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位于八百里关中西部。距西京四百多里。三面环山,东望西京,北接延州。上古便是秦人活动区域,地理位置相关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控制了秦州,就可以挥鞭东进,中原唾手可得。就是在和平时期,也是丝路离开中原的最后驿站。城池格局与其他州城不同,此城经过数千年变迁,一横一纵的渭河与千河将城区分成东西南北四大城区。每个城区又可分成若干坊。最有名的有状元坊,文经坊、武运坊等。
就在李鹰成婚的之前,那嶅山武馆馆主朱俊杰便安排管家多次来到州城,反复察看,几经周折,终于在南城临嶅坊找到一处绝好的院落,称作周家大院。曾是败落地主的别院,只因要价太高,所以长久以来无人问津,几经考证,便花费数万两银子将地皮买下,给李鹰朱贵等人做为起止寓所。此处南依秦山,北望渭河,进可控扼南城与西城。
六月十八日,朱贵一行十人先行入住。日后,李鹰、刘建武、肖时迁三家陆续入住。最后入住的便是秋明。因李鹰功夫尚需指点,加之道长也希望秋明也来州城历练一番。这几家人住内院,前院由朱贵经营药材。李鹰临行,俊杰告诉他,东城与北城由当地势力控制,只有西城与南城处于逐鹿的局面,他们可以有一番作为。
到六月底,一切整修完毕。为了赶在七月初择吉日开业,这一日,朱贵正与几个武馆带来的兄弟整理柜台,安置座椅。
这时从门外走来几个闲汉,看样子便是一些当地的混混。其中一人,面若苦胆,眼若鼠目,看那气慨,真个狂狷不羁,目空一切。看样子,是这伙人领头的。
那伙人入得店来,直接就直至正堂之下,那随从几位也不管朱贵等在干什么,就直接将那人请到主座前,有一人赶紧用衣袖频频擦拭太师椅。那汉子便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早有几个忙给那汉子扇扇子。朱贵便就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跟,脸上陪着笑道:“几位爷,本店尚在整修期间,几位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那汉子却不答话。只顾玩赏另一汉子提着鸟儿。
旁边另一位窄脸汉子就冲朱贵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开什么店?”
朱贵便笑道:“不才朱贵,嶅山县人,正欲开办药材店。只因本店尚未开业,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闻听此言,那窄脸汉子明显就有了些怒意,道:“你们来此开店,是谁充许的?”
那朱贵便道:“自然有州府颁发的凭照。”
那伙人听他此言,便哈哈大笑起来,那窄脸汉子便正色道:“州府的凭照算个**,你去打听一下,在我们临嶅坊,没有我们麻哥的充许,我看谁的来能开得下去。”
朱贵一听话不投机,便道:“武皇子民,纳了皇粮国税,天子姓×,既从州府办得凭照,没有听说还要给别的什么阿猫阿狗交什么钱的道理。”
此言一出,那此闲汉便悖然变色,那窄脸汉子便瞪圆了眼,直盯着朱贵道:“哟呵,小子胆子还挺肥的,还敢把哥儿几个叫作阿猫阿狗,哥儿几个给他松松筋骨。”话音刚落,身后那几个闲汉便拉开架势,准备动手。这边店里了几个也放在手中的活儿,准备防卫。
这时,却听一个公公腔的声音传来:“慢着!”这边几个伙计听得浑身发痒,循声望去,那声音正来自那苦胆脸。那苦胆脸头也不抬的逗着鸟,一边继续用那公公腔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说话客气点,既然人家不愿意,咱就算了,那就开业时再来给他贺喜,走人!”说完便又起身,看都不看一眼朱贵,仿佛朱贵是空气一般。
那伙人在这公公说话时便收了架势,赶忙屁巅屁巅的跟着那汉子走了。那窄脸汉子还是一脸凶样的叹口气,冲朱贵小声道:“姓朱的,你惹大麻烦了。”
朱贵也不示弱,便不理他,继续带人整理店铺,只待开业。