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儿说:“会。”说罢出了厨房,坐到了客厅的钢琴边开始弹奏起来。立时一切嘈杂的声音都停息下来,优美动听的旋律开始在客厅里响起,穿行于每一个空间和角洛。秦天元头晃触地打着拍子,谢芳一边理着蔬采,一边静静地欣赏着,不时微微额首表示赞赏。
燕菲儿弹完《蓝色的多瑙河》,又开始转变风格弹起了慷慨激昂的《命运交响曲》和节奏明快的《卡门》,最后还弹奏了一首难度很大的《十面埋伏》。
燕菲儿弹完这几首钢琴曲,谢芳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秦宇走到燕菲儿身后,从身后轻轻地拥抱着她,双手还十分淫邪地放在人家姑娘的胸部:“菲儿累了吗?别弹了,他们其实是附庸风雅,他们再虐待你,我跟他们急。惹火了菲儿不做他们的儿媳妇了。”
燕菲儿愤愤地白了秦宇一眼:“我才不干呢!你想变戏法一样甩我啊?我不会上当的,我要缠你一辈子,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秦天元在沙发上拍腿叫好:“对,就该这样!就该这样治他!看他还怎么耍花花肠子!”
秦宇一脸的委屈:“我这不是一片好意吗?我怎么成了人民公敌了?所以这世道啊好人难做,以后还是做坏人好了。”
秦宇拉着燕菲儿坐到沙发上,他轻轻地搂着燕菲儿,对秦天元说:“喂,大作家,你可别偷看噢!老年不宜!说不准我们要亲个小嘴儿什么的。”
厨房里,谢芳叫喊:“老头子,过来上菜。开饭了!”
秦宇拉着燕菲儿坐到桌边笑嘻嘻地对她介绍道:“菲儿其实我妈呢歌唱得并不怎么样,最多算是个二流歌唱演员。不过她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今天你可有口福了,这些都是她的手菜啊。”
谢芳坐到桌边时,燕菲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送到谢芳手边:“阿姨,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
谢芳笑着接过首饰盒,见里面是一条非常贵重的白金镶宝石项链,做工非常精美,选材十分考究,便笑问:“这条项链很贵吧?”
秦宇淡淡地说:“也不是很贵,才八十万而已。”
1射芳吓了一跳:“啊八十万,这么贵啊?”
秦宇笑道:“老妈,忘了告诉你,是八十万美金,不是八十万人民币。”
谢芳更是吓得瞠目结舌,连忙推拒:“啊?八十万美金?那折合人民币就是七百万左右,这我可不敢要。太贵重了。”
秦宇说:“贵重什么啊?我们的流氓作家可是收了人家菲儿一幅价值连城的宋代名家张择端的失传古両呢!你就安心地收下吧。你收下她才开心,你要是不收,她就会担心你不喜欢她看不上她了。那她说不定会跑到她老爸面前哭鼻子呢。到时我可有罪受了,所以拜托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吧。”
谢芳收下宝石项链然后跑进卧室去也出一个古朴的首饰盒,从中取出一枚玉石手镯塞进燕菲儿手中:“菲儿这枚手镯据说是蓝田古玉做成的,是秦家的家传之物。现在我送给你,以后你就是我秦家的媳妇了。”
燕菲儿当做至宝高兴地接过之后,笑得合不拢嘴。秦宇在一旁苦着脸说:“你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菲儿你太不地道了吧?”
燕菲儿怔怔地看了秦宇一眼,然后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秦宇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菲儿,你不知道这些事情老年不宜吗?以后要亲个小嘴什么的,最好跟我到房间里去,让老年人看了会受刺激的。到时害两个老人受不了刺激突发高血压心脏病落个老年痴呆那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秦天元和射芳同时摇头叹息:“唉没个正经!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燕菲儿品然通过了秦宇父母这一关,未来的公公婆婆给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打了满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财有财,要礼貌有礼貌。这样的女孩到哪里去找。更重要的是这丫头对儿子百依百顺。
燕菲儿和秦宇在8城老家过了一夜。
这一晚又是一个不眠不休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缠绵夜。一湾暖玉凌波小,两瓣秋莲落地轻。
次日上午,秦宇带着燕菲儿逛起了菜市场,买了许多菜,然后来到离秦宇家400米远的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敲开了201的门,一个七十来岁气度儒雅的白眉老人将他们迎进屋去。
秦宇对燕菲儿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傅傅天成,我的围棋和棋便是跟他学的。我师傅的棋艺在多年前便超越许多所谓的国手,只不过他生性淡泊,不屑名利罢了,否则我们国内那一两个晃荡得很厉害的国手早就颜面扫地了!”燕菲儿笑道:“难怪你的围棋这么厉害。原来有名师指点啊!”
接下来,秦宇将燕菲儿对傅天成做了介绍。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类食品进了厨房,开始张罗起午餐了。
秦宇一边忙碌一边向燕菲儿介绍起师傅傅天成的情况。他告诉燕菲儿:“我师傅是个高人,文革期间差点被斗死。是我爷爷救了他一命,给他送饭、治病。所以我师傅出于感恩才教我围棋,他这辈子就收了我这一个弟子。我师傅这辈子有过两个女人一个在文革期间不甘受红卫兵污辱跳楼自杀了。那是个贞烈女子,我师傅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人恐怕就是她了。我师傅平反分配工作后,经人介绍又找了个女人,他们结婚了还生了个儿子,但过得并不幸福。后来他们离婚了,那女人带着儿子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从此跟师傅不相往来。这些年来我师傅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倒也清闲自在。师傅不爱说话,也不擅言谈他喜欢在沉默中思考问题。我师傅是位隐士,只是他甘于平淡罢了。”
午饭很快做好,秦宇和燕菲儿将菜一一端上桌,傅天成闻香点头:“嗯,不错,看来小宇你的厨艺又精进了不少。”
秦宇惭愧地说:“我的厨艺跟师傅比起来那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今晚这桌菜大部分是菲儿做的她是专门向他们家的特级厨师学的,人家可是挺用心地学了两个多月呢。有心人啊,早有预谋啊,一心想做进得厨房上得厅堂的贤妻良母。”
燕菲儿白了秦宇一眼:“人家还不是为了将来好照顾好你。得了便宜还无卖乖!”
秦宇笑道我木来打算以后结婚了请一保姆的,既然你这么完美,那我以后只好把请保姆的钱省下了。以后真要跟你一起过日子,洗衣做饭打扫清洁你一人全包了。”
燕菲儿甜蜜地说:“行啊,你舍得把我累死你就使劲地变着法儿折磨我吧。”
傅天成看着小两口斗嘴儿开心地微笑道:“看来你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年轻人能够相知相爱是件幸福的事情!但愿你们能够长相厮守不离不弃!”秦宇说:“师傅,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燕菲儿幽怨地剜了秦宇一眼:“顺其自然?你心里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是不是想把我甩了?我可告诉你秦宇,我这辈子缠定你了,你别想甩我。”秦宇苦着脸说:“唉,早就跟自己说了,有些女人是沾不得的,一沾就甩不了啦!看来我这辈子有得罪受了,想来想去还是师傅这样好啊,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可以随心所欲。多美啊!”
说说笑笑间,三人用过了午餐,秦宇和燕菲儿收拾碗筷洗刷完毕,然后陪师傅下了一盘围棋。这盘棋他们足足下了两个多时辰,都出了自己最高的水准,布局都谨慎小心,如临大敌,丝毫不敢大意。最终是秦宇以半目获胜。
傅天成欣慰地感叹:“小宇。围棋需要的不仅仅是刻苦努力,在达到一个境界之后就需要足够的天赋。你能够超越师傅,真的让师傅很欣慰,也很骄傲。要知道这些年来师傅从来不曾中断过对围棋的研究。可以说师傅的棋艺比起十年前教你的时候可是高了不止一个境界,你能够打败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以你的悟性和才华智慧,无论在哪一个行业哪一个领域,你都可以创造出奇迹!你是师傅这辈子见过的实力最强悍的天才!”
燕菲儿在旁一脸的兴奋:“傅师傅,我爸也夸他,说秦宇以后在商业上的成就会远远超越他。”
傅天成哈哈笑道:“这个自然,否则,你父亲又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小宇呢!若非人中之龙,又怎配做匕省首富的乘龙快婿?”说得燕菲儿脸飞红霞,嫣然动人。
秦宇辞别师傅,带着燕菲儿沿着邕江散步,最后他们在一风景优美的地方停歇下来。燕菲儿临水坐在一棵横在江边的古树干上,翡翠般的邕江水倒映出燕菲儿的动人容颜,燕菲儿侧脸任由一头青丝如瀑泻下,纤指为梳,静静地梳理着柔顺长发,神色清淡宜人,美若仙子。
此时,半壁残阳如血,黄昏悄然回眸,晚风轻拂中,鸟儿归巢,炊烟收敛,夜幕又开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现身了。
秦宇坏坏地说:“菲儿木打算今天回兰宁的跟师傅这局棋一下便是几个小时,打乱了原定计划。看来我们还得在这里过一夜了。”
燕菲儿说:“明天回去也没什么啊。就在家中多陪一陪你爸爸妈妈吧。平时你也难得回来!”
秦宇说:“陪我爸爸妈妈是假,陪你倒是真。唉,看来今晚我又得辛苦了。菲儿,跟你说个悄悄话你说我们今晚换个新的姿势,来点高难度的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像麦当娜那样把双腿劈成一字形?然后又来个金鸡独立,把一条腿抬得跟头部一样齐?”
“死秦宇!死流氓!我打死你!”燕菲儿听得满脸羞红,起身追打着秦宇。秦宇跑得飞快,边跑边哈哈大笑。
燕菲儿跑不过秦宇,心评评乱跳地停下脚步。她心想:这个死秦宇怎么这么坏啊?一点也不正经了,可是她偏偏喜欢他这样没个正经。他若真是正经起来,便要么是高深莫测,要么是忧郁沉思,那她就根木捉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是这样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好些。
不过,她心里又隐隐地担忧:今晚这坏蛋不会真要自己来那样的高难度吧?
想到这,燕菲儿心跳便更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