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麻六见大家围着朱贵说话,便想趁人不备走人,早被秋明拦住,那秋明脸戏谑的问:“麻老板急什么呢,戏还没演完呢。”
朱贵也才听到这边动静,也赶过来,也是走过来,笑咪咪的对麻六说:“你看牛捕头都把案子审清了,麻老板就不想等着看看结果么?”
那麻六给堵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了想,还是撂下一句话:“全凭牛捕头做主。”
那牛捕头也被推上风口浪尖,便做起好人来,对朱贵说:“咳,朱老板呀,你看也没出人命,我看你就算了吧,大家都把自己人带走算了。”
没想到朱贵却不干了,直接就对牛捕头来一句:“牛捕头说得好轻巧,我们在这里开店,又是正正经经的在州府办了凭照,平时守法经营,又没招谁惹谁,怎么一而再而三的给人寻衅闹事,难道牛捕头就不想带几个人回去处理一下么?”
那牛捕头给他这么一说,也显得十分尴尬,便过来劝解朱贵道:“我看朱老板,今天是有些误会,只是那哈狗想骗几个钱,才出此下策,我说,咱都邻里邻居的,你们初来咋到的,把路留宽一些,你看麻老板是州城里德高望重的老板,今天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还可以坐下来一起做生意的不是,所以还请你多耽待一些,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谁知那朱贵的牛脾气却上来了,便不客气的对牛捕头说:“牛捕头,我们的店给人砸成这样,我们的客人经常给人在路上打了,你叫我们以后怎么做生意,你莫不是收了麻六的好处了,故意拉偏架是不是,要不咱一起到州府去说话。”
那牛捕头给他这么一抢白,便有一些怒意,在州城这片地上,敢这么同他说话的人,还真不多,无奈,便将双方当事人叫齐,一起来核算嶅山药店的损失。
最后,结果出来,算上近日的客源流失,加上店面器物及药物损失费,共计一千两白银。朱贵便道:“一千两一两也不能少,并且麻老板须写下保证才可。”
那麻六便就问:“保证什么?”
朱贵道:“保证你的人今后不许踏进这条街。不充再收这条街的保护费。”
麻六道:“这条街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让我的人踏进这条街?”
那朱贵便又问道:“这条街上的店铺都给州府交纳税金,请问,你凭什么收保护费,难道州府保护不了他们。”
这一问居然将麻六给问住。
这时那牛捕头便又出来当起和事佬,道:“我说二位都是州城有影响的老板,怎么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看朱老板你就少收点,留点空间日后好打交道,麻老板也要管好你手下的,不要再滋事才是,我看这协议也就不用写了吧。不如以后大家各走一边,共同发财,我看就这么办吧。”
那朱贵知道,即便麻六写了协议,也还会想着法儿还闹事,不如送朱捕头一个人情,便对牛捕头附耳低语一番,果然,那牛捕头便正色道:“即这样,就让麻六写个保证书,保证手下永不插足临嶅坊事务,再一个,一千两白银一两也不能少。”
麻六无法,就只好打发人回家取来一千两银票,当场写下保证。写完这些,便要带着他那些残兵败将,仓皇逃离现场。
这时却又听朱贵指着担架上的老妇人问道:“这位老人该谁负责呢。”
那哈狗闻言,一脸的难堪,便叫几个伤轻些的兄弟将老人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