在是难以心生喜意。
她最讨厌她身上那与生俱来般的名门望族的气质,她安小溪只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端的平民而已,长相平平,有什么资格带有那般气质。
酒店经理眼色凜凜,转身打算离开,却见安小溪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红酒沉思。
气又不打一处来,尖酸又刻薄的声音立即传来:“怎么,还不快去?”
她心里一冷:“是,我马上去。”
不待林兮再说些什么,就快步离去,将手里的酒瓶掂了掂。
林兮咬牙。
生怕,安小溪一个不稳,手里的红酒就四分五裂了。到时候坏了好事,遭殃的可就是自己。
“如果红酒在你手里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安小溪单薄的后背挺了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要抓紧点挣钱,好有钱支付昂贵的医药费,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受尽白眼和排斥。
现在,她有一个必须势在必得的机会,就是被薄氏集团录取做为实习生。
————
1314房间门口。
“1314。”她按响了门铃之后,规规矩矩地站好,等着房客来开门。
继而,房内就传来了带着磁性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进。”
好磁性的声音。
安小溪打开门,轻轻地走进房内。
看到男人的时候,她愣了愣,原来还有比叶书南还要好看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脸如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一双剑眉下,一双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人,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英挺的鼻梁,玫瑰色的薄唇,她曾听语夜说过:凡时有着薄唇的男人,几乎都是薄情之人。
可眼前的男人却是给她一种可怕的感觉,此人非池中之外,她绝对是惹不起的,小心为妙。
贵气的男人正襟危坐,两腿间放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公事。
男人冰冷的眸子从她面上划过,那么明显,她想忽略都不行。
安小溪回过神,低眉顺眼,等着男人的发话。
空气中隐隐散发着微微的凉意,是那个男人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压抑。
“谁叫你来的?”
男人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她带着无法抵抗的强大气场。
她闻言,眉心微皱,心下疑惑。
“这位先生,你好,我只是个服务员。不是先生让人给您送酒的么?”
“服务员,送酒……”从薄唇中溢出阵阵令人发怵的冷意。
男人紧逼安小溪,安小溪连连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先生恐怕是无权知道吧?”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
男人扬了扬剑眉,挑战他的底线?
有趣啊。
男人没有说话,两手撑在安小溪身后的墙壁,把她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这算什么,壁咚吗?这也太low了,泡女孩子的技术也太烂了。
当她是十几岁的小奶娃?见到英俊的男人就腿软?招架不住,投怀入抱。
神经病。
“这位先生不是让人拿了瓶红酒上来吗?”
“我手里的红酒就是你要的,你把手收回去,才能把酒给你,是吧?”
她还把手里的红酒摇了摇,说明她没有骗他。
这么一说,男人果真收回了他的两只大手。
安小溪把手里的红酒递给男人,他默不作声的拿过红酒。
花样还挺多,他什么时候要过红酒,说谎还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真把他当做傻子?这个谎不觉得太老套了吗,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先生既然已经拿到了红酒,我就走了,先生请慢用。”
她就打算转身离开,可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衣领,轻轻往后一带,她被男人压在就近的沙发上。
冷不丁,红酒掉落在地板上,碎成了玻璃渣子,如同血液般的液体缓缓从破裂的缺口流出,沾湿了一大块地面。
空气中也散发着淡淡的醇香的酒香。
她心里一紧,立马开始挣扎着,不由得破口大骂:“你把我放下来,欺负女人,还是不是男人……”
什么!?
欺负女人?他不是男人?
活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骂他。
有意思,简直是太好玩了。
“呵呵……”男人冷冷笑着,冷彻地说:“我不是男人,你验证过后再好好下结论?嗯?”
男人进一步俯身在她的身上,邪笑着看着她。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强女干……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有脸?”
安小溪两手推搡着,两脚踢着他,男女之间力量不是一般的悬殊,她根本没有办法推动眼前的男人。
蓦地,男人暗沉的眸光有些异样,呼吸缓缓变得粗重,尽管男人已经静心克制了自己。
“别乱动了,你要是再磨蹭几下,我可不知道等会就会发生什么。”男人咬牙切齿地警告。同时心里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