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剑法第三式——花郎斩!”‘鬼嵬’上显现出淡蓝色光晕,‘鬼嵬’连挥将逼近的气生根斩为两截,从内蓬勃出来的并不是水而是猩红的鲜血!树妖来回晃动,那树根就像双腿一样带动树妖向前移动,身上缠绕着的气生根犹如长鞭使得司空寻无法近身,三人不敢大意,长剑连挥将气生根一次又一次的逼退,别看它们不堪一击,只要让它们刺入身体便可以迅速吸走体内全部的血液,就是因为它有如此恐怖的吸力才使得四周树木枯黄毫无生机。
果然,不一会儿那树妖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陆续有气生根开始偷偷向土内扎根,“苍梧剑法第八式——苍梧斩月!”半月剑芒挥出将困来的树枝斩断大半,有霍玲珑在想要扎根土内哪有那么容易?霍玲珑满头大汗,她将土地不断加固,可依旧无法阻挡树妖的动作,“黒炎!”南宫羽挥手打出一道黑色火焰,黒炎遇物即燃在她的引导下迅速将树妖包围在内。黒炎熊熊燃烧热浪滚滚,连司空寻都难以忍受,更别说依水而生的树妖,不久便失去生机,碧绿的树身裂开内里喷出绿色雾气弥盖了这片丛林,这呛鼻的诡异气体被枯黄的树木吸收后竟恢复了生机。
南宫羽收起黒炎,“格洛卡去取树妖之心吧!”闻言格洛卡也不矫情,兴奋地上前费力将树妖剖开,树妖体内是中空的,里面鲜血已经干涸,只在树根部凝结出一块血红色的晶体,格洛卡伸手将它从里面捧出高高举起,“大家!这——就是树妖之心!”
树妖之心在艳丽的阳光下折射出妖艳的血红色,“它是树妖吞食之人对生命的眷恋的集合体,可以配置出品质极高的恢复药剂!所以有许多药剂商人会故意种植树妖以获取树妖之心,树妖吞噬的生命越多树妖之心的品阶就越高,我的父母可能就是被那位药剂商人的树妖吞掉了……”
司空寻上前拍了拍格洛卡的肩膀,“但是你活下来了,既然你的父母将生的希望寄托给了你,那么你就努力活下去……”
格洛卡点点头从已经死去的驼龙上翻出几味药材很快就配置出一管红色药剂,缓缓倒在背上,那药剂顺着脊背向下流淌,“呲——”乌黑的腐肉开始腐蚀,“啊——”格洛卡痛苦的惨叫,不久,树妖的种子掉落在地,格洛卡将其捡起丢到嘴里开始咀嚼。
“格洛卡你……”
“树妖的种子蕴含着庞大的生命力,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而且它不自己生出根茎的话,就算是遇到鲜血也无法萌发!”
树妖的种子被剥落之后格洛卡开朗了许多,一路上不断讲着各种趣闻还会给司空寻讲解各种常见药材和受伤后的应急方法,虽然司空寻早就在当佣兵时了解过很多,但这一次还是给他在此基础上又扩充了不少。
第三天,几人终于来到了那个迷雾弥漫的山坳,霍玲珑激动得大喊,“雾霭村!我又回来了!”说着霍玲珑扑入那浓雾之中,在浓雾里霍玲珑自然而然的当起了向导来,显然她也忘了自己不过也只是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而已,大多数都是听霍桑介绍的。
“雾霭村在每年的六月都会被浓雾所包裹,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不过也因此种植的庄稼很少可以成活下来,村里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搬走了,留下来的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正说着,霍玲珑又兴奋的指着远处那高耸的影子,“那是魔法时钟塔,每到整点的时候就会发出悠扬的钟声哦!”
就好像是有意去证实霍玲珑的话语一样,魔法时钟塔响起了整点钟声,司空寻他们却没有霍玲珑那么悠闲惬意,南宫羽悄声道,“寻,这个村子里面有些不对劲……”
司空寻紧握‘鬼嵬’,“小心,有血腥的味道……”望着前面高兴的蹦蹦跳跳的霍玲珑,司空寻心生不忍,难道要让这个早已失去一切的女孩再一次失去一切吗?这无止境的杀戮又是为了什么?
“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水车,呃……大概……有两个人那么大!全村庄稼的灌溉都靠它哦!”一声惊呼,霍玲珑被绊倒在地,“咦?花婶婶?你怎么躺在这里?会着凉的我扶你起来!”说着霍玲珑将手伸到花婶婶脑后却感到一丝温热,“血!是血!花婶婶你怎么了?!”将花婶婶翻过身,却见她已被人一剑划破了颈部的动脉,霍玲珑被吓得惊恐大叫。
司空寻上前轻轻拍了拍霍玲珑的后背,“对不起,我们……可能已经来晚了……”
“不信!我不信!”说着霍玲珑跑入浓雾之中,“玲珑!”眼见霍玲珑独自一人消失在浓雾中,“我去找她!”说完格洛卡亦消失在浓雾之中,司空寻轻俯下身翻过花婶婶的手掌。
“寻,怎么了?”南宫羽上前问道。
“果然,这个花婶婶不是简单人物,这些都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茧。”随后每一具尸体手中都有一模一样的老茧,或轻或重。司空寻双眉紧皱,一两个人或许可以解释但是每一个人身手都不简单就无法解释了……司空寻蹲下身在他们身上仔细摸索,握到了一个六边形的木牌……
望着眼前一排又一排雕刻着骑士剑的乌青腰牌面色阴沉如水,“果然这个雾霭村不仅仅是个村庄,”说着司空寻站起身,扫视着这座被浓雾所笼罩的山庄,“那是什么山庄……这分明就是光明骑士退役之后的隐身之地……”
“哥哥!”霍玲珑从远处跑来,扑到司空寻怀里,“爷爷,没有找到爷爷……爷爷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爷爷没有死对不对?”
司空寻见霍玲珑哭的梨花带雨,不禁心头一颤,“嗯!霍桑爷爷还没有回来,他还在神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