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难,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朱贵掌柜七月二日成功开业,当时虽然没出什么大的问题,便总体上平平顺顺。可是近几日来,光顾门市的人却越越少,以止于到七月七日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再来购药,而药店根本的生意在于药材批发,现在也没有人来谈一单生意。
无奈之下,朱贵便让几个伙计第二天装扮成平民,到各处去打听,结果一般问到的百姓都缄口不言,连忙躲开。第二天,朱贵便让一个伙计扮作百姓,晚上就住在店外客栈,半中午时,前来药店习买一剂药。然后就朝偏僻小巷子走去,果然,就有两三个闲汉在后面跟着,走到人少处,那几个闲汉就突然冲上前去,将那伙计按倒在地,一顿拳脚将那伙计打倒在地。临走,那几个闲汉就对那倒地的伙计和围观的百姓说:“谁以后再要去那嶅山药店买药,这就是下场。”
围观的百姓哪里敢去管他,他在地上躺了半天,自己爬起来,艰难的回到客店。那里早有几个伙计扮作恶人,进入他的房间。给他进行了医治。而那个伙计晚上便又回到药店。朱贵便让坐诊医师给其进一步诊治。
接着,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那伙人其实就是麻六的手下,归哈****。听完这些,朱贵便朝院子里面走去,进了第二层门,便是“无忌”,刘建武,肖时迁和秋明的住处。听完朱贵汇报。
听完他的汇报“无忌”就说:“我们也不能光守着这一个小庙发展,看来,是我们应该组建自己打手组织的时侯了,目前还是要解决顾客的问题。如果是我们经营不善的问题,没有顾客,那还情有可原,可是有人非要拦着顾客,这事就非同小可了。”
朱贵就说:“临行,馆主让我们人手不够时就去找大公子。”
刘建武就问:“大公子人现在何处?”
朱贵就说:“大公子其实是馆主早在埋在州城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一旦有事,他手下的人就可以接应,目前正在城北张大户家作护院。下来,我就可以去联络他,让他把嶅山武馆分散在州城的人聚起来,准备与麻六的人作持久战。”
“无忌”便道:“我自成婚以来,还没有见到大舅哥,你今夜便去联络,以后就让大舅哥来组建咱们的打手队伍。以后,这些人就在药店旁边再开个武馆,作为这些人的藏身之所。一旦有事,也可相互照应。接下来,咱们四个就走一趟。”
于是,五个人便分头行动。
第六天,朱贵便按安排几们伙计在门前贴出告示:儒生生及鳏寡孤独之人,可享受五折以下药费待遇,凡行动不便之人,还可以送药上门。除此而外,他还安排几个伙计四处散发传单,传单内容和那告示同样。
果然,店里便拥来一些人,有贫寒的儒生,有行动不便的老人,朱贵不仅请驻店医师免费诊治,还会依据对方的财产情况减免药费。当然,药店四处,包括背街小巷都有一些“闲人”转悠。至少,到晚上,没有发生对于顾客的伤害事件。
第七天,顾客稍微少了一些。快到中午时,顾客中却出了点事。就见几个本地的老汉指着一个驼背老汉骂道:“你要不要脸,你儿子到处拦着人,不让来人家嶅山药店买药,你怎么还有脸贪这小便宜,你让你儿子给你吃点人参燕窝就行了。”其他老人也是一阵嘲笑怒骂。这时,那驼背老汉便拉住朱贵的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朱贵便忙把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并让伙计给端上一杯茶。
那老汉见朱贵如此待他,更是羞愤交加,拉住朱贵的手就说:“朱老板呀,真是对不起呀,那个畜生跟着麻六,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些年干尽了坏事,迟早会遭报应的。”
朱贵听后便和蔼的说:“老人家,我与他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不知为什么他要和我过意不去呢?”
那老汉见他如此说,便叹一口气道:“你们初来乍到,也不知道水深水浅,一定是你们没有拜山头,要不然,怎么会被他们这样整呢。”
拜山头朱贵岂能不知,但他却故作惊讶的问:“拜山头,拜谁,要求是怎样的?”
那老爹便说:“城南这两条街的山头就是麻六,麻六上面是殷老头,再上面是谁就不知道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全是他们的天下。凡开店的,办事的,大事小情,主家都得到麻六那里去拜山头,他就是这两条街的山大王,一旦触犯了麻六的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我劝你们呀,还是趁早去给人家麻六送礼,按月交纳份子钱,否则,踢馆的事,还会发生。”
这一点朱贵是知道的,但未必知道得这么细,便就问道:“像我这样的店,得给人家准备多少钱的礼金呢?”
那老头想了想,就伸出两个指头。
朱贵一想,就开个店么,二两银子就足够了,可那老头直摇头,便道:“难道是二十两,可真够黑的。还有每月的份子钱,已经不少了。”
那老汉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数儿。
那朱贵便笑着对那老汉说:“麻烦老爹给哈狗说下情,你看我店小利薄,请他给麻六爷说个情,少点行不?”
一听这话,那老汉站起来就往外走,朱贵忙拦住道:“不说就算了,咱是介巴突①挨砖头,硬撑就行了。您要什么药,我白送。”
那老汉便停下,发狠道:“那畜生不但不管我两口子死活,还经常向管我们的他哥要欺头。我上辈子一定造了孽了。那货,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简直坏透了,不得好死。”
听罢此言,朱贵便不再说什么,硬是拉着那老头到驻店医师处给诊脉,并给拿了药,送出店外,这才回来。
那哈狗爹千恩万谢刚要出门,便见一个邻居飞奔而来,对那哈狗爹附耳低语些甚么,只见那老汉脸色突变,就急忙朝家里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